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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駡冲口而之前,我的拳头已经打在小顾脸上。
“骏哥,你打我也没用。我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能让你答应来找陈老师,等你一出发,成武就会向刘叶提出同样的要求,我敢肯定,他也一定会答应。”小顾慢慢拭去嘴角的血丝,“按照时间推算,我们说了这麽久的话,他应该已经到了。”
“要是我没有答应成武呢?”我咬牙切齿地说。
“我赌你会答应。”小顾眯起眼睛,就像当初他在网上那张照片里的表情,虽然脸上有伤,仍然邪气而性感,“只是传一句话,骏哥。玩玩偷窥游戏你都能把自己的真感情玩进去,你的心没有你表面上那麽硬。”
这是他真正的嘴脸吧。
我恨恨地想,我怎麽会一度认爲他可爱——当他和刘叶一起对我笑的时候?
“而如果你真的不答应,我会让成武改用另一种方法:先向刘叶求援,等他来了,再告诉你,他去的是什麽地方——到时候,我也赌你一定会来救人。”小顾笑了笑,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骏哥,打架,我不行,骗人,你不行。”
“我想你是懂得游戏规则的人,今天一走进这里,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跑得了,刘叶也跑不掉。”
我跌坐在地上,喘息着:“小顾,你狠!记着,如果刘叶有什麽闪失,我一定废了你!”
陈稻鸣冷冷地站在门边看着我们,说:“大卫和龙哥的暖场表演已经差不多了,胡先生,你决定好了吗?”
我深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小顾,对我来说,今天落到这个地步可以算是抱应......可是刘叶不同,他本来完全不属於我们的世界。当年大卫受的只是rou体折磨,你却要出卖一个把自己当朋友的人,你以爲自己付出的代价轻吗?”
小顾没有马上说话,包厢门关上的刹那,我似乎听见:“对不起......我只能选择救自己,救成武......”
我大笑而去——小顾,相信你会难受很久。
在软肋上下手我胡骏也会,三十多岁的汉子了,不是任人捏弄的软柿。
但是,空荡荡的走廊里,我的笑声清清楚楚,接近嘶哑,连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
“刘叶在哪里?”我问一直在旁,耐心等我发泄完毕的陈稻鸣。
“胡先生你放心,我们的人对他很客气。他现在还什麽都不知道,正等着见我,爲了成武托付的事。”
“那你们需要我怎麽做?是不是由陈先生先给我培训培训?”我冷笑着。
“不需要了,今晚的来的是贵宾级会员,指明要完全真实的偷窥感......所以我们什麽都不会告诉刘叶,要等你上了场才能见到他,之後一切事情由你自己决定怎麽做,不管用什麽办法,你要做的就是......”
“知道了......”想到刘叶茫然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反胃,这些人,还真TM变态。
灯光仿佛从高空中打下来,暴露在强烈的光线之下,我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
我在等待刘叶的上场。
这就是陈稻鸣口中爲我们准备的“表演场地”,设计得像一间小小客房,最诡异的就是,四面墙壁包括天花都是玻璃镜面。
我当然知道,镜面之後,有一双双偷窥的眼睛。
站在空无一人的斗室里,我感到自己就是一只困兽。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麽久。
刘叶疑惑地推门而入。
看到我,他先吃了一惊,继而眼神一亮:“骏哥,你居然在这?太好了,你一定有办法帮小顾!”
他跑过来拉我的手臂:“你知道吗,成武说小顾失踪,让我来这里找一位陈先生帮忙,我本来想先找你给拿个主意,可是你偏偏不在家。我只好自己来了,他们又说陈先生不在,一直让我等着,我真怕你们以爲我也失踪了。”刘叶是真的着急,额上亮晶晶都是汗,“是不是成武请你来帮我?”
看着这张全心信赖我的年轻脸庞,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猛地抱住他,用力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刘叶在那一瞬间肯定是吓住了。
他甚至没有丝毫躲闪,我感到我们的牙齿隔着嘴唇大力撞在一起——嘴里有种奇妙的咸丝丝的味道,也许是谁的唇被撞破了。
我紧紧地抱着他,紧到两个人的胸腔都被压迫得呼吸困难,刘叶身上带着点年轻男性的汗味,急促的气息,喷在我脸部皮肤上——我脑海中顿时炸开,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对这个男孩激动又新鲜的偷窥,对这具身体无所顾忌的亵玩。
落入圈套的愤怒情绪,违背心意的无奈之举,都使我心里充满无处发泄的郁闷,偏偏rou体又奇异地亢奋难奈,这些复杂汹涌的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我浑身都处在一种自暴自弃的冲动之中。
直到腹部传来突然的剧痛。
我松开刘叶,捂住被他打中的地方,踉跄地後退。
“骏哥......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