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原本是很自立……这样说很奇怪。但从学校Cao场后草坪到宿舍,半个小时不到的过程,冯乐心哄了四十分钟,半个小时的路,他们走了五十六分钟。
甚至同桌还想把冯乐心藏在外套里藏进去带进去。
冯乐心站着有些哭笑不得,同桌高他一节,冯乐心在他身边的时候,体格甚至可以称得上娇小。同桌把拉链拉到小腹,更往下的地方,没有冯乐心的允许,他不敢拉。
冯乐心声音软软的,笑的睫毛都颤起来,伸着手摸了摸同桌的腹部,和他不一样的触感,可能是冷了,冯乐心下手那一瞬间,同桌浑身都绷紧了,大腿根还有些发抖。
“快回去吧,都这么冷了,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他边说边帮同桌拉好拉链。指尖擦过的地方发烫,同桌呼吸都收着了,脖子被他梗出筋,很狼狈。
冯乐心这是不同意的样子了。
同桌宽大的外套完全够包容冯乐心,冯乐心可以踩着他的脚背,他会抱着他往上走。冯乐心拒绝他,肯定是因为他里面什么都没有……
制服上全都是汗,还有Jing斑,根本不能穿着。冯乐心就笑着给他提意见,摸着他的头发,“那就不穿了。”
于是他就被冯乐心牵着……在夜晚的隐蔽下,只靠一件外套往回走,外套防风功能仿佛一朝破灭,他的Yinjing又被夜风吹的颤颤巍巍地挺起,流水,他走不了路,就只能可怜的把头埋在冯乐心的脖子里手yIn。
走在路上他一直在想还有多久才到,但到了宿舍楼下,冯乐心松开他的手,恐慌在一瞬间爬上他的心,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求饶。
“不能……不能去我房间吗?”他说,“你藏进我的外套里……”
但很明显。同桌觉得寝室楼的中央空调系统坏掉了,冷气顺着他的骨头钻,他从楼层的玻璃往外看,冯乐心果然还在底下,像是料到他这样。
好坏……冯乐心好坏。
冯乐心看着他,他就不敢贴着玻璃一直盯着冯乐心走,他以前常这样做,因为冯乐心以前从不回头。
冯乐心看着同桌宿舍的灯亮起来才转过身。同桌以前从不会这么粘人,弄得他想被一团粘ye裹着脚,往外走的时候,每一步都像从沼泽里拔出来。
为此他一直很困扰,直到有一次他试着回头,想说不要这样。但他只是回了那么一次,同桌就像被吓到了一样,软泥从墙上弹起来,语无lun次,手足无措,什么都不敢说,就这样走了。
冯乐心就想,原来这么简单呀。
这次也是,送走同桌之后的冯乐心心里舒坦又轻快,他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冯乐心从学校走出去,二十分钟可以抵达超市,并且买到最新的打折餐。他最喜欢这件事。
冯乐心的好心情从踏入超市,扫荡打折餐,刷着同桌转给他的免费的情爱素贡献券,一分没花地解决了这个星期的饭,一直保持到他踏入那条常走的小道之前。
小道里有很重的血腥味,混着Jingye,尿sao,厨余垃圾的水的味道,非常Jing彩的一种嗅觉酷刑。
冯乐心并不是好心的人,在这个黄油世界里,没有强jian这一概念。强jian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只是粗暴了一点,不顾情趣了一点的,一种暴力性爱。
他想绕道走,但里面的人反应比他快,冯乐心只是慢了那么一步,就被一只手拽倒在了地上。
昏暗是最好的保护,冯乐心看不见压在他身上的人的脸,只能感受到在脸上有滴落的ye体,像眼泪。
他尽量放柔语气,哪怕他倒下的前一秒看清了,他的身后有一条不成人样的人。裤子被脱下,Yinjing像坏死一样趴着,屁股底下都是黄色的尿ye,手心是一道几乎将掌心劈成两半的伤。
“我能帮助你吗?”冯乐心缓缓开口,他的手腕被压着动惮不得,“你被下药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粗重的呼吸起起伏伏,冯乐心又开始想,滴在他脸上的也有可能是口水。
他竭力安抚着身上的野兽,“你不要怕,我只是个学生,我不能做什么的。”冯乐心试图撑着上半身,但被压着,努力了半天也只能抬起脖子,于是他用脸去蹭了蹭自己能够到的东西。
是那个人的脖子,他脸上的软rou和对方的喉结磨蹭,冯乐心讨好的亲了亲,“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力气比我大这么多呀。”
冯乐心有着纤细到能够称之为娇小的体格。但他身上没有被压了无数次而显现出的受尽疼爱的汁水横流敢。只要意识到冯乐心,就会发现冯乐心干净,漂亮,像珍珠。
他能感受到身上的力量松了些许,但他并不急于挣扎,善解人意地开口,“你很难受。”又像是有些自责,声音弱了几分,“我都帮不上什么忙,我一定会忘记今天的事情的。”
随后空气沉寂了几分钟,他身上的人才终于有了动静,声音像被抑制到发哑了一样,好几个字都是只发出了气,“……取下我的领带。”
“可是我的手都被你压着摁倒我的头上啦。”冯乐心说完,还弯着手指去碰了碰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