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比你泰三好的男孩!"我赌气地说这,站起来往回走.
"我只要与雷君在一起就很开心,不想与你分开.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公园吧,一起去找别人发泄,总之我们的心在一起."他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些话,之後,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却却地看着我.
没有办法,日本男人不会做家务.我开始收拾满屋子他的脏衣服,准备用吸尘器吸踏踏米上的灰尘,就把装得满满的纸娄里的垃圾倒在大垃圾袋里,然而,当纸娄最下面的东西呈现在我的面前时候,我惊呆了:体恤纸里同时包裹着2个使用过的安全套,由於纸上的液体已经干固了,那1个粉红色,1个淡蓝色的安全套就明显地从体恤纸下面暴露出来.
第2天我休息,所以睡到很晚,醒来时候泰三早已经去上班了.我看见桌子上他留了纸条:
我开车去了泰三的公寓,把车停在他楼下停车场,他已经在2楼的楼梯上等着,玄间的地板上放着两双木屐,木屐是日本人传统的鞋履,一块木板下面刻出2条3-5厘米高的横齿,木板前部一个系点分出2条厚实的绢带止於後部两胁,拇趾和食趾夹住前部的系点,就托着木屐在地上走,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又凉爽又舒服,是夏天夜里散步时候最好用的.
东洋健康王国"去洗冲浪浴,桑拿浴和药与浴,说是爲我接风洗尘.我很高兴,出来後我请他在义大利饭店吃了比萨饼.回到家里我们各自在自己的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我们一直是分开睡觉的.
傍晚,我把房间收拾得整洁明亮,烧了日本人喜欢的"牛肉粉",仍然满面春风地迎接泰三的归来.我没有提起纸娄里安全套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闹又能够解决什麽问题呢?他既不图我钱财,又不图我色貌,就这样彼此将就着算了.我当时就这样想,也开始预感到我们之间恋情似乎已经日暮西山了.
"雷君今天晚上来我这里吧,今天我开工资了,想请你吃韩国烧烤."
"雷君,最近真的很对不起,总是让你寂寞.我总觉得我们太亲近熟悉了,反而难以放得下做那事了."
"什麽?大热天吃烧烤!我听了就浑身热呀."我懒得开车去距离我的公寓7公里远的他那里,想找个理由拒绝.
泰三紧紧跟在我的後面,小心翼翼地说:
"雷君,对不起,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收拾房间,你今天休息,就拜托你了."
我很吃惊,泰三还是偷偷把他人领回家来了!我的胸口有些堵闷,我想象着有个男人躺在原本属於我的被褥上与泰三风流的情景,愤懑,屈辱,受骗的感觉一起用上心头.我想立即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让他说个清楚.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现实.理智让我冷静下来,我需要权衡利弊.
"开我的车去吧,我的车宽敞,你不是喜欢驾驶我的车吗?"他把他的车钥匙交给了我.
盛夏的夜晚,泰三打电话来:
我们只走了一半路,主殿建在山冈上,通往主殿的石板路实际上台阶很多.我有些气喘,拉泰三坐在路边的是板凳上,他坐得很近,我几乎嗅到了他身上那种特殊的高级香水味,他出门前总忘记不了洒这种2万日元1小瓶的法国香水.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夜幕掩盖着的神社里,我想找点话题,但注意力不能集中,泰三身上飘来的阵阵香水味儿,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我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与他初夜时候的情景,那天他身上散发出同样的香水味儿.
那之後,我们就自然地不是天天住在一起了.每周他来两天或我去一天的,尽管我不说,他也不知道,但那"纸娄安全套事件"却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我们之间仅存的那点精神上的连结也因此蒙上了阴影.但是,即使精神上靠得再紧,年青的我们如果没有肉体的接触和愉悦,那麽,生活中就会出现紧张,出现冲突.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接触过泰三的身体了,燃烧着的我的肉体,经常靠他不在家时候自己面对同志录影和他买给我的同志画报自己解决.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
我伸手搭在泰三的腰上,想揽住他.泰三却受惊了似的站起来,然後似乎又马上回过神来,看着非常失望的我,歉意地说:
上车不久我们就和解了,说说笑笑地,泰
"那麽就去吃寿司吧,你不是喜欢到稻荷神社散步吗?那附近最近新开了家寿司店,据说是从京都请来的名厨师呀!"他固执地让我去.
我穿好泰三爲我准备的木屐,步行来到寿司店里吃了寿司,出店门就到了他的公寓附近的稻荷神社里散步.神社里通往山上主殿的石板路很长,很幽深,银白的路灯从高大茂密的槭树和樱树的叶子缝隙间,透出斑斑驳驳的影子,微风吹来,那影子就在石板上跳动,我极喜欢一边踏着这些细碎的影子,一边欣赏木屐敲打在石板路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那简直象音乐般动听.
"你这是什麽理论?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图有其名的恋人关系很奇怪吗?你如果不喜欢我了,我们完全可以只做朋友,不做夫妻."我不满地责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