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的谢母被谢父抱到了楼下的沙发上,谢临夏谢舟俩人也被训斥下楼,进行一场会谈。
旋转楼梯在此刻变得格外漫长,昏黄的灯光洒下,没有丝毫虫鸣的夜晚充满死寂,所有一切都在扭曲变色,今晚虚假的像是一场盛大的臆想。谢临夏脚步僵硬,他现在需要扶着把手才能顺利直下。
在屁股接触到柔软的沙发时,他耳边出现一声暴呵,“跪下!”谢临夏没有动作,而是用手撑住了额头,被金丝眼镜遮挡下的眼睛无神,里面充斥着绝望和哀寂。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想到了两种可能——谢舟躲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甚至会被吓哭,说不出话来。谢舟承受不住外界歧视的压力,在父母的逼迫下他会顺从的和自己分开,以后二人再无可能。另一种则是谢舟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扞卫着他们的爱绝不动摇。
可是谢临夏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谢临夏的另一只手拽住了额发,头皮痛的发麻。一场庄严的、残酷的审判开始了,罪犯的名字是,谢临夏。
谢父指着谢临夏的手指不停颤抖,像是一个得了癫痫的白化病病人,他厉声道,“你个畜生!你还有作为人的道德吗?他是谁?他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啊!你发情大可以去找外面的鸭子!别对着你弟弟发情!你是个成年人,应该学会了克制!”
谢临夏沉默,因为他无可辩驳,谢父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他真的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他也真的没有克制住自己恶心的欲望。而谢舟紧紧挨着谢临夏坐在旁边,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有些彷徨,他也有点害怕自己血缘上的父亲,谢父现在像个疯子,他害怕下一秒谢父就会抡起一旁的椅子砸过来。
谢父的声音吼的震天响,好像要掀翻屋顶,他发号施令,“我看你是Jing神上有问题脑子坏了!明天开始谢临夏你就去医院给我待着!谢舟你回去住校,别再单独跟谢临夏待在一起。”
又要跟哥哥分开!这一念头宛若一把大铁锤把谢舟敲碎,他愤怒的和谢父不相上下,“我不要和哥哥分开!我和哥做爱我是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我和哥在谈恋爱!恋人之间做爱不是再正常不过?除非你是清朝人”可谢舟说的话适得其反,让谢父更加激动,甚至从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来,“谢临夏,你真是猪狗不如!把谢舟给你照顾就是一个错误!要不是你是我亲儿子,我现在就把你告上法庭!”
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谢临夏心底坍塌了。他抬起埋在地里的脸,抓住谢舟的肩膀,神经质的问,“舟舟,舟舟,你,刚才说什么?”谢舟强忍着泪,对还没有原谅的哥哥大喊,“我说,我要永远爱你!永远都要!”这是他教给谢舟的话,谢临夏第一时间没有坚守,而看似怯弱连哥哥都不相信的谢舟坚守了,并在谢父面前,把这句话还给谢临夏。
谢舟在眼里含的泪水像钻石,看似轻易可破,但却坚硬无比。它明亮闪烁的明确告诉谢临夏,“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些天一直困扰在谢临夏心底的Yin云忽然散去,他豁然开朗。为什么要让爱自己的人受委屈而去慰藉伤害自己的人呢?他心里的破碎的小孩早已长大,而再具象化一点,就是身边的谢舟,他再也不需要渴望无望的父爱母爱,真正炽热真诚的爱他早就得到了,不是吗?
他唇边勾勒起一抹弧度,打破了麻木的面具。谢临夏摘下脸上的眼镜,他往后靠入沙发,身上的气势一变,此刻他从被审判着变成了谈判者。他对谢父说,“你的想法很有趣,你想把我送进Jing神病院,把舟舟送进学校是吗?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资格?我在十五岁掌控了启明,在二十岁坐上ceo一把手的位置,在公司里你和你妻子的股份占了多少?不到百分之二吧。你以社会的身份命令我,你不够格。你以血缘的关系管束我,你没权利。我是成年人。而舟舟,假如我给你们夫妻扣上一顶Jing神病的帽子,你说,监管权归谁?”
谢父脸色变幻不定,一会红一会白,他最后面如菜色的看着谢临夏,出声想要维护自己的最后一点威严,“我是你父亲!”
谢临夏的眼神玩味,“真是可怜啊。你说说,你除了在小时候带我出去玩过一次,你什么时候尽到了父亲的职责?我让你能够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是因为我对你有情分,而现在,我只想让你们滚回国外,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审判到此结束,结果是谢父谢母卷铺盖灰溜溜的走了,他们在国内没了儿子的依仗完全过不下去,他们习惯了奢侈的生活。
事情落下帷幕,可谢舟还是不敢置信,那对夫妻就这么走了?之前不还摆着一副爱子心切的好父母形象吗?这一走看起来像是搞诈骗的。而且哥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帅!谢舟差点想扑到他哥身上撒娇,但他想起自己还在生气,于是手臂一抬,抱臂背对着谢临夏生闷气,摆明了要谢临夏哄。
谢临夏看清了自己的心,越发对自己之前的混蛋行径感到懊悔。他看到背对着自己的舟舟,轻柔的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舟舟,轻声道歉,“对不起舟舟,之前我说过的话都不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爱你,我爱舟舟,为此发生的一切后果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