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刮过眼角,留下细长的划痕。
力气很大,菲利克斯半张脸立即浮起鲜艳的红印。他把铁链拽得哗啦响,身上有些凝固的伤口再次溢血。
愤怒。
不安。
厌恶欲呕。
异常渴望。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不计后果地杀死她。
杀死这个卡特家的疯女人。
可是,与磅礴杀意共生的,是极致的爱欲渴望。
他的身体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的抚摸,更多的肌肤接触,他想狠狠插进她的穴,或者那张恶毒的嘴。要肏得她说不出话来,除了吞咽精液别无办法,然后他再折断她脆弱的脖颈,让鲜血浸染她的皮肤与眼睛。
菲利克斯不是个冲动的人。
他冷酷,但不残暴。
可现在,他不受控制地臆想着处置莉亚的方法。
也许暴力和性欲本就是一回事。
也许他早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莉亚抚摸菲利克斯发烫的侧脸,戳弄他起伏的胸膛,指尖刺进流血的伤口,威胁般轻轻抠挖。
然后她又亲吻他的头发,摇晃的胸乳贴在他脸上,压得他窒息挣扎。
“安迪……安迪……”莉亚抱住菲利克斯的脑袋,撒娇般呼唤道,“再快点儿,就是那里,好舒服……嗯啊……”
安迪凝视着少女的动作。
他停顿半秒,似乎忍耐到了极限,突然俯身抱住她,双臂用力,把人转向自己。性器堪堪抽出半截,再次顶到深处。
莉亚失去了着力点,胡乱抓住菲利克斯的臂膀。她面对着安迪,两条腿被他架在臂弯,腰身高高抬起。纤细的脊背抵着菲利克斯的胸膛,并因激烈的抽插轻声惊叫。
“别这个姿势呀……”她笑着抱怨,“我使不上力,很累的。”
安迪倾身向前,眼瞳紧紧盯着莉亚,泛白的嘴唇张合几次,吐出喑哑的话语:“您可以抱着我。抱着我,就不累了。”
他向来喜欢与她拥抱。
莉亚愣了一下,有些了然又有些好笑地伸出双手,勾住安迪的脖子。
“吃醋的小少爷。”
她仰起脖子,亲了亲安迪下垂的眼睫,“别难过,珀西。这没什么可难过的。”安迪呼吸急促,就着这个姿势,不管不顾咬住了莉亚的嘴唇。却又不敢用力,只将舌尖探进去,绝望而固执地吸吮厮磨。
“莉亚。”
安迪呼唤她,声音潮湿而轻微,“莉亚。”
———————
他一声声唤她的名字,除此之外,再没有说任何话。
有些情意需要体面的身份和场合才能表达,而安迪已经丧失这种机会。
他是匍匐在泥泞里的旅人,路过的莉亚伸出手,拉了他一把。但他依旧站在肮脏发臭的道路上,泥足深陷,身体是一具精致空洞的皮囊。
安迪抱起莉亚,转身走到操作台,将她放在上面。背对着菲利克斯,将少女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继续顶胯抽送。
莉亚抱着他的脊背,双腿搭在腰侧,发出欢愉的呜咽。
赤裸的白足随着动作晃来晃去,不时绷直发颤,彰显着这场性爱的激烈与快乐。
菲利克斯闭上眼睛。
他厌恶逃避和示弱,所以无论是在边境审讯室,还是在这件屋子里,他都未曾移开视线。
然而生理与精神的折磨,已经摧残了他的自控力。
菲利克斯不愿再看。
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在刺激他敏感疼痛的神经。
实验室里弥漫着奇怪的气味。
少女的呻吟,男人的喘息,顶撞的动静,甚至是性器抽插时滋滋的水声,都钻进菲利克斯的耳道。它们挑逗干渴焦灼的毛孔,搔弄溢血的伤痕,像绵绵密密的网,缠裹住昂扬兴奋的性器。
菲利克斯开始想念莉亚的抚摸。
想念她拥抱的温度,手指贴在喉咙上的力道,乳房隔着丝绸磨蹭面颊的触感。
他竟然开始想念她。
“嗯……啊啊……安迪……”
莉亚眼眸迷蒙,仰起脖颈深深呼吸着,胸前的衣领早就散开,露出晃动的雪团。她胡乱说话,像只缠人撒娇的猫咪,一会儿要安迪亲亲奶尖,一会儿又催他射精。
公爵千金的措辞变得露骨又下流。念到某些个粗俗的俚语时,牙齿不由咬住唇肉,淡色的睫毛细微颤动。
“都射给我好不好?”
她挽住他的胳膊,微微侧过脸,望向跪坐沉默的未婚夫。
“亲爱的……”
莉亚弯起眼眸,说出意义不明的话语,“你应该很想射出来吧?”安迪低头啄吻她的脸颊,唇舌游离着,堵住湿润柔软的嘴唇。所有粗俗直白的情话,都不属于自己,残忍冷静的少女心里只有菲利克斯。
“是的,我想在卡特小姐的身体里射精。”
安迪固执温柔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