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司机 005
时间又过去了一阵子。虽然林逐鹿刻意的遗忘那一夜的相遇,但时不时的,楚平原那张微醉的脸总会浮现出来在心滚翻滚,挥之不去,无端的叫人心烦。每次想起那夜,林逐鹿的掌心就会烧灼起来,那根粗实滚烫的性器顶着掌心的感觉全都回来了。林逐鹿一直都记得那种硕大,那种坚实,那种热度,那种脉动,有时林逐鹿甚至还能嗅到那种汁ye涂在掌心上时所散发出来的成熟男人独有的腥sao而诱人的气息。这时候,林逐鹿便会很后悔,那夜自己那么要面子做什么?这么矜持做什么?自己是同志,应该大胆去爱,大胆去做,而不是在这里回忆那根巨棒,权当作意yIn。
而事实上,从那夜以后,林逐鹿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楚平原,好像他就从机务段①蒸发了一样。而林逐鹿所保留下的东西只有二样:记忆,还有那方沾着他汁ye的手巾。说不清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林逐鹿就是没有去洗过那张手巾,甚至心里边这个念头都没起过。时间长了那上面的Jing斑已经发黄变硬结成了硬块,看上去脏不拉叽的,可他就是舍不得洗,就像了一但洗过就会遗忘楚平原的味道,连记忆都会被洗去一样。
林逐鹿以为自己的记忆会像手巾上的Jing斑一样,过不了啥时间就会干涸。但林逐鹿却发现,随着时间的增加,那一夜的所有细节竟变得更加清晰,就像是放进了明矾的混水,越放越清。林逐鹿嗅了嗅手巾,上面仍然有楚平原的味道,虽然味道淡了,但记忆却像是上面干结的硬块一样,印在脑子里,用手指抠都抠不下来。
手巾林逐鹿一直保存着,贴身而放,白天从来不拿出来见光。只有到了夜里才拿出来,看上一会儿,或是嗅上一会儿。这时候,林逐鹿心情无外乎两种,高兴,或是伤心。林逐鹿伤心时,眼睛会shi;高兴时,手巾却会shi。林逐鹿的Jing斑盖到楚平原原先留下的Jing斑上,层层叠叠。到最后,手巾上的硬块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林逐鹿的,哪些是楚平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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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逐鹿们是四月份分来的。实习结束后,已经是六月份了。除了那些被淘汰出局的,本以为林逐鹿这些个顺利通过实习的小伙子们会获得副司机②的称号,哪知道事与愿违,上头叫林逐鹿们还在看道③一阵子才能真正的当上副司机。
去他妈的!
每个实习生都在心里这样骂。这根本就是变相的再次实习。要知道实习和真正的在岗位上工作,薪水是要差很多的。
尽管林逐鹿狂怒,恨不得把整个机务段所有当官们的屁股全日了,但林逐鹿最后所做的也只不过是收拾心情,拿着分配通知单,逐台机车找下去,寻找带林逐鹿看道的司机。
这时已经是八月半,天气毒得不行,白花花的一轮太阳在天空顶着,像在炫耀一样,烤得人都快焦了。没有风,空气是静止的,所以衣服越发由于出汗而粘在皮肤上,难受得要命。
林逐鹿用手搭个凉棚在眉上,抬头看着那白花花的太阳,无意识的嘟哝道:“拽什么拽?你以为你是根鸡巴啊?错了,你就是个B!嗯,不对,被人Cao暴的菊花!”
“嗯~喀喀!”
咳得这么造作,谁啊?
林逐鹿一扭头,正看到一个老头子刻意的咳着,拿谴责的眼光瞪着林逐鹿。
妈妈咪呀!他该不知道菊花是什么玩意儿吧?
头皮一凉,林逐鹿转身就跑。
跑进车库林逐鹿才松了口气。死老头,凶个什么劲嘛?不过就骂了句鸡巴而已。难不成你就没那根老东西?切!老头那威严的目光真有些吓人,眼里的神色根本就是全然的批判。不知道在五六十年代,人们看同志是不是就是这种眼光?
脑子在瞎想着,一边四处乱晃寻找8055这台机车④。8055这台机车的司机便是领林逐鹿看道的司机了。因为林逐鹿以后的工作和实习评荐全看他,所以林逐鹿打算一定要好好的巴结他,千万不能得罪他,更加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同志。这是现实中的中国,不是梦中的美国或是加拿大,或是能让同志结婚的其它地方,这点林逐鹿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转头,看到个浅绿色皮的大块头火车头,前后都有一个红漆刷成的红牌,上面用银漆刷着字样:8055.
就是它!
林逐鹿用欣赏男人的眼光很仔细的观赏了它一阵,为它的钢筋铁骨迷醉了好一阵子后,这才踮起脚,从离地近1.5米高的车门里看了看。
没人。
林逐鹿展开分配通知单,确定上面是与着8055,才又围着这个大块头的机车开始找人。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今天林逐鹿就是特地来认师傅的。好的人生,好的工作,一切都从这个师傅开始,所以万万怠慢不得。
车机是四四方方的,俯视也就是个四边形。当林逐鹿从底边转到顶边时,便找到了林逐鹿的师傅。应该是他,别人不会在这么大热的天钻到车肚皮底下修设备。
他确实钻在车底下,但从腹部以下,倒有大半个身子露在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