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掉头,逐渐远去。
而珀西少爷的爱好是诗歌与经济学。他能读懂冗长晦涩的旧文学,却分不清色情和性爱科普的区别。
他的眼尾还残存着情欲的红。淡色的嘴唇也沾着湿润的液体。听见莉亚质问,他神色有一瞬困惑,然后用悦耳缓慢的嗓音回答道:“没有试探您……抱歉,我让您感到被冒犯了吗?”
“我做错了,对吗?”安迪望着莉亚红润的脸,伸手捋平她裙摆压出的褶皱。他的指尖正在颤抖,但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变化难以被人察觉。“如果您生气了,可以惩罚我。但……不要厌倦我。”
他报出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书名,听着全是下流又刺激的色情。虽然标题或多或少带了情人二字,但根本不是什么科普书籍。
安迪被拽得头颅后仰,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与喉结。
“你刚才在试探我的底线吗?”
“哦,去皇宫。”莉亚红唇弯起,声音甜蜜又柔软,“陪亲爱的菲利喝下午茶。”
莉亚收回视线。
莉亚的兄长。
高潮的花穴不断溢出淫液,黏哒哒的顺着臀沟流到安迪的手上。
他抬起右手,仔细舔掉掌心和指缝的淫液。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眼睛微眯,像优雅的森林猫舔舐爪子和毛发。
安迪笑起来,牙齿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随后下车离开。莉亚隔着车窗,看见不远处破败的城堡,外墙壁印着陈旧的脏污斑点。庭院中的草地应当很久没打理过,烂木头和破家具随处可见。有几个孩子抱着臭番茄匆匆跑开,其中一人扭过头,狠狠将番茄砸在锈迹斑斑的铁大门上,尖叫道:“魔鬼的仆人滚出西亚!”
“嗯,是我。”
莉亚不用想也能猜到,这种书注重感官刺激,基本没有逻辑可言。
“你好像很熟练。”莉亚指的是他服侍女人的手段,“哪里学来的?还是说,你以前和别的女人……”
她脱掉手套重新沐浴,回房间换了一套白底樱桃小碎花的裙子。哼着歌儿戴上藏药的戒指,再拿起漂亮的蕾丝花边遮阳帽。
或许这只是皮囊的伪装。
了闻,确保没有明显的气味,倒出一点装进戒指暗格。
莉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一时不想动弹。安迪清理完双手,又打开她的双腿,把湿黏的液体全都舔干净。舌尖碰到肉珠的瞬间,莉亚呻吟出声,起身揪住他的长发往后拽。
站在城堡里的安迪,再也听不到车轮和马蹄的声响。他静默着站了一会儿,才看见楼梯上方的身影。那是个坐在轮椅里的女孩儿,年纪大概只有十来岁,瘦得剩一把骨头。沤黄的绷带蒙住了双眼。
“不是。”安迪急促地打断了她的猜测,眼睫垂落,有些难以启齿地解释道,“决定找蕾拉夫人的时候,我搜集了一些图书,学习书里的经验。”
“如果我有空的话。”莉亚如此回答。
“哥哥。”女孩侧耳倾听着动静,小声呼唤,“是你回来了吗?”
贵族家里就是会有很多奇奇怪怪的首饰。早些年由于财产继承等问题,好几个有名的家族闹出了毒杀案。卡特家族安宁无事,是因为身份尊贵的费尔曼公爵只有一个儿子。
利奥刚走,安迪手指用力,唇舌加快吸吮湿润的穴口。莉亚短促地叫了一声,软着腰滑了下去,伏在马车里喘个不停。
温洛·卡特。
奥尔难以忍受莉亚长时间的目送,用嘶哑含混的声音提醒道:“小姐,您该去学院了。”
莉亚用手指梳弄他散乱的漆黑卷发,指缝间柔顺冰凉的触感很舒服。她想起小时候珀西家族的变故,安迪的父亲曾关押并残害了大量少女,地下室全是惨不忍睹的尸骸。那件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想问问他,但马车已经停在了珀西家的大门前。安迪吻手告别,克制又礼貌地询问是否还有见面的机会。
马车正在行进。她坐起来,在安迪的服侍下穿好内裤,整理裙摆。珀西家的少爷似乎很习惯照顾人,动作一点都不生疏别扭,也没有所谓贵族的傲慢自尊。
安迪踩着嘎吱嘎吱的旧楼梯走上去,俯身抱住了她。
马车里的景象色情又淫靡。少女的裙子乱七八糟堆在身下,隐秘处不着一物,唯独吊带袜还好好穿着。臀缝微微敞开,从安迪的视角,可以看见腿心饱满嫣红的花唇,以及不断收缩的小穴。
出门时,女仆们问道:“您要去哪里?”
“好香啊。”她细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说话声音跟小耗子似的,“哥哥去过花园吗?你说的工作……是花匠?雇主凶不凶
莉亚沉默着观察他。如果不注意男人胯下挺立的肉棒,他还是漂亮优雅的,面容并未沾染生活的苦痛,眼神也安静温和,与多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莉亚盯着安迪看了一会儿,确认这人的确没有说谎。
安迪无动于衷,打开脏污的铁门,独自走向阴暗城堡。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终消失在昏沉沉的门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