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某大学推广教育就读语言课程,学生的身份,30岁。
30岁,是一个数字,每个人都会经过,如果顺利的话。
曾经在网路上看过“年轻”弟弟们对话,
不是针对我,他们说,30岁,是“老头”的年纪了,30岁,40岁,50岁,年纪愈大的人愈脏,
因为「他们」吃过的人一定多很多,所以很脏。今天的我,写下这一段话,也觉得好笑,
这是哪一套的标准呢?!无所谓,因为有一天,他们也要来到30,顺利的话---如我。
推广部的课程并不是大学的正规课程,类似像补习班,但费用上较经济实惠。
同学的年龄层落颇大,从十来岁到六、七十岁并不夸张,听老师说,有一些已经退休的阿姨、伯伯,
把一系列的课都上尽了,没有课可以上的时候还会生气。很有趣。
年龄,是有趣的「东西」,我已经30岁了,而我故事里的人,年纪只是我的一半。
刚满15不久,是一个金牛座的国三生,稚气未脱,于我来说。
因为遇到暑假,所以参加了冲刺班,我想念快一点,一个礼拜四天的课,一天三小时。
整班的同学都不认识,我和他坐在讲桌前第二排,中间隔了一条走道。
他的身子不高,约莫170左右,有点像戴祖雄,但比他拙得多,笑起来眼睛变成两道深遂的下弦月,
一口自然白的牙,多不惹人疼。而他的表情是丰富的,不经意发现他微嘟嘴的样子,下意识的表情,
眉如卧蚕,微挺的鼻子,清爽的短发,15岁国三男生,身上散发着洗衣Jing晒过後的清香,一缕一缕。
有一回下课,问他,知道不知道谁是周慧敏?
他问我是谁,我皱起眉头。
上课的时候我跟老师说:「老师,这个小子可恶,他不知道周慧敏是谁。」
那时候九把刀的电影,什麽咖啡的,还没有上映。
又问了好几位当年的红星,一概不知,让我好气好笑,也代表自己已经老了。
随着日子,我们的感情愈来愈好,差了15岁,很多,可是我们却能够自在地聊天。
一般来说,年龄的隔阂常使对话无聊,可是我觉得他有趣,他也喜欢与我说话。
或许,因为他在上海念书(父亲是台商),所以使他更具有了国际观?!谈吐大方而有自信,
这样的说话令人喜欢。因为是国小五年级才过去的,未染上大陆口音(标准国语)。
他还没有成年,我一直都晓得的,淡淡的喜欢就很好了,所以没有期待什麽。
那一天的下午,实在困得慌,在漫画店的四楼(他带我去的),
四楼放了一些桌椅,一至三层卖的都是漫画及相关的商品,
你可以买了漫画,然後在那边看,周围也摆了游戏机台,是游艺场不容易看到的机型,宅男专用。
我趴在桌上打起盹来,压在上课的讲义上,没有睡沉,隐约还能知道周围,
他看完漫画之後突然站了起来,靠在我的身上,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左肩有一包舒服软软的「东西」,
「它」在我的左肩摩擦,「嘿…」他叫我,「今天我们家佣人休假,一整天都不会回来,你可以来我家看我的模型。」
「佣人…???」啊…你们家有佣人…哈哈哈哈…!好吧,我汗了。
原来是家里有佣人的小孩,所以才能生得这样好。
捷运4个站就到了,6号出口,一下踩出一栋约莫二十数层的Jing美大楼,
他们家在十八楼,包含大厅的警卫,还有三个关卡,需要感应刷卡,
立派的家门,结实而厚重,打开门,大理石的地板,大理石的墙。
他的房间是木板舖成的地板,一张加大的床摆在对角的窗边,窗的远处有青山环抱。
我说:「你的房间不会太大了吗?」估计约莫十坪,他没有回话。
拉我到床上,要我躺下,他说:「你可以躺一下,我看你好像很想睡。」
他在我的右手边躺了下来,靠窗的一头,身子背着我,在敲着手机,我信手抓了一本床边的书翻了几页,
睡意来了,书被抓成人字形放在胸前,仅管眼皮外是亮的,我仍觉得想睡。
舒服的床,真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才十分钟,或许又更久呢?不晓得。
乍醒的时候,耳边传来呼吸的声音,睁开眼睛,看见他面着我弓着身,右手搭在我的肚子,
脸的距离很近,第一次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他的五官,比粗看时候要来的俊,
我略略地噘起嘴,想要吻一吻他,於是我翻身,也弓向他,静静地,闻他的味道,属於他的,味道。
浅黄色的短袖衬衫,他的左手压在身子下面,他的手也好看。
我看着他的脸出神,不一会,他突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