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漱完口回到书房,应远霄正跟谁通着电话,语气中有些许不耐。
听到宣惟进来,他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待他走近,应远霄伸出长臂一把将他捞到自己腿上,没拿电话的另外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他裸露在空气中的nai子。
宣惟长了张雌雄莫辩的漂亮脸蛋,在夜场的这些年,不乏也有新来的客人把他当成卖的,豪掷百万放话想睡他。
但恰和长相相反,他并不瘦弱,赤着的上身肩线宽阔,覆着层薄肌,腰身紧窄,称得微微隆起的胸膛有种微ru感。
毋庸置疑是一具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男性躯体。
掌心包裹住他鼓胀的胸口,修长指尖夹着淡褐色的凸起往外拉扯,打着圈地搔刮,敏感的ru粒很快就颤巍巍地充血挺立起来。
宣惟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玩,自喉咙里闷哼一声,把脸埋到他颈间,深吸一口气,鼻息间顷刻间充盈应远霄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知道了,我明天回。”
切断通话后,应远霄眉心蹙了蹙,有些烦躁地把手机丢到桌面,手上的动作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应远霄通话时没有避讳他,宣惟大致听明白了。
电话那边应母颇强硬地催应远霄回去相看家里给他安排的世家女孩,也不怪应母急,跟他同辈的二代早都找好了联姻的对象。
前几年应远霄给出的理由是先立业再成家,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家里也就由着他去了。可如今公司经过他几年的改革重组,商业版图早已经比父辈时扩大了两倍不止,他却仍然丝毫没有娶妻的意向。
估计是前几回被他拒得狠了,应母这次把专心养老的老爷子都搬了出来。
应远霄小时候父母忙生意,对他也不怎么上心,把他丢在爷爷家一丢就是好几年,他可以说是爷爷带大的。因而这回老爷子来劝,应远霄没有不应的道理。
尽管不愿意承认,宣惟也没有自欺欺人到认为应远霄一直拖着不结婚是为了他。
打一开始,宣惟就知道应远霄在大学时,有个出国的白月光。
每每喝醉后,应远霄一声一声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沈沅。
沈沅。
直到现在,应远霄家里客厅的显眼处还摆着他俩的合照。
应远霄也从没有要瞒着宣惟的意思,与其说是坦荡,倒不如说是他根本不在乎宣惟怎么想。
“宣惟,我不可能爱上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如果你无法接受,那我们的关系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应远霄抱着双臂倚在门边,漆黑的眸子里毫无波澜,静静等他开口,让宣惟荒谬地产生了主动权在他手中的错觉。
即便过了那么久,宣惟还能清晰忆起当时那种几乎让他喘不上气的心痛。
应远霄都这么说了,任何一个有自尊的人都该识趣地离开吧,起码还能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但宣惟只记得自己用平静到麻木的声音说:“好,我明白了,我接受的。”
应远霄似乎挺惊讶,但也没说什么。
这是他们维持“床伴”关系的第四年。
哪怕没有爱,哪怕让他像婊子一样用身体来留住应远霄。
宣惟都不在乎。
可……
宣惟稍直起身子,十指交叉揽住应远霄脖颈,低头凑近他唇边。两个人的呼吸顷刻交缠在一起,宣惟双唇微启,用舌尖轻轻描摹他的唇型。
“远霄,你要是真有一天要订婚了,一定告诉我。”
这是宣惟给自己最后的期限,他不想这段感情最后落入更加不堪的境地。
应远霄本来还没有什么反应,听到宣惟这句话后顿了一下,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珠。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只要他结婚,宣惟就会跟他断了似的。
这个想法让应远霄升起股莫名的烦躁。
啧。
断就断了,他身边从不缺人,宣惟不过是待得比较久的那个罢了,也没什么特别的。
更何况宣惟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他怎么可能舍得断。
应远霄在心底冷冷地想。
但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对宣惟离开他这个事情这么在意。
想不清楚,索性他就沉默。
宣惟却不依不饶,轻轻抓着他的衣领,有些哀求似的:“答应我,好不好……”
他这才含糊地“嗯”了声,紧接着哼笑道,“你要是女的,我就把你带回家了。”
宣惟也跟着弯了弯唇,反身跨坐在他腿上,撑着他的胸膛,俯到他耳边,用气音拉长语调。
“老——公。”
宣惟温热的气息划过他耳边轻薄的皮肤,留下一阵酥麻的战栗。
他呼吸一滞,复又变得急促,只手掐住宣惟脖颈,仰头粗暴地堵住他的双唇。
应远霄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带着十足十的强势意味,舌尖蛮横地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