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盛连忙起床，抱着被子走过去。眼前的哥哥睡得那么安详，安详得仿佛无论弟弟对他做什么，他都永远不会生气或反抗。
启强：“别闹了，让我好好看书，要让我跟你一样专心，难得很。”
启盛不说话了，依旧侧躺着，乖乖地望着认真看书的哥哥，在橘色逆光里，侧脸轮廓如精心雕刻般，形成立体的剪影。
睡觉前，启强要给他抹红花油。
经历了密闭空间里的缠绵悱恻之后，彼此之间变得更加敏感了。
“我小时候，你也不怎么抱我……”
“我看会儿书。”启强拿出一本名为《水产致富经》的杂志翻阅。
“哥——”启盛突然长叫了一声。
启强望得有些出神，直感到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发生反应。
启强：“好好睡觉吧，明天吃早饭的钱我放桌子上了。”
被地痞们围殴后，哥哥的深拥不仅为安抚了他的身体，还给他带来了精神的慰藉。
启强装淡定，为弟弟按摩筋骨，不停地问：“这儿疼吗？还是这里疼？”
兄弟俩蓦然对视，又各自尴尬地避开对方视线。
兄弟俩吓一跳。
启盛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侧着身子看到哥哥坐在书桌上。
“哥………”启盛小声祈求，“今晚我想跟你多抱抱。”
“哥——”启盛浅浅叫了一声。
启强走出去，看到启兰走上楼梯，回到楼
如果哥哥不能抱着自己睡，梦里将重现被混混围殴的恐怖情景。
启盛明知故问：“和人一样？和什么人一样？”
见哥哥没反应，他为哥哥盖好被子后，又紧紧地将哥哥搂到怀里。
“怎么了？”
启盛翻白眼：“我才不是鱼呢，阿兰才像条鱼。”
启强：“又不是小孩子，想什么呢？”
“这些动物和人一样，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万物有灵，这些鱼儿被我从小养到大，虽然它们在水里，我在陆地上，但它们都把我认成亲人呢。”
“明早还是四点去水产厂吗?”
，下次在你脖子上挂个大饼！衣服收了吗？”
“对啊，最近要肥肥水了。”启强说：“等下个周末带你去水产厂看看，鱼儿都被我养得可肥了。”
“这样搞，我直接揍你！”启强推开他。
启盛就这样一直望着哥哥，哥哥不睡，他也不想睡。
“那么喜欢鱼？我记得你一开始都怕鱼腥味儿。”
他多么希望自己和哥哥能永远地搂抱在一起，直至彻底融为一体………
“哥，你怎么还不睡？”
启强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湿湿红红的，好像受委屈哭过似的。
他还想被哥哥继续抱着手交，但他更不敢说。
启盛急了：“你再说我坏话，我挠你胳肢窝！”
不知不觉间，启强困得趴在书桌上。
屋外突然传来启兰的声音：“你俩别吵了，吵到我睡觉了！！”
启强开玩笑：“对啊，阿兰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知道疼哥哥，帮哥哥分担家务。阿盛就喜欢惹各种幺蛾子。”
而现在，被殴打凌辱的恐惧还未消失，身体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启盛连忙说：“不用不用。”
启盛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盯着哥哥的脸，一会儿垂下眼。
但钻进厕所里时，他又渴望哥哥能跟进来。
他们同时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都瞬间羞红了脸。
他要不停地和哥哥说话，因为与哥哥有关的一切都能化解内心的余悸。
而他握住启盛的腿时，启盛也不禁深吸一口气，差点要发出呻吟。
启强被弟弟的大动静吓醒了，忙问：“你不睡觉干什么？”
启强笑道：“你猜。”
启兰：“衣服早收了，都放好了，今天我还擦了桌子呢！”
哥哥揉脚也能给启盛带来快感，爽得他忍不住绷直脚背，微微卷起脚趾。
他曾翻看家里的照片，看到哥哥八年前的样子。那时候哥哥虽已经独自操持家务，但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整张脸还没有长开。而如今，二十三岁的哥哥，早已摆脱了年少的稚气，眉宇之间充斥着成熟的气息。
仿佛不看着哥哥，哥哥就会立马消失。
启盛想说自己的身体有反应了，但他不敢。
兄妹三人吃了晚饭后，启强见弟弟一拐一拐地要去洗澡，连忙问：“要不要我帮忙？”
“哥………”启盛坐在他身上，钻到他怀里，像个嗷嗷待哺的宝宝，握着哥哥的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摸，发出男孩子的撒娇声，“不然我睡不着……”
启盛脱下鞋，抬起被热水烫得有些泛红的赤脚；又卷起裤腿，露出白皙且笔直的小腿。
启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