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见到了于舒本人。
不顾晚上要开的会议,魏炀在中途下了高铁,一边让秘书给自己买到明颗老家的车票,一边给明颗打电话问清楚。
他怀疑是明颗的那个表哥勾引了自己老婆,可是这两天的相处又不像。
魏炀坐在柔软的椅子上,语音播报已经到了他的那列车,一旁的乘务员想来提醒,可看到双眼通红地看着地面的男人又迟迟不敢上去。
他在明颗手机里看到过!
魏炀不明白自己和老婆哪里不合适了,长度大小合适,他够大够长明颗够深够软;性格也合适,明颗适合做公主发号施令,他刚好能做舔狗惯着明颗;明颗娇气需要用真金白银养着,他正好能赚钱。
可明颗丝毫没有被他的行为打动,在电话中,坐在商务座候车室的男人如同丧家之犬,脑中一遍遍响起自己刚刚听到的:
那天晚上林纵去接明颗下晚自习,他和往常一样在车里等明颗从学校里出来,正当明颗往他车的方向走的时候,一个背影高挺清瘦的男人在半路里拦住了明颗。
然后哄着老婆同意自己把手上的领带解开后,继续开始新一轮征战。
明颗在将到未到的节点蹙着眉头俯身用力咬了一口男人的喉结,用带着无限媚意的音调撒娇:“你来,我好累!”
但最令他愤怒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男人的话。
听到命令的魏炀立刻翻身将老婆压到身下,双手被绑着没被允许解开,只好将明颗侧过来用一边大腿抵着美人的腿根,用力操弄着让明颗到达高潮。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明颗有晚自习,林纵虽然平时在隔壁市工作,但周六周日会来明颗的城市找明颗,有时候是接明颗去他的城市玩,有时候则是住在明颗家里。
魏炀想去找明颗问个清楚,即便他现在还在离开的高铁上!
但很快林纵就没有再纠结这个了,因为他遇到了自己的新情敌——于舒。
他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拉住明颗的手,天色有点暗,林纵离得远的时候还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走进了才发现这个男人长得有些眼熟。
“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下一个男朋友是谁。”
这也是林纵原本有底气的原因之一,明颗从来没让前男友住过他自己的房子里,而他是第一个住进这里的男人,虽然只是偶尔一两个晚上。
奈何他再伤心也只能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回去,别无他法。
明颗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笑得像得逞了的小狐狸:
林纵像个被偷了老婆的狼,但还没等他继续说就听到明颗说:“不是男朋友了,是前男友。”
“我们分手吧,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你这次贸然到我家让我觉得你并不尊重我,这样的两个人是走不到最后的,与其苦苦挣扎,还不如早点结束,长痛不如短痛。”
“你是宝宝的现男友吗?你好,我是他的初恋。”
儒雅温和的男人看着林纵牵着明颗的手,也没有和他争夺,只是露出一个清风明月般的微笑对他友好开口道: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还现男友,意思是迟早会成为前男友吗?还说自己是初恋,生怕谁不知道是不是?!初恋有什么了不起?!最关键的是
林纵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不知道是先庆祝还是先安慰表弟,两种情绪卡在胸口,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哦,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又冒出来一个你的男朋友找上门。”
林纵平静的外表下果然是一戳就爆的心,突然就忘了过去自己是多么冷静又理性,张口就来:
“怎么?想男朋友了?才刚走就想的紧?再多在家里待几天还不得泪流成河?他要是出门被车撞死了你是不是还得殉情?!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明颗和林纵在一起也没什么波折,只是林纵看起来很介意家里人都知道魏炀的存在,而自己却只能和明颗谈地下情这件事情。
明明就很合适!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一秒明颗还能舔咬着他的喉结叫老公,下一秒就要和自己分手。
这边明颗从高铁站回去,还没进家门就见到了在外面宛若一个模特般站着的林纵,他看着表哥明明很在意却又装得四平八稳、稳如泰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故意在对方面前叹了口气。
“魏炀,死缠烂打的前任真的很令人恶心,如果你再擅自来我老家找我,那你一辈子也别想见再见到我!”
“哥哥你说呢?”
醉生梦死的两天后让魏炀清醒过来的是明颗的那句话——在他坐上了回去的高铁后,美人给他发的消息:
林纵见状立即下车往明颗那边走,本来以为是一些追求者什么的,但看明颗和那个男人说话的样子明显两人是很熟悉的。
按照时间顺序来看,于舒这个人并不是后来者,因为于舒是明颗的初恋。本来林纵是对这个不太在意的,毕竟再怎么说于舒和明颗也早已经分手了,况且他可是胜过魏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