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头顶响起:“……你真该死啊。”
黑无常蓦然笑了一下,没有任何声响,只是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因此白无常并没有发觉。
黑无常的前戏做得还是很充分的,除了第一次被进入的不适应,白无常几乎没有什么痛感。
……但这点不适应就叫足够他难受的了。
白无常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神有些发木。黑无常又一次的顶弄顶得他一个皱眉,从心理上有些难以消化:无论是隐隐约约浮现上来的快感,还是他难以遏制的喘息声。
白无常衔住一点黑无常的头发扯了扯,有点难以启齿:“……你快一点……温水煮青蛙呢。”
黑无常抬头,看着他难堪错开的目光,很好脾气地应是。
虽然毫不顾忌对方意愿地进行了强奸,整场性事过程中,黑无常称得上温柔体贴,任打任骂、言听计从,好似细心伺候自己的心上人。
即使是情动深处也是很克制的,仿佛这场性行为并不出自他的本意。
白无常自然不知道他在忍耐些什么,只发觉他忽然拔了出去,穴肉无意识地绞了绞。
黑无常便草草地解决掉,避开白无常的身子射在一边,转过来给他口交。白无常的性器在刚刚的情事中已经半勃,蓦然被他一含,耐不住低低哼了一声。
“你……”他略有些讶异地推了推黑无常的肩膀。
黑无常抬眼看了他一下,一双青绿色的眼平静无波,好似这样理所应当,没什么值得意外的地方。白无常被他舔得爽了,也不必要推拒,就这么坦然接受了。
毕竟是摆脱了很多生理需要的灵魂之躯,白无常的性器其实淡淡的、没什么腥臊味。
黑无常垂下眼舔得认真。收好牙齿、舔弄、往下含,他原本也没做过多少回,但是此刻适应得还算良好,至少白无常爽得暗自吸气。
黑无常的口腔温暖湿润,比黑无常本人要热情得多。
白无常感受到龟头抵到身下人的喉咙口,被软肉裹上,不适般痉挛绞动了两下,一股酥麻感似乎直冲天灵感,他喘了喘,脚趾节都不自禁地蜷了起来。
可能是太久没泄过了,也可能是黑无常口活确实不错,白无常没有再坚持多久,很轻易地缴械了。
黑无常闪避不及,被他射了一嘴,有些溢出来,顺着皮肤往下滴。
他蹙眉呛咳了几声,伸手抹了抹,又平复下来,恢复成那副面瘫样,也没什么动怒的反应。
白无常被他伺候得舒坦了,脾气短暂地好了一会,摇了摇链子,语气难得平和:“能放了我了吗?”
黑无常没应声,只沉默着解开他身上的几处束缚。
虽然没勒出什么痕迹来,被限制了行动的四肢依旧有些软软地发麻,白无常曲了曲手臂缓解,拾了自己的衣服打算穿上,又看见自己身上的血字,不满地啧了一声。
黑无常看着他,说:“在我这洗个澡吧。”
白无常乜他一眼,倒也没说出拒绝的词来,理所应当地占用了他屋里的水资源。
……
经此一劫,白无常失去了维持三百多年的处男之身,对黑无常的态度依旧恶劣,或者说更加恶劣了。
而黑无常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实则对白无常关注更盛,具体表现为对白无常的暗中窥伺。
……很像某种变态跟踪狂。但他们本就因为工作性质,朝夕共处的时候很多,因此表面上发觉的人不多。
先前那小鬼差便是这少数之一。
起初是在白无常的有意放纵之下,他和崇拜的前辈的关系日益亲密、或者说是暧昧。迷倒在白无常笑容之下的小鬼差,对待前辈的心情很快由单纯的仰慕,变成掺杂了某种微妙的情愫。
直到白无常对他提出了情色邀约。
小鬼差本身其实是个还算纯情的鬼,对于还未明确关系就上床一事,心情相当纠结。他还在犹豫挣扎之时,黑无常忽然冒了出来,不知道从哪个角落。
小鬼差蓦然一惊,因隐秘之事被人撞破,脸热得惊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黑无常并不在意他人在场,只看着白无常,直白开口:“为什么不找我呢?”
“你?”白无常冷笑而对,“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黑无常抿了抿唇。
“你也是够无耻的。”白无常并不放过他,毫不委婉地一言捅破窗户纸,“对你那个前任念念不忘,却成天来缠着哥,搞得对哥有多迷恋似的。”
他嗤笑一声:“真不知道,我和那位前辈,到底谁更可怜一点。”
“遇见你这么个傻逼。”
“……没有。”黑无常静默着听他说完,再开口时语言苍白。
没有什么,没有把他当成他?
这话说来可信度实在太低,任何知情人听来都觉得无力。然而三百年时光而过,他不是冥顽不灵的未亡人,没有再捧着旧岁月里的神龛弥足深陷。
他望着白无常的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