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皱眉,八阿哥是良答应的孩子,出身卑微,胤俄怎么还一口一个八哥叫着。“你与你八哥关系好吗”“当然好,八哥很照顾我,还会带我一起玩,他还会护着我,二哥打我的时候,是八哥出来保护我的。”胤俄提起他口中的八哥时,样子是特别高兴的。“太子打你吗”“二哥心情不好就会打人,不过我有八哥护着,挨打不多,额娘,我能邀请八哥到我这里玩吗”钮祜禄淑宜是听闻太子打人的消息,宫中很多人都被太子打过,皇上惩诫过后,太子可能不在明面上打人,听说私底下还是会打人,属于是屡教不改,只是听到胤俄也被打时,她还是有些意外,“太子经常打你吗”“还好,不多,二哥只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打人,额娘,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能邀请八哥过来我这里玩吗”钮祜禄淑宜看着胤俄昂着头,眨巴着双眼看她,眼神里透着恳求,听得出来他跟八阿哥关系的确不错,只是八阿哥身份卑贱,她心里想让他跟别的阿哥走近一些,比如太子,比如四阿哥,九阿哥都可以,而不是八阿哥,她婉拒道“这里是永寿宫,属于后宫,你八哥毕竟年纪不小了,他一个男子不适合过来后宫。”胤俄耷拉下脸,忽而又想起什么,“那八哥不可以过来,我可以去找八哥,额娘,我明日会晚点回来,我去八哥那玩一会儿再回来。”钮祜禄淑宜摸着胤俄的头,“你老实告诉额娘,你这些哥哥跟弟弟中,你跟谁走得比较近”“当然是八哥,八哥对我特别好,还有九哥,我们经常在一块玩。”八阿哥比胤俄大两岁,九阿哥比胤俄是同年生的,这三个人其实算是同龄人,玩在一块不奇怪,只是奇怪的是胤俄对八阿哥亲近得厉害,说起八阿哥时语气都带有一点崇拜。钮祜禄淑宜忍不住说道“你不仅仅要跟你八哥九哥一起玩,你二哥三哥四哥他们,你也记得跟他们处好关系,他们也是你的哥哥。”胤俄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敷衍地点点头,“额娘,我知道了,我就算你同意我明日去找八哥玩了,我渴了,我想喝冰冰凉凉的绿豆汤,我先回去了,我还有功课呢,皇阿玛后日要查我的功课,我不想被皇阿玛骂。”胤俄说着就笑着跑开。钮祜禄淑宜看着他跑远的身影,不由笑了笑,这孩子还小,跟个皮猴似的,他只有在皇上抽查他功课时能见着他皇阿玛,也就造成他害怕他皇阿玛抽查他的功课,害怕被他皇阿玛骂,比起那些教书的先生,他更怕他皇阿玛。算了,只要孩子平平安安地长大,她也别无他求。果然,第二天,胤俄快天黑了才回来,回来时还是一脸兴奋,他回来时都会过来跟她这个额娘说一声,这是规矩,她问他今日都干了什么,他说皇上领着他们到箭亭射箭了,之后他又过去他八哥那里,跟他八哥下棋,他说他明日还是会找他八哥一起玩,也不知道八阿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钮祜禄淑宜不好阻止在兴头上的他,不让他跟八阿哥走得近,毕竟是亲兄弟,抬头不见低头见,若是八阿哥真的待他不错,她这个额娘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又过了五天,不知是她想开了,不再惦记着恩宠,不再惦记让皇上多给胤俄一些父爱,她不惦记了,皇上反而过来永寿宫。她很是惊喜,赶忙迎上去,都忘记了先行礼,她贪婪的目光看向皇上,“皇上,你你怎么过来了”“朕不能过来吗”“皇上当然能过来,臣妾嘴笨,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思秀,快,快去泡茶,让人准备午膳。”钮祜禄淑宜交代完后,拉着皇上坐下,“皇上,你突然前来,是臣妾准备不周,胤俄这会在上书房,皇上前几日罚他抄写诗经,他每日都会抄上十页,不敢偷懒。”“朕不是来找胤俄的,爱妃,你也坐吧,朕好久没过来永寿宫,只是想过来看看爱妃而已。”听到皇上这么一说,钮祜禄淑宜脸上一喜,含情脉脉地看着皇上,姐姐死后,她被送进后宫,她本想着自己好好在后宫享荣华富贵,维系着家族跟皇族的关系,她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皇上,会把皇上当成自己的夫君,没见着还好,一见着,她就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欢,“皇上,你能过来永寿宫,臣妾高兴得很,皇上就留下来陪臣妾用膳吧。”“嗯,放心吧,朕会留下来,朕罚胤俄抄写时因为他背不出来,先生交代他背书,他没有背,这孩子有些偷懒。”钮祜禄淑宜赶紧揽责,“是臣妾不对,没有盯着胤俄看书,胤俄年纪还小,定力不足,臣妾理应盯着他背书的,不过胤俄现已知错,他从上书房那边回来后,有时候还会挑灯看书,想来是把皇上的话听进去了。”“听进去就好,胤俄是个好孩子,爱妃也不用自责,你把他教得很好,小孩子偷懒是难免的,无需过多指责,朕相信他长大后会好好背书的。”钮祜禄淑宜笑了笑,有皇上这句话,她就放心了。泡好的茶送上来,康熙端起珐琅茶杯喝一口放下,笑着看钮祜禄氏,钮祜禄氏今日一身翠绿色的旗装,髻上也只是简简单单别了一根银簪,中间有一朵浅绿色的绒花,他似不经意地问“朕记得你的长姐是嫁去蒙古了,蒙古巴林部的扎什。”钮祜禄淑宜没想太多,顺着就回道“是,臣妾的长姐是嫁到蒙古,臣妾的姐夫是巴林部的蒙古王爷,长姐有一次在京城见到姐夫,便央求着臣妾的阿玛,要嫁给姐夫,阿玛无奈,只能同意,替他们牵线,皇上,你竟还记得臣妾的长姐,长姐嫁去蒙古也有十年了。”“你长姐可有与你们通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