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仙君,爹爹和一个红衣服的仙君打起来了!就是那个……那个……”
但就在这一刻,又有一个熟人,不知从何而来,竟抢先一步挡住了渡凭厢。
院子里更加无需多说,这下就连杨跃之都皱了眉头。手下意识搭在长刀上,作势就要起身。
他抚了抚手底的绒毛,有些歉意。
“今天不想看见那晦气东西。”
那边,杨跃之很快就到了灯南院外,围墙遮住了战况,把小橘猫急得不行,爪子不停往上爬,似乎是想踩到他头顶去,但又屡屡找不到地方下脚,倒差点把男人的头发扯散。
渡凭厢要是在场,两人怕是又要打起来了,也好在他不在。
“爹爹——”
猫猫也是nv人……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啊喂!
晨间的光洒在房间里,温馨又舒适。床上小猫趴在枕头上,小小的一团,金se瞳孔朦朦睁开眼,入目的先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此时才见院里面,打得可以说是旗鼓相当,渡凭厢身上已经有好多剑痕,灯南的衣服上也隐隐能见血丝,在单薄的白衣上尤其显眼。
那发狠的柳叶刀抬手间就来者被拦下,宛若天人。
“爹爹昨晚来接我了吗?”
粗壮的枝g上绿叶茂盛,青年侠客抱刀而坐,慵懒地靠在树g。午时的yan光洒到他身上,几百年的飞升路途,最后也只是剩下满怀洒脱。
千禾见灯南又被伤到,心疼得吱哇乱叫。后脚在男人怀里一顿乱蹬,不知道踩到哪里,竟听见杨跃之浑身一震,闷哼了声,缓了缓才抬手按住她小脑袋,语气颇带点咬牙切齿。
桌边那冷翠衣袍的男子不知道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将目光轻轻落在对面已经没了人的空位上,浅灰se的眸子闪过一道光。
“好了好了,别动。”
“有约?是十二位仙君?”千禾短暂回头问道。
“对!杨仙君快去帮帮爹爹。”
“放心,我们有约在先,打架不会下si手的。”
千禾柔软的r0u垫踩在枕头上,凹下去一个窝窝。忍不住将头凑到男人脸颊边,伸出舌头轻轻t1an在他眼尾。
“十一位。”男人随口回答。
“渡凭厢?”
杨跃之倒没注意这些,挑眉朝她伸手,似乎也没想过她居然会来找他。不过千禾这会儿可没工夫撒娇卖萌,后腿一蹬,一头栽到他的衣摆。
一红一白两男子,都是天界极受追捧的仙君,容貌身段堪称绝se,打起架来周身增添些冷峻杀伐,见之无不侧目。
“我想去找你,但昨日还在天庭,所以费了点功夫。
男人虽这样说,面上却一点都没有急迫。反而笑着侧过头。
怎么会是十一位?
他一条腿随意垂下,另一条腿曲着,衣摆散开。千禾脚踩男人小腹,前爪就肆无忌惮搭在他膝盖上,全力探长脖子,这下视野就宽阔许多了。
屋内顿时只剩棋子清脆落下的声音,穿堂风吹落灯花。
“思踱,一起?”
“骨牌动了。”
杨跃之闻言,只能耸耸肩认栽,抱起手边长刀。宽肩窄腰,整个人看上去好不利落。
杨跃之无奈,从头顶把不安分的小东西捏住脖子提溜下来。左手拎住小猫,就像拎着根面条。一边腰腹发力,劲g的长腿飞快蹬在边上围墙,半空中稍稍一个转身,便已经抱着千禾坐到了树上。
灯南很快就醒了,睡袍随着他伸手堆积在手肘,露出坚实的胳膊,将小猫揽在怀里r0u了r0u。
“爹爹!”
说实话口感没爹爹的好。
“渡凭厢那疯狗哪是我拦得住的?”
千禾机灵地往他肩上一跳,才刚刚趴好,一人一猫原地顿时只留下一个残影。
“别t1an。”灯南撇开脖子,低笑道。
“嗯……醒了?”
他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低哑,似乎还有点隐秘的笑意,和他的怀抱一样温暖。
千禾被他按到脖颈边,整个人如同被他的气息浸泡,昏昏沉沉的。第一次这么高兴自己是一只猫妖,或许这样的话,她是不是能陪着他很久,很久。
小猫还想接着问,却听见脑后一声巨响,炸开在院内,甚至连两人身下的老树都摇了摇,这还是在攻击被灯南的阵法削弱之后的力量。
看起来像是睡眠质量很好的样子。
思踱眸se很浅,甚至有些灰白。将白子落下,轻抬眼看对面一人一猫。
漆黑的发丝像瀑布乖顺地散在床上,那双平日里总使人觉得安心的眼睛闭着。睫毛细密均匀,薄唇下意识紧抿,连喷洒的呼x1都是温柔安静的,偶尔稍稍深长,也从不扰人。
青se衣衫袖口翻飞,玉笛盈盈握在手中,可堪一句绝世无二。
杨跃之把自己衣角从她嘴里扯出来,g出一根细长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