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2.05
突然有个算是陌生的人睡在旁边,是这二十年来第一次这样经验。阿政来的这个夜晚我其实睡得很浅,早上六点多就没了睡意,起身刷牙跟洗把脸。走出浴室看到躺在床上的他,正很安静的睡着,几个小时前还是个醉汉,现在却像小孩子一样安稳的睡着。在我的心里我知道,不管他是什麽样子我都是会甘愿得这样对他好。微微靠在我的书桌边,双手支撑在桌上的看着床上的阿政,时间慢慢的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流逝。我决定,在他还没起来之前,拿着我的钥匙跟皮包出门去买早餐。站在巷口的早餐店前,我发呆了很久,到底该买什麽给阿政吃呢?他有没有喜欢吃什麽阿?还是他有什麽不敢吃呢?
而我,就因为这样一堆疑问在心里想来想去,好多人都已经点完餐拿完餐点走了,我还是继续站在早餐店门口,盯着招牌想着该买什麽给他吃才好,最後决定买了个三明治与红茶当作他的早餐。等我回到家时,看到阿政他已经睡醒坐在我的床边,与他在客厅吃完早餐之後,两人有点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早晨片刻却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
「要出去晃晃吗?」我打破僵局的问。
「嗯」
「你有想去哪吗?」
「随便」
「是喔……」早晨的阳光微微洒入在客厅,落在沙发两旁的两人,些许的阳光在两人身旁遗落了黑色的影子。「那就出去再决定吧!」
当两人换好衣服出门,骑着机车在市区晃阿晃,毫无目的的晃之中,低估了夏暑的阳光威力,最後我把主导权交给了阿政,换我坐在後座,给他决定要骑去哪里。第一站,停在美术馆。散步在美术馆前的园道,氛围有点安静,就像美术馆里面的展品一样,无声的耸立在那里,而馆外的我们,则是无声的漫步在馆外的广场,我小心的跟着阿政的步伐,不语。阿政看似随意得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在走了许久之後。其实,我也走得有点脚酸,尤其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两人一样继续无语面对。
「这是我们很常来的地方,这里,是每次都会坐下来聊天的位置。她每次都会勾住我的手,靠着我的肩膀,一直不停地讲一堆事情。」突然,阿政开口说话了,慢慢地,就像在说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一样。
「喔,是唷!」完全不知道要接什麽话的我,只说出了几个字,心里更是懊恼自己怎会在这种时刻,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每次,我都只是默默地听她说,听她说没见面那段时间她所发生的事情。」阿政继续说着。
「………」安慰别人是我最不会的一件事情,而我,只好继续无语得听着。
「以前,都觉得她好聒噪,怎麽会有那麽多事情可以讲,也才几个礼拜不见而已,就像是好几年没见面一样。」两个人坐着,中间隔了一点点距离,都面向前方两眼无交集得说着。「呵。现在换我一样自己一直说着,不好意思,要你听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阿政有点叹气的说着。
「不……不会啦!你说阿!我听就好,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断断续续的对阿政说。
「唉!一点多了,饿了吗你?」
「还…好耶,有点渴是真的,你饿了?」
「也还好,还是说,找个地方喝点东西休息?」
「喔…喔好阿!」
於是,我一样跟着阿政的脚步走着,在美术馆旁许多看起来很Jing致的餐厅,阿政选了间很有欧风的餐厅,那是一间有卖轻食饮料点心的餐厅,外表看起来也很不错。在两人各自点完餐点饮料之後,服务生把menu收走之後,又是一阵静默得对看着,心里很紧张是不是该找个话题打破这僵局。
「所以…这也是你们之前常来的店罗?」想了很久,我问了阿政个问题。
「呵,被你看出来了阿!」阿政冷冷的轻笑一声说着,嘴边弯起了一抹无奈得笑。
「ㄟ……我…也不是故意要提起的啦,就…就只是问问而已!」一问完问题,心里就後悔不已,骂着自己是个笨蛋,怎会在人家刚失恋的时候还提这种话题,心里非常得懊恼。
「没关系啦!都过了,每次她都会坐你那个位置!」
「是…是喔!那…我该换一下吗?」
「不用啦!又不是只有她可以坐而已,每个人都可以坐这个位置阿!况且,现在她也不会再坐我面前这个位置了!」听完阿政的话,我知道我刚刚又说错话了,怎麽这麽笨阿我!
此时,服务生把我们两的饮料都送上来,阿政点的是不加糖跟naiJing的热咖啡,我是点不加冰的冰水果茶。看着阿政慢慢得拿起咖啡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之後放下,我则是习惯性的用吸管在杯里转了转,看看杯里有哪些水果。
「她每次都会点不加冰的冰水果茶,一样很爱用吸管在饮料里面搅来搅去,我都会跟她说,喝就喝,干嘛在那边搅来搅去!」阿政看了看我,慢慢的说着。
「ㄟ……不好意思,又害你想起她,我只是反射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