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尝试。」
「是吗……」虽然意外他会回答,但苏景竹却没有得到答案时的欢喜,反而面露苦涩笑意。
暗处,藏身竹林後方的宇文瑾轻皱起眉头,他不明白那样一个如翩翩谪仙的少年为何会露出有如历经沧桑後的笑,上回见面时他不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那样毫无杂质的清澈眼睛才是他这年纪该有的不是?
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他这一生注定远离这十个字了。自嘲的笑笑,他恍神片刻。
突然,查觉到异样气息,在苏景竹身旁的y影处,三片竹叶凭空而出,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宇文瑾躲藏的竹丛s去,锋利的叶缘有如同刀刃的杀伤力。同时间,汀兰也从暗处走出,护在苏景竹身前。
「汀兰,你在做什麽……」苏景竹还没反应过来,汀兰的暗器已经脱手而出。
ohygod!连随便的叶子都可以变成飞镖,她是捡到怎样的一个护卫啊!她再望着他时整张脸呈现出目瞪口呆的状态,前一刻的心情已经被她很快的收拾起。人生嘛!能让自己活的开心的话就要开开心心的活着。
「主子……」汀兰额头掉下三条黑线,不是因为主子的前後情绪变化大,而是主子正对着自己发呆。他只好示意自家主子的目光现在应该放在突然出现的那人身上。
当然,某人的目光一见到绝对是很养眼的美男时,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惊喜,而是惊恐,白皙食指直直指着据说是权倾半边天的摄政王爷,「他……他怎麽会知道这里?」
肯定是你上次到这里来之前没有甩掉他。汀兰的眼中清清楚楚说着这个答案。
「这位…公子……」仅以食指和中指就接下汀兰所s出的竹叶,宇文瑾知道这时候再躲藏也无任何意义,从竹林内走出,他看着青衣少年,斟酌着用字遣词,只是没想到才刚开口,青衣少年已扯着身边侍卫的袖子跳下竹屋下方的溪流。
「你───」宇文瑾一个箭步冲上前,只见一道青衣身影如鸿雁般掠过水面,衣不sh角的往下游飞去,转瞬间消失在自己面前。
宇文瑾愣在原地,难以置信自己的双目所见,刚才那青衣少年就真的这样直接踏在水面上,就是像他这般内力深厚的人也不一定达得到的境地。
再回身看着竹屋廊下,一把样式古朴的琴静静的躺在那里,旁边地上,一道隐约的闪光x1引他上前。一条用银链子系起的墨玉竹坠落到他的视线中,弯下腰拾起竹坠,墨玉上头还残留着主人的余温,温润的手感显示着主人经常把玩,这肯定是那青衣少年的心ai之物,宇文瑾唇角g起一抹带点邪气的笑容。
这回,抓到你了。
而某人在回到苏府之後才意识到了自己因为落跑而将母亲的遗物留在竹屋那里,接着又发现自己的坠饰可能也一并被她忘记,不由得抓着头发,仰天哀嚎。
少主这是怎麽了?今日负责来跟苏景竹报告的暗阁管事南斗用眼神朝汀兰发出疑问。
她脑子ch0u了。汀兰朝自己主子投去一个鄙视眼神。他本是要拿走乐器,却因为苏景竹拖他下水的动作太快,让他不得不先稳住自己的身形,待回头就已迟了。
他还是不懂。偏了偏头,南斗放弃追问,还是报告要紧。
京城第一的酒楼,镜花水月,临江的包厢内,一袭黑红长衫的俊美男子正倚着杆栏,看着底下船来舟往的望水河。
那少年…究竟是人是鬼?转着手中的瓷杯,宇文瑾思索起这个困扰他多日的问题。
那日,他找了人来鉴定他从竹屋那儿带回的琴,他是觉得这把琴眼熟,但却想不起在哪见过,直到老鉴定师激动的告诉他,这把琴正是那名动天下的凤尾琴,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以前在皇兄那里看过图纸。可是这把琴不早在太祖时代就赏给了当时的苏家了吗,为何会现在出现在那青衣少年手中?那靖怀侯苏信他见过多次,就连家眷也有几面之缘,却从未看过那青衣少年。
想着,宇文瑾拿出怀里的墨玉竹坠轻抚,身旁随侍的林宁对这动作倒已见怪不怪,打王爷几日前从皇家猎场回来那坠链就像宝一样被王爷带在身边,只是以往冷心冷情的王爷为何为独对那竹子模样的链子有所喜ai,以前就算再多的珍奇异物放在王爷面前,王爷也是瞧都不瞧一眼。
「为什麽我吃饭还要付钱?」正出神着,一道可说是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同时看到一向冷静的随从嘴角微微ch0u动。
「王爷?」林宁不解的看着王爷移往厢房门口的动作,这事儿,王爷以前从不管的。
宇文瑾开了门,就看到一个夥计扭着一个娇小身影的手臂,差一点撞上他的x口,「怎麽了?」他沉声问道。
「这小子吃饭不付帐,我正要送他去见我们掌柜。」见宇文瑾一身华美衣袍,店小二说话的态度客气起来,不过怕手上的人跑了,捉拿的力道加重了些,而被捉着的人至始至终没有抬头,只是呲牙咧嘴的模样证明了她真的很疼。
皱了皱眉,他看了林宁一眼,後者随手拿出个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