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欢快的站起身,跟着蒲嘉树进了室内,刚关上门,他就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只是当江宁从屏风后穿着女装走出来时,他差点没忍住被喉咙里的茶水呛死。
“她也叫阿宁,只是我们如今不能相见,实在是一件憾事……”
“病?什么病?”江宁惊讶出声,难道是蒲嘉树的体质不好……但他这些天都用内力帮忙推按,明显已经感到大舅哥的身体好多了呀。
他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一双英气的剑眉下是熠熠发光的星眸,像
什么时候这大舅哥对他这么好了?
那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拿着药箱坐在桌椅前,一边摸胡须,一边用毛笔写着药方,嘴里不停的说道:“大少爷您这病……看来有点严重啊。”
江宁身形挺拔修长,穿上那一身浅黄色的裙装也不突兀,黑发被高高竖起盘起来,胡乱插了几根红宝石发簪,鬓边的海棠步摇有些歪,足以证明穿戴者不娴熟的技巧。
老中医看了他一眼,神神叨叨的说道:“是经脉不通,欲望得不到疏解,大少爷也到了该找通房的时候了。”
但是不对啊,有洁癖的话怎么会让他近身伺候喝药、还允许自己和他睡一个床呢?
他的店刚起步,正是需要银两的时刻。更何况只是打个飞机而已,他上辈子和军部那些战士兄弟们睡大通铺,也没少在一块儿意淫女人。
难道大少爷有洁癖?
他这些天对这个有着双性身体的下人,投注了往常没有过的关注,不仅给对方不少银钱开店,还为他出头,甚至惩治欺负江宁的掌事主管。
这与他平常的行为毫不相符,简直脱离他的控制,所以蒲嘉树特意找了大夫和自己串供,就是想搞清楚他这种行为和心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那双温润的眼睛看向目瞪口呆的江宁,轻轻开口:“阿宁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呢?大夫也说我这是思念过度才气结于心,可除了她之外,我谁也不想要。”
他这么说着,便又嘱咐了蒲嘉树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收起药箱离开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一个直男!货真价值的男人!
什么玩意儿?
江宁一时间不能接受,蒲嘉树的意思是让自己穿上这女装扮演他的心上人?!
江宁苦恼的挠了挠脸颊,不过这也是他表现的好机会,便试探性的看向一旁沉默的蒲嘉树:“大少爷,要不我去青楼给您找个女人?”
更是想对着江宁的身体产生了上一世不曾有过的欲望。
但江宁转念一想,自从大舅哥出意外醒来后,就把房里的丫鬟打发走了,现在连衣物更换都是穿脏了直接扔,从来不让下人浣洗。
江宁纠结了一会儿,咬牙去了屏风那边换衣服。
“而且你只是穿这身衣服坐在那里让我纾解欲望就好,我不会对你做其他事。”
“大少爷,我……”他开口想拒绝。
阿宁过来吧,有事找你。”
他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床边喝茶的蒲嘉树,心想大少爷这样貌、性格,还愁缺姑娘吗?怎么也不找个通房?
听到这话,江宁挣扎纠结了一会儿,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
室内只剩下蒲嘉树和江宁两人,空气一时间有些沉默。
有时候火气上来了,也忙着互相打飞机疏解欲望,而且蒲嘉树是他的大舅哥,虽然莺莺不在了,但情谊还在。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心里欣喜的想着肯定是自己身上的男主光环起了作用,果然呀,不管是在多狂傲龙傲天的牛逼小弟,最终都会拜倒在他的身边,虔诚的为他所用。
蒲嘉树本想着捉弄一下江宁,让对方换上女装,给自己看看。
“阿宁,穿上这个让我看看。”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嘴角轻轻勾起。
江宁疑惑的打开锦盒,发现里面是一套浅黄色的女人衣裙,外面是一层半透明的精美薄纱,材料柔软,还有一些漂亮的宝石发簪。
江然一听那话便明白了,面色有些尴尬。他还想着大舅哥身体上有哪些不适,没想到是压抑的性欲太久,要找个人纾解?
这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立刻改口道:“不不……我去给您找几个身家清白的丫鬟,怎么样?”
蒲嘉树坐在床上,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听着屏风内传来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蒲嘉树慢悠悠的拿出一个床头上放置的锦盒,递给了自己。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皮狠狠一跳,还没等他说话,蒲嘉树便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长得与我心爱的姑娘很像。”
“阿宁。”蒲嘉树打断他的话,一双温润的眼睛笑意加深,“我知道你想扩张店面,今天卖的蔬菜种子应该不少吧?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会给你更多银两支持。”
江宁被这一幕吓到了,他只不过是跪了一会儿,蒲嘉树便罚掌事主管跪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