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只像个破娃娃般任他摆布。
而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从後紧抱住我。
虽然我在迫自己对他死心,可是这个拥抱却仍然是这麽暖,这麽令我安心。
「俊,或许我其实是一个软弱的人,越是苦心经营,怎麽可以不失去你,却越是把你推得更远;以为自己在保护你,却亲手把你伤得最深。」他的神智已经恢复清醒,吻了吻我的後颈,然後就轻声的呢喃。
我没有理他。不想伤害都伤害了,为什麽每个人都是做错了之後才会後悔?
「我太自负了,现在我不再去想要怎麽保护你了,而是想问你,你愿意和我携手打一场可能会惨败的仗吗?」
他这番话是甚麽意思?我倏地转身面向他,眼神带着问号。
「给你看些照片,很好笑的。」他下了床,走到了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
他把信封递给我,痛苦的开口:「这就是我要和赵惜兰订婚的真相。」
接过信封,一打开,里面全都是照片,是我和星贤的亲密照片!
我惊讶的看着星贤,他苦涩的笑了笑,回复平日的毒舌:「很老套吧?那个男人,要威胁人也没有一点创意,净想出找私家侦探偷拍我们的私生活。」
「这...」太突然了!我一时解读不了星贤的说话,这完全出乎了我所能理解的。
「但要命的是我还真栽在这个老掉大牙的陷阱上!」
「这是怎麽的一回事?」我终於都忍不住开口问过明白。
「在我住院时,董世永给了我这些照片。那男人找人拍了这些照片,自然也查清了你的身份,他对我说:『儿子,你好像和你的情人计划一起到维也纳吧。』听到这句话,我真是心都寒了,想不到这个从不抽时间陪家人的男人,倒真一击即中我的要害。」
「我...不明白...」
「你应该知道那男人是A大的校董,所有经学校推荐赴笈留学的学生,都要经由校董会,校长和教授一致批准才行,而奖学金的发放金额决定权,更是在校董和校长身上,我这麽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是说,董世永要你低头,以换取他批准我留学!?」我终於拨开了五里云雾。
星贤点了点头。
「原来,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我吗?」我掩住嘴,忍住到了喉头的哽咽,「我宁愿不去留学,也不愿意看到你为我受委屈!而且你真的很傻,希格大学的保送学位争得那麽激烈,就算董世永不施横手,我也不一定可以得到这学位!」
「你能不能留学当然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但至少我希望不是因为我。」他抚着我的脸,语气温柔得几乎让我熔化掉。
「你就那麽在乎我吗?」我说得很轻。
他一把抱住我,「在乎到没有你不行!」
我被他说到脸颊微红,他稍微松开我,一脸正经:「而且先别说留学,如果他真要耍狠,他绝对有能力毁掉你。」他怜惜的抚着我的後腰,「总之我不容许他动你一根头发。」
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我脸色都变了,「难道他会公开我们的事?」
「那就不会,他那个人,看面子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他是不会给人喧染自己有个GAY的儿子的!不过我们在他眼中只是两只他随时可以一脚踏死的蚂蚁,他整人的方法又多又狠,还不止一百种呢。」星贤虽然很恨他父亲,可也相当了解他,可能出於对敌人的认知,或是他们两人本来就很像。
「那跟你很像嘛,跟以前那个趾高气扬,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你很像。」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坚定的直视他双眸,「听着,我宁愿你变回那个无理取闹,胡乱拿别人出气,不理人感受,自己说了就算的火星人,也不要你为了保护我,而一个人孤军作战!」
「对不起。」他轻轻回握我的手,「在我住院时,想起你追在车後喊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不中用,连带你走,保护你也做不到。加上一直被董世永疲劳轰炸,那时我真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没用的人,我从未试过陷入如此的低潮。」
原来,星贤是有这样的心理障碍,觉得自己保护不了我,很没用。那也是了,他一向是天之骄子,甚麽事情也难不到他,突然要他面对失败和无力感,他自然会钻牛角尖,一蹶不振。
「你很傻啊,你不是神,只是一个凡人,人是没完美的,当然会迷路、犯错和失败,这是你一定要面对的。谁未面对过难关?还未挑战这个难关就说自己会失败,我认识的董星贤才不会这个样子。」
「而且你太小看我了,我不是你需要建一座金屋藏起来的弱女,也不是你要背在身上的包袱。你这样做也不是保护我,只会令我更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不想我卷入你的家庭斗争,可是在我心目中,你的事就等如我的事,有甚麽风浪,就让我们一起去面对吧!」我拿起他的手,紧紧握着。
他感动的凝视着我,反手攥住我的手,低头亲了一下,「对不起,俊,要你担心。」
「你知道就好!」我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