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绝不可以!
但令他意外的是,弟弟并没有哭闹,而是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停地揉着泪水哗哗的眼睛。这样子,又让他忍不住心疼。
启盛张开双臂:“我也要哥哥抱!”
他看着弟弟的皮肤白皙滑腻,如同融雪凝成,鼻梁已经微微挺起。他能预料到,若干年后的弟弟,一定美得动人。
启强将弟弟抱起来时,弟弟像只小喵咪,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启盛:“我想听哥哥讲故事。”
“你爸爸的工位还缺着,因为考虑到你还要养育两个孩子,我们就把工位留给你。你想来厂里上班,我们随时欢迎你。”
他丢下铁丝,从衣架上拿起一根皮带,抓着高启盛的手,重重地打下去。
启强给弟弟讲起了郑庄公的故事,还没讲完开头,启盛就已经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无论对弟弟做什么,不会有任何人干涉,不是吗?
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启强瞬间心软。他知道,父母双亡后,家里的两个小不点儿会更加依赖自己。
几年后,启强才知道,他原本可以拿一千的抚恤金。
启强赶紧将弟弟放在小床上。百无聊赖中,他翻开弟弟的书包,竟发现弟弟好几天都没完成作业!
启强:“…………”
启盛压根不知道哥哥在想什么,也学他吸鼻子,吸得小脑袋往后缩,又乐得咯咯笑:“哥哥在学憋气吗?”
他急得四处寻找,连床底、壁柜、门外都找遍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弟弟。
“好,我抱你去床上,但你要好好睡,不许吵闹!”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了。
高父原在缫丝厂上班,主要负责厂里的技术工作。启强听厂里的老员工讲,父亲心灵手巧,技术精湛,没有几个人能代替。
启强万分感激,紧握住厂长的手:“谢谢厂长!”
他紧张得心脏砰砰直跳,一面准备报警,一面爬到二楼隔间,准备继续找,竟发现弟弟蹲在二楼书桌边,正在给注射器绑铁丝。
他想把弟弟的衣服都脱光,他想禁止弟弟穿衣服,只允许他赤身裸体地在屋子里跑。
哎,正是黏父母的时候,却没了父母。做亲哥哥的,总不忍心弟弟妹妹受委屈。
麻从大腿传递到下体中央,令高启强莫名窝火:“别拽我的腿,拽得我酸死了。”
无论语文还是数学,都连续多页只写了一两道小题,甚至空白一片。老师用鲜红的钢笔,在作业里,写着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批注:“差!”
他想弟弟快快长大,然后跟弟弟天天做爱……
启强哭笑不得:“阿盛,哥哥怕痒……”
而自己则成了绵羊的主人,随时都可以抽打他。
“高启盛!”
不知道为何,看到弟弟痛得发红的手,启强心中燃起莫名的亢奋感。他看着蜷缩的弟弟,就像一只深夜逃出圈笼,又被主人抓住的小绵羊。
但他终究遏制了一切非分之欲,只是用鼻尖贴着弟弟的脸,深深地闻嗅着弟弟的气息。
“本来抚恤金只能给三百,但看到你们家没有大人了,为你争取了五百的抚恤金。”
凝视着怀里熟睡的弟弟,启强敏锐地感知到,自己的下体正在慢慢苏醒……他很担心,没有父母的约束与监视,自己会做出格的事。
而现在,这张脸还未长开,两颊挂着肉乎乎的婴儿肥,一笑起来,就露出糯米般的牙齿和一排“黑洞”——那是他前段时间刚掉的乳牙。
这种可爱,激起了启强的占有欲,令他很想将弟弟彻底地含进嘴里。
“作业不写,半夜不睡觉,是想把自己玩死吗?”高启强压着嗓子,尽量遏制话中的凶劲儿。
高启盛你完蛋了!明天开始,督促你补作业!
高启盛呜咽:“我不敢一个人睡……我怕鬼……我要和哥哥妹妹睡一起……”
前几天的葬礼上,高父生前的厂长亲自拿着油皮纸包好的抚恤金来吊唁,缅怀一番后,特意跟高启强强调:
结果,上班差点迟到了。
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偏心妹妹,第二天早上,高启强抱着妹妹送启盛上学。
高启强年龄太小,厂里担心他无法胜任高难度的技术工作,便安排他给工厂直营的真友服装店送货,并安排真友服装店长来管他。
高启强再度掀开帘子,准备看看弟弟妹妹睡得如何。妹妹在小床上缩成一团,而大床上的高启盛不见了!
没有父母的约束,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地教训弟弟……启强发现,自己对弟弟浓烈的爱,能随时转化成粗暴的施虐欲,让他想奴役弟弟,控制弟弟的一切。
高启强气得抢来铁丝,正要朝弟弟背上抽过去,但想到自己亲自尝过铁丝抽打的滋味,便忍住了。
父母去世后,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养家糊口的重任落到了高启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