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效率还不错,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医生也忍不住惊叹,除了长久卧床带来的一些后遗症,阎安祯的身体竟然非常健康,昏迷的这五个月就像是一场梦。
商量过后,阎安祯同意再在医院呆一个星期,顺便恢复一下行动能力。
就在他即将出院的前一天,突然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荆……融熠?”
站在病房门口的人将近一米九,黑色碎发刚刚掩住眉毛,却依旧足够用剑眉星目来形容。白色短袖盖在饱满的肌rou上,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祯祯,你出事怎么不告诉我,我担心坏了。”
荆融熠是阎安祯的大学舍友,因为两人爱好相同,关系也算十分熟络。之前荆融熠看了一部狗血虐恋偶像剧,为此哭得稀里哗啦的,里面的女主角叫真真,他就死活也要这样喊阎安祯。
“我一直昏迷着,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荆融熠坐在阎安祯床边,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道:“怎么昏迷这么久?到底是什么病?现在好了吗?有什么后遗症吗?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跟个连珠炮似的,我回哪一个呀。”阎安祯失笑。
“我还不是担心你,你一声不吭消失这么久,怎么也联系不到,问导员就说你休学了,要不是我托人要到了你家地址,到现在还啥也不知道呢。”
荆融熠沉着脸,看着阎安祯手背上清晰可见的血管与泛青的针眼,语气生硬得要命。
阎安祯见状,赶忙解释清楚。谁知道听完后,荆融熠身上的气压反倒更低了。
“怎么啦?”
“你昏迷这么久,我什么都不知道。”荆融熠低着头,闷闷道,“我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这种事情就连我都没预料到,你也没办法未卜先知呀。”
“好了,小熠子。”阎安祯把手腕挣脱出来,捶了荆融熠一拳,“还不快伺候哥到外面走走。”
荆融熠狠狠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微微向下,眼底隐隐透着不甚明显的红,反倒显出些委屈来。
他没有扶阎安祯起床,而是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将他死死抱在怀里,坚实有力的臂膀不断缩紧,仿佛要将眼前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阎安祯用力推开荆融熠,便见阎九佑提着饭,面无表情,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两人。
“阿佑,过来。”阎安祯朝着阎九佑招了招手,又拍了拍荆融熠的胳膊,“这是荆融熠,我大学舍友,你喊他哥就行。”
“融熠,这是我弟弟,叫阎九佑,你可以喊他小佑。”
弟弟?
荆融熠看着面前隐隐透着敌意的少年,心底嗤笑一声——这可是个小狼崽子。
舍友?
阎九佑瞪着比自己高了整整一头的青年,紧咬着的牙关泛着酸——什么狗屁舍友,哪有舍友抱这么紧的,这分明是,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
阎九佑突然有些犹豫,他搞不清楚此刻的不甘来自于哪里,只知道不想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其他人紧紧抱着。
为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荆融熠的问话给打断了。
“阎九佑?祯祯,他就是你那个捡来的弟弟?”
阎安祯一愣,没想到荆融熠会问这个,道:“对,不过我们俩相依为命,和亲弟弟也没差。”
“原来是这样。”荆融熠很夸张地点了点头,又笑着转头看向阎九佑,“那小佑可要好好对你亲哥哥,毕竟长兄如父呢。”
阎九佑呼吸一顿,怒火烧上心头,刚要开口,阎安祯先说话了:“你怎么这么怪?好了,我还没问你,璟翎和江齐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也在和我一起找你,不过江齐你也知道,学生会事情多的很,他一个会长实在脱不开身。孟璟翎参加的那个竞赛到了决赛阶段,也抛不下,只能我自己过来了。”
“你们还挂念着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这句是阎安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上辈子他没得到过什么爱,因此,不论哪个小世界给予他的关心,他都视若珍宝。
望着阎安祯认真的眉眼,荆融熠也顾不得什么亲弟弟假弟弟了,整个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阎安祯总是这样,看着像个刺猬一样,大大咧咧的谁也不服,什么也不在乎,实际上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捧着一颗心送上去。
如今的世道,这样的人真是凤毛麟角。
不然也不会让他,不,他们,陷得这么深。
第二天,阎安祯出了院,因为阎九佑的强烈要求,他让荆融熠先回了学校,自己留在家里再陪阎九佑几天。
阎安祯逼着阎九佑把所有兼职都辞掉,亲自送他去学校,然后熟悉了游戏后又重新接起了单子。因为他技术好,情商高,老顾客也都爱找他,收入还算可观。
再怎么不舍,阎安祯的大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