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越鹤泸刚刚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在这里正惬意地吃吃喝喝。
“爹……爹!您怎么在这?”越皓惊讶地看向站在桌子旁的男人。
“你们能在这里,为父就不能在这里了?哼!”越鹤泸轻哼一声。
“爹,您听我和怀逸跟您说……”越皓和越筠赶紧站起来紧张解释,说到一半发现对方一直盯着桌上的卤味,顿时会意。“爹,您坐,您坐,尝一尝这道卤味,味道好得很,再配一壶桂花酿,绝佳啊!”
“哼,这还差不多。好了好了,你们也都坐下吧。”越鹤泸缓缓落座,打量起桌上的吃食。
“越来越摸不透大人了,今日大人带我们来酒肆,是要请我们吃酒?”习宇摸着下巴又开始沉思。
王岼和季宿对看一眼,心里也充满了疑惑。
“这家店的酒、菜都不错,你们试试,今日我请客。”裴其玄走到王岼、习宇、季宿身侧拍了拍王岼的肩膀,“像往常出去吃酒那般即可,莫要拘束。今日我也是一碗香的普通食客,不是什么裴大人。”
裴其玄话音刚落,圆六就端着吃食上来了,“客官您的菜,打卤面三份,绝绝子卤味三份,卤牛rou三份,桂花酒一壶,请您慢用——”
右相这一边,阿蛮也端着吃食陆陆续续摆上桌,“客官您的菜,打卤面一份,绝绝子卤味一份,卤牛rou一份,桂花酒一壶,请您慢用——”
裴其玄环视四周一眼,挑了个靠近柜台的位置坐下。
“大人不是来吃酒的吗?怎么不见点菜呀?还真别说,这个打卤面和卤味真的好吃!”王岼一边往嘴里大口塞面,一边含糊不清地夸赞。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季宿吸溜一口面条,抬起头来瞪对面的王岼一眼。
习宇瞧一眼斗嘴的两人,筷子飞快地又从盘里夹走两块卤牛rou。
“阿予,面来啦。”越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还有两样小菜摆到裴其玄的饭桌上。
“咳咳——”
“咳咳咳——”
越歌才刚说完,大厅里顿时响起几声被噎到的咳嗽声。她疑惑地环顾四周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阿予,快吃。这面我给你做的,可香了!还有这两样小菜也是我炒的!”越歌把筷子递给裴其玄,把两样小菜也往他那边推了推。
“好。你别忙活了,有事让他们做就好,你坐这儿。”
“好——今日不是高兴嘛,就想亲自下厨,平时我才懒得给你煮吃的呢!”越歌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越皓和越筠此时攥紧了老父亲的胳膊,就怕一个没拉住直接冲到裴其玄那边去了。
“爹——爹,冷静冷静,这个、这个咱们回去再说好吗?”
“是啊,爹,就听大哥的话,您冷静些,别吓着她了。”
两人拉着老父亲轮流在他耳边低声劝说。
“是,是是是,不能吓着她……”越鹤泸总算冷静下来,眼睛时不时瞥向裴其玄那边,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另一桌,另外三人也被这句‘阿予’给吓得震惊不已。
“你们刚刚看见了吗?大人简直像变了个人。”王岼心有余悸,纯属是被吓到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温柔的裴大人。
“刚刚那位姑娘还直呼大人名讳,恐怕不是一般人。”季宿也点头赞同。
“大惊小怪,英雄难过美人关懂不懂,百练钢成绕指柔,若是你们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会变成这般。”习宇看向王岼和季宿,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吐槽一句:真是两个糙大汉。
丞相府正院,栖芳院。
越鹤泸坐在主位上,一双严厉虎眸正瞪向地上跪着的俩儿子。
“说!怎么回事,此事你们是不是早已知晓,就瞒着为父呢?!”越鹤泸现下内心的想法,只想确认那个越姑娘到底是不是他丢失多年的女儿。
“父亲息怒!儿子也是刚刚得知,本是想查清楚后再告知父亲,不巧今日父亲也在一碗香。”越皓跪在地上,如实把今日的事情说出来。
“父亲,确实如大哥所言,是怀逸前两日在街上偶遇越姑娘,才和大哥商议……”越筠也把前两日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这么说,这位越姑娘极有可能是你们的小妹!”越鹤泸一脸喜色地站起来,“起来吧,下不为例,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先告知父母。对了,你们母亲那儿暂时还是先别告诉她。万一,咱们弄错了,叫她空欢喜一场,她近段时日已经不再犯病。要是能把你们小妹找回来,你们母亲的心病才算是彻底的治好了。”
两兄弟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点点头,恭敬回道:“父亲说的是。”
“还有,安安那边也不要说。这孩子最近越发胡闹了,前几日询问院里的丫鬟,说她这几日都是接近亥时才归府。你说说,一个未定婚的女子夜不归宿,能有什么好名声,指不定又是跟着琴庆郡主鬼混去了!”越鹤泸站起来在原地打转一圈,气急败坏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