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吗?
可能黑无常本人也无法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只是一下一下印着吻,不知是在亲吻眼前人,还是在隔着时光亲吻某位再不复的故人。
他没去、不愿去分辨其中细节。
或许也没必要分辨。黑无常又是一吻落在白无常阖起的眼上,温柔而固执。
“神经病。”白无常被他恶心到了,神色难得阴沉下来,他动了动腿,没挣脱开来,冷声诘责,“你要搞野外强奸啊?”
黑无常动作停了下来,像是思考了一下,随后带着他一起瞬移到了自己的床上。
“不是野外了。”他说。
白无常几乎被他气笑了:“做杀人犯已经满足不了你了,还要做个强奸犯是吧。”
他话说得尖锐,黑无常也不去辩驳,他向来不善于与人辩驳,更何况白无常说的是实话。他只是将白无常的嬉笑怒骂一一收下,温和但坚定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黑无常压着白无常的手置于头顶,用布条捆了起来,又衔一根链子锁在床边围杆上。
想了想,他又把白无常脚踝分别拷上了,镣铐内裹了软布,不会磨人,锁链也留了些长度,不至于完全动弹不得。
做好这一切,他像是一次成瘾般,又低头去亲白无常。
他们在地府时通常都是半实体状态,可触可闻,只是同冷血动物般,没什么温度,也无血无汗。要想变得同活人相似,要像黑无常先前那样,用法力凝出肉体。
黑无常此刻也是这么做的,他温热的唇落在白无常冰冷柔软的肌肤上,像是用唇丈量他的身形轮廓,又像是用自己的温度暖热这一具躯体。
在漫长的记忆之前,黑无常和前白惯于用温暖的身体相拥。
或者说,是前白的习惯——黑无常对于性事的认知几乎由前白一手教导:肢体接触时要化出肉体,以温度交换温度,动作要温柔,学会亲吻,进入之前要做好前戏。
他学得很好,并在很久之后的现在依旧身体力行。
对白无常的叫骂和不留劲的咬啮置若罔闻,黑无常挥挥手,用法力将白无常和自己的衣服褪去,露出两具苍白的身体。
他仍惦记着白无常三百年来也没养得多么坚韧的魂体,只是赤裸状态下不好贴着黄符,黑无常便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在他肩颈、腰腹处摹了几个临时替代品。
白无常看不清他写了些什么,但不影响他骂:“变态。”
于是变态又敛目去吻他的肩颈。毕竟是命门,脖颈对大多数人而言,应该都算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地方,白无常一个激灵,肩膀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吻是一个向嘴诉说代替了向耳朵倾吐的秘密。】
黑无常素来寡言,此刻却一点也不吝惜他的吻。
被他似乎漫无止境的亲吻弄得有些不耐了,白无常提膝撞了他一下:“你搞凌迟呢?”
被黑无常这种人强制,长痛还不如短痛。
黑无常摇摇头,对他的说法表示否认,并充分吸取群众意见,直接开始为他扩张。
指尖拓开穴道的感觉陌生而奇怪,尤其是在他身体冰凉、而黑无常指节温热的情况下。白无常攥了攥手腕边的铁链子,本着我不好你也不能好的精神,一口咬上了黑无常的侧颈。
黑无常低低轻嘶了一声,没作出更多的反应,只是很专注地仔细扩张。
白无常生前只是个十七岁的年轻偶像,死后这几百年也一直兢兢业业,还没经历过情事,第一次便交代给自己痛恨的黑无常,此刻的反应青涩得很明显,几乎露出一点茫然无措来。
黑无常被他咬着脖子,很有耐性地、慢慢地按揉他甬道口的软肉,他实在是不善言辞,沉默半天才冒出句生硬的“放松点”来。
傻逼。白无常叼着那点嫩肉,用牙齿泄愤似的磨了几下,在心里暗骂道。
但哪怕是为了让自己能好受点,白无常也试着放松了身体,黑无常的动作便顺畅很多,原本狭小的甬道纳入一根手指。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
感觉差不多了,黑无常抽出手指,顿了一下,预警似的说:“疼就咬我。”
白无常十指有气无力地蜷了蜷,刚有些松动的嘴毫不客气地重新咬下去。
真正被进入的感觉和单纯的手指扩张很不一样。虽然都是肉和肉的挤压,性器顶进来时存在感明显要更强势。似乎是被烫到了,亦或是后穴传来的触感太过奇怪,白无常身子有些细微地发颤。
神经病,太神经了。有机会一定要弄死他。
白无常挣动了一下,带起锁链一阵细碎响声。黑无常便略安抚地、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地抽送起来。
白无常难以遏制地呜咽两声,声音闷在唇舌与皮肉间,不是很清晰。
随后他似乎是有些脱力地松了口,黑无常离了颈间束缚,弯腰低头,反过来埋在他颈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用脸轻轻蹭动。有些像大型犬,一副过度依赖的样子。
白无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