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以下一次请您收敛一下。”
“这句话这不是更过分了吗……”凌阳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经历了两场激烈的床事又刚刚睡醒,关山意只觉得他给自己飞过来一个带着湿意的媚眼。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凌阳抱着枕头屈起腿,给他展示膝盖上的淤青,“膝盖也好痛……”
关山意赶紧找出药酒,准备给他揉开淤血。
“你就这样给我上药?”
关山意一秒也没犹豫跪在了床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凌阳挑不出错,撇撇嘴威胁他:“你今天的表现我要打差。”
关山意欲言又止:“……我的考核不是按照天来算的。”
凌阳一脚踹了过去:“那就这个月都打差。”
“先生……”
“有意见?”
“没有,是我做错了,先生给我打差是应该的。”
凌阳哼了一声:“那现在脱光了上来陪我睡觉,我考虑一下给你改成优。”
“但是晚餐您还没……”
“嗯?”
“……全脱吗?”
“嗯哼。”
等他真的脱干净躺到床上,他听见凌阳在他耳边低声说:“我要结婚了。”
关山意震惊地弹射坐起,转过头去看着闷闷不乐的男人:“……我怎么不知道?和谁?什么时候?为什么?谁安排的?”
凌阳却没再回答:“晚安。”
留关山意一个人瞪着眼睛,cpu都快烧了也没想明白,一直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总之绝无可能!不自由,毋宁死!”
关山意看着眼前满面愤慨的青年,垂下眼睫遮挡住自己的不屑。
搞不清状况又认不清身份的蠢货,也配来和凌阳联姻?
坐在那青年旁边、年长些的男人擦着汗:“小阳啊,小礼他不是这个意思……”
孔致礼眼睛一瞪,还准备接着嚷嚷,凌阳先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孔叔,让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吧。”
“欸,好好好,小阳啊你比他懂事,你也劝劝小礼……”
几分钟后,孔致礼指向站在凌阳身后的关山意:“不是说就剩我们两个吗,他怎么不走?”
“他不算……”
“这又是什么意思,人与人之间难道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关山意懒得再听这中二病瞎扯,对凌阳低声道:“我就在门口,您有任何事直接喊我。”
这包厢隔音极好,关山意担心听不到凌阳的声音,没有将门关死,能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声,但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谈好了,走吧。”十几分钟后,凌阳拉开门走了出来。他今天穿了正装,两条长腿在西装裤的包裹下显得修长笔直。
关山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为他披上外套:“是,先生。”
无视了身后中二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叨叨声,跟着凌阳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关山意都没有说话,一直到关好车门,凌阳才问他:“你怎么不问我进展如何?”
关山意给他扣好安全带:“结果应该是不错。”
“我说我们可以签协定,婚内私生活互不干扰……”凌阳舔舔嘴角,明显对自己的想法极为得意,“他就答应了!我都没想到有这么痛快,说到底他就是又不能直接反抗,又不乐意任人摆布……”
最后他两眼放光地总结:“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事,我就说老天爷很优待我嘛!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搞那些py……”
“您需要去和凌董说一下这件事的结果。”关山意无情地打断他。
凌阳瞬间垮了下来:“……不要啊,我不想去找大哥。”
“还有五分钟就到了。”
“什么,不是回家吗!”
不管凌阳有多不情愿,他在凌如柏面前都装出了一副规规矩矩、恭敬有礼的样子,陈述自己已经完美完成任务,可以择日与孔家订婚。
“说说你自己吧。”一直在看文件的凌如柏终于把目光投向了凌阳,“我最近听说了你的一些……传闻。”
“是我一幅画拍出两百万的传闻吗?”
凌如柏声音中带着愠怒:“别在我面前装傻。你和圈子里多少人上过床了?之前我懒得管你,之后结婚了你最好消停一点。”
凌阳没有出声。
他想着,父母去世后,他为了让大哥安心忙自己的事而去了寄宿学校;成年后,为了不让其他股东猜忌而远离金融去学艺术,但从始至终凌如柏对自己都是这种冷漠中带点嫌弃的态度,凭什么?!
凌阳越想越恼火。
而凌如柏居然还在针对他的私生活提出诸多意见。凌阳平时被惯坏了,不管是关山意还是同行,或者他那些床伴,都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重话床上除外,那个是情趣,哪有像凌如柏这样说个没完没了的?
凌阳越听越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