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从来不喜西门庆这纨绔子弟,但上次夜擒飞贼西门庆那点身手却让他对西门庆的印象有了些微改观,觉得他也没传说中那么一无是处。但入得内来这一路上,看着四下那一个个娇媚的浪荡女子,又把心里那点仅存的好感消失了。
书接上回,说到武松跑来找西门庆,那是为了上次抓的飞贼之事,而西门庆竟把武松请入内园,谁成想一路上几个说笑的妖媚女子连现淫相,让武松好生不快。没等见面便再次把西门庆划归无可就要的行列,连上次抓贼时产生的唯一的那点好感都烟消云散。
西门庆的生活说不上什么不堪,反正搁哪个时代都这样,那种阶级一直存在并将永远存在。所以,即便是在武松来访之前,西门庆趁着空当把书房伺候的书童儿的后庭花收用,也没什么值得惊异。而武松来访之时正是书童给西门庆打水洗手后入内取拿衣服的当,书童刚拿着衣物银两走到花园门口,看见守门的仆人急急过来,问清状况才又自己入内通报。那个时代,南边的蛮子多有喜好男风的。而西门庆这个仆人书童也是本县官府中某位大人所赠,这个在官家待过的书童儿见多识广,刚来时没出手,待了数月,机缘巧合的在某个西门庆酒醉归来,独自在书房过夜的当和西门庆玩在了一处。而西门也差不多从此开始觉得男子的后庭花别有一番滋味,究其原因,也许是他玩了太多的女人渐渐开始有点无趣?也许…谁知道。
话说武松进得书房,与西门庆互唱了喏,分主宾坐好。互说了一阵客套话,西门庆奉承武松还行,能一直说打虎的事赞美个够,武松却渐感和这厮无话可说。气氛正有点尴尬,书童儿送茶上来,武松见机会来了话锋一转,谈到了此行的目的,原来是上次的飞贼供其同伙前些日子入西门庆家为仆,本想相机行事,在这个山东第一大户家捞笔大的。西门庆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叫贴身仆从入上房悄悄向夫人禀明经过,然后再由武松带来埋伏在西门家周围的捕快擒得此贼。
西门庆是真怒了,一向仗着自己和官府勾结势力甚大,怎么都想不到敢有如此大胆的贼人前来。要不是被武松那日夜间无意中抓得此贼的同伙,管你势力再大,暗箭如何能防,没准儿出什么大乱,破财还罢,伤了性命就晚了。想到这儿,西门庆出了一身冷汗,他再清楚不过,家丁虽多,但没有会功夫的,真遇上个能人当真会出大事。越想越急,越急越怒,脸上青一会白一会。武松在旁边坐着正觉得无聊的很,看西门庆脸色飘忽不定,想问问他怎么了,又因为他毕竟和自己上司交好,又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自己和他是没有一点对路的,所以还是少管闲事为妙。遂趁机起身作揖,道声“请”。径往外走去,一跃上墙,往四下按刚才所计划布置去了。西门庆在恍惚中见武松离去,说是按刚才所言先行布置兵勇去,自己心里乱成一团,就没顾上和武松多话。武松刚走没一会儿,贴身仆人进来禀报,他才从复杂的情绪中暂时出离。按刚才和武松计划好的行事,先叫那个刚来没俩月的小贼进来,装作没事儿人一般命他往杭州去,带了盘缠银两,说是行商办货。等小贼一出门,四下埋伏的官差一拥而上,把贼人擒了个正着,贼人见机不对还拼命挣扎,可是别人也就罢了,偏今天武松在,贼人一眼看见打虎的壮汉立马不再挣扎。毕竟他只是个飞贼,练的也不过是飞檐走壁的飞贼功夫,若论硬功,哪能和武松比较,所以自知不敌便乖乖束手就擒。其时,西门庆府内众人还不知情,守门的小厮看自己家人被擒一个个又惊又怒,正要上手和官差拼个高下,又看武松这条七尺高的大汉在旁,个个只得咬牙切齿出口伤人,却迟迟不敢出手。恰好西门庆等贼人一落网便出的门来,大喝:“大胆贼人,敢在本府行窃。各位公人,劳烦出手擒贼,下人无知,各位海涵则个。”武松本来刚才看那群看门狗狂吠的样子甚是讨厌,只因为西门庆属实有些势力,自己又不想无故惹事,刚想着贼既然已擒到,速速离去为妙。看西门庆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正好有台阶顺着就下了,带着公人回转衙门。西门庆则回家执行家法,从引荐他的小奴才开始,把自己刚才受的惊吓和怒火好一通发泄。
话分两头,且把西门庆对仆人施以暴力按下不提,说说武松。
武松在月前打虎之后被知县留下当了都头,虽然得份上手工作不容易,但他此行过来的目的还是找自己的胞兄。怎耐打虎之后各处一直吃酒不停,上任都头之后又是一番应酬。那日在外吃酒晚了,偏自己心中烦乱,才一个人往住地回去。谁成想路上遇见飞贼从大户人家墙头飞身而出,身为公人,当然职责所在义不容辞的追将上去。追到后巷之内巧遇西门庆,那一番折腾,出了身大汗却把酒劲带了出来,迷迷糊糊中把贼人带回衙门便倒头睡去,翌日才想起昨日之事。折腾了这几日竟然无意审讯中得知西门庆家中有贼人潜伏,知县与西门庆素来狼狈为,自然不遗余力的要擒得此贼,也为自己和西门庆之间多加点人情筹码,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话说今日终擒得此贼,交给知县处置后,武松独自一人在街上逛荡,本打算吃点酒再回住地。走着走着走到了西门庆家门口,心想不对,赶紧转身往回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