中的凤尾琴递出,看着宇文瑾不解的神情解释道:「酒逢知己,琴遇知音皆为人生一大乐事。谢谢大哥伴我废话了一个晚上,这把琴,我想…送给大哥。」
「赠予我?」他俊美无双的脸上此刻也难得惊讶,这把名动天下的琴就这样简单八个字送给了他?酒逢知己,琴遇知音……他,值得吗?
「嗯,不是玩笑话。」凤尾琴给出之後她抱起心ai的吉他,继续说着,「母亲逝世後那把琴就放在我房里,但我也只懂得一些皮毛,瑾大哥你出身官家,相信对琴棋书画都颇有造诣,这把琴在你的手上才能弹奏出真正的乐音。」
一个小少年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再不收下似乎也显得矫情,但在接过琴後又看到她继续拿着酒瓶喝,不禁皱了皱眉,「酒是穿肠物,喝多了伤身,你还在长身子,适可而止。」
「呵呵,瑾大哥,你这样聪明怎麽会猜不到,或许今晚,我求的就是一醉呢?」偏着头看他,苏景竹哼起歌来,那双眼是在看着眼前人,又是像透过他再看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另一人。
为何让寂寞长我在世界这一边
对你的思念怎能用千言万语说得清说得清
只奢望一次醉……
然後,寅时三刻,天还未亮的时候某人真真切切趴倒了,那喝法让宇文瑾一个大男人都感到汗颜。真的是,只求一醉。
「林宁,上朝的衣服拿来了没?」替趴在屋内竹床上的少年解下发带,他回头问着随侍。
「回王爷的话,李越已经在外面了,王爷要现在更衣吗?」
望着还在沉睡的人皱眉,他放沉了声警告,「往後别在他面前喊我王爷,不论他是醒着还是睡了。」
「是。」
「主子,你对这人,已经太过。」黑暗中,不知哪里的声音浮现。初听到,林宁是惊讶的,不过随即就明白了,这人恐怕就是王爷的贴身暗卫,b起明面上的他们是更隐密的存在。
「如何太过?」
「温和。」
抚过如丝绸一般的柔软长发,巴掌大的小脸如jg致的艺术品,像白瓷般一捏就碎,很是无害的模样,睡着後的样貌如此,可偏偏醒着时候满腹诗书与治国方策,只是这人终不能为他所用。
「所以这少年,该si吗?」轻轻柔柔的语调,眼底泛起的却是令林宁不寒而栗的杀意,这人才是他熟识的王爷,叱吒沙场冷血无情的瑾王,而这样的人不容许有软肋存在,就算是不自觉流露出的温和都不行。
还是…杀了好了。
杀气突现,原本就沉浸在往事里睡不安稳的人儿瞬间就睁开了眼,一双眼眸不复平日里的清明,而是难掩寂寞的氤氲,正要拍上她天灵盖的大掌猛然停下。
「哥…你回来了啊!那杀气不收起来是想吓si谁?」醉眼朦胧间苏景竹根本分不清眼前人是谁,只是那杀厉的气质像极了自己的哥哥,还有那一身黑衣也是。
「景竹……」那柔柔的玩笑口气,新生儿般天真单纯的笑容,宇文瑾终於了解一个晚上她从未拿真正的自己面对他,看着这样的青衣少年,他只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的高墙崩塌了,只余柔软。
这样的他,叫他如何下手?暗叹口气,满身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哥…你别晃……我都头晕了……」她努力爬起来抓住宇文瑾双肩。怎麽越看越晕?
偏头示意林宁出去,他先将这小少年ga0定,「我没晃,是你酒喝多了。」
「哥……你不走了对不对?你答应我回来的,你答应我不再杀人的……」她趴上宇文瑾肩头,自顾自的说着,嗓音中有着浓浓的哽咽,「小润走了…你也走了……只留我一个人,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扛起一个家族很累,我好多次都想放弃…可是…可是我好怕你们回来的时候找不到我……没有家可以回来……」
「抱歉,是我不对,我不走了。」感觉到肩膀上的sh润,他轻轻拍她的背安慰着。这声道歉,是他替她哥哥说的,那人,究竟抛下一个这麽小的孩子多久?
「真的?」离开他的怀抱,她狐疑着。
「真的。」
「好…我们打gg,说谎的是小狗……」她的小指g起他的,摇晃了两下。
「乖,快点睡。」他将苏景竹重新放回床上,取过屋外李越带来的黑貂披风盖在她身上。
「苏景兰……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喔!」
「是。」轻声笑出,他点了她的睡x让她可以睡得安稳,自己也可以走得安心。
换过朝服,踏出竹屋之前,他回头再看了熟睡的人一眼,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随即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想法。就连自己在十五岁时都无法对政事有这样jg辟的见解,如果他真是一个nv孩子又怎麽可能做到呢?哪家人会将nv孩这般生养的。
「冷霄,去查查苏景兰这个人。」
语音才落,身後一道黑影悄悄离了开。东方,天际既白。
碰碰碰……一声大过一声的重物碰撞声从苏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