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债主吧,特意上门要债来了?我灵机一动,赶紧堵住大门说。
“我们这里没有叫城户的主编,你搞错了吧。”
“没错,”男人说,“我来找城户真司,他有东西没还给我。”
我傻眼了。怎么可能啊,真是找主编要债的啊?我惊慌失措地甩上门,朝屋里给主编通风报信。
“喂……主编快跑啊!有坏人来了!”
话音未落,那个男人猛然拽住我,踩在门槛上企图越过我进屋。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一边揪住他的衣领一边大喊“有抢劫犯——”。声音还没被街上的人听见,那个男的就把我丢进屋里,自己跟着走上来。主编听见动静冲出来,用力把我们拉开。我紧张地窜到主编身边去寻求保护。没想到他一开口不是关心我,而是询问对方。
“莲,你来干什么?”
“主编,我都被他揪起来了啊喂……”
我试图插嘴结果又被推开,简直欲哭无泪。
“我的钥匙落在你那了。”男人朝他伸出手。
“怎么搞的,丢三落四的真不像你啊。”
主编埋怨着,从包里掏出钥匙。
“嗯。”
男人从他手里拿过钥匙。他们只是碰了一下手就立刻分开,好像避嫌似的。
喂喂喂,有什么好避嫌的,都是大男人。我不禁腹诽道,再说了,既然不是债主,说清楚就好了,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新酱。”
主编叫到我的名字,我立即立正答应道。
“在!”
“这位是秋山先生,他其实是……其实是我的爱人。”
“哦原来如此……啊?啥!主编你刚才说的是……”
我瞬间瞪大了眼睛。面对主编坚定的眼神,我大受震撼。哦哦想起来了,这个看起来酷酷的像坏人一样的大叔,他不就是主编屏幕上照片里的那个男的?所以照片上另外一个可爱的金发男生其实是主编……确实好可爱啊,要是我和眼前的大叔一般年纪我也会喜欢主编的。
“可他是男的……啊主编你原来……居然是……”我还是不敢相信,“能再说一次吗?”
主编生气地叉着腰,又要揪我的耳朵了。
“臭小子!那种害臊话非要我再讲一遍吗?”
我赶紧低下头求饶,跑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错了主编再饶过我一次吧……”
主编无奈地叹了口气,和男人对视一眼,我八卦的劲头立刻燃来了。
“说起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主编仔细想了想,说。
“我们认识多久了……好像是平成十四年?”
“哎,平成……平成十四年?平成十五年我才出生呢,”
那一年,我的父母正陷入轰轰烈烈的恋爱,之后没日没夜地做爱,最后……嗯,最后就生下了现在的我。但父母离异弃养我之后,我已经到法定成年的年纪了,又一事无成,那点微薄的救济金根本没法生存吧?竟然还做梦去东京当着名记者,现实中只能一个人缩在苍蝇巷子里和老鼠们称兄道弟。
然后我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
“既然一直藏着掖着,为什么今天忽然找过来。”
姓秋山的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主编拦住了。主编解释说。
“我没让他来的,是他非要过来。说起来真是丢脸啊,我们前几天吵架了。”
“所以其实是吵架,然后和好了吗?看起来不像经常吵架的类型,真的有人能和主编吵起来吗?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无论谁犯了错,估计都是主编先道歉吧……”
话还没说完,主编就使眼色让我闭嘴。他把我拉到一旁,悄悄对我说。
“莲他脾气不好,如果说了过分的话千万别往心里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爽快地答应,“既然主编都这么说了……”
之后,那个男人每天一有空就过来看着我们上班了。主编什么事情都让站在边上的他去做,而不是叫我去做。听说,姓秋山的大叔还在幼稚园当校车司机。渐渐的,我对那个时髦大叔的印象变成了披着黑风衣坐在车上揣手的酷哥,但是看见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他是什么黑帮若头。
“莲,我要喝水。”
“莲,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莲,可以帮我把东西……”
“前辈!”
那个男的一来,主编就变得跟在家娇养的富太太似的。我终于忍无可忍,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
“尽管指示我好了,我全部都可以做到。”
“但是……”
“很羡慕你们啊。”想到伤心事,我突然崩溃地说着,不知不觉哭了出来,“要是……要是爸爸妈妈都还在就好了……”
“你这小子。”
“主编……”
尽管我私下经常说主编的不是,但我也悄悄把他当作父母看待了,忽然发现不被他需要,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