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快十点,金眠歌被他哥哥一通电话叫去,复兴帮大当家的找他们吃饭。
柯昱清原本想要跟随,但钱川资的一系列装傻充愣、撒泼打滚,再加上金眠歌的不耐烦和警告,最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金眠歌此刻正坐在前往见他大哥的路上。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柯昱清发消息,简短地嘱咐对方好好休息,并告诉他自己晚些时候就会回家。
手里立马亮了下,对方回复「好,等你。」
金眠歌勾着嘴角,将手机放到一边。接着指使司机把副驾的靠枕递给他,他接过靠枕,垫在后腰。
他歪着半边屁股斜靠在靠枕上心想,自己发sao被人干了一晚上他能说什么,有痛也得忍着。
而且,这家伙体力真好,硬生生干了他一晚上。要不是他最后捏住柯昱清还想再捅进去的鸡巴,怕是这会儿他还死在床上下不来呢。
回想起今早上药的情形,他一直把屁股杵在柯昱清脸上,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干得好事,结果对方竟然还想伸舌头去舔,吓得他立马夺过柯昱清手里的药膏,自己蹲厕所里涂药。
最近真的要禁欲了。
金眠歌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了声。司机通过后视镜瞥见自家二少的笑颜,心里反倒是发怵,谁不知道金家老二平日里一笑准没好事儿,不过少爷长得是真好。
一路上畅通无阻,金眠歌到达目的地后,直接被服务生引入了一间私密的包厢。
一进去,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金眠歌。
坐在南向主位的是刘大强,他的旁边是金眠歌的哥哥金朝歌,而坐在金眠歌对面的则是黄毛刘二强。
四人围坐在巨大的圆桌旁,像是两个势力雄厚的黑帮头目的会面,更像是市里领导们举行的友好会晤一般。
金眠歌抬头环顾四周,墙上少了友好会晤的横幅,而且也没有各界人士送礼用的大花篮。不过,相似的是充斥在这个房间里的只是推杯换盏下的暗流涌动和尔虞我诈。
刘大强一手搭在桌子上,夹着香烟的萝卜手掸掸,灰白的烟灰沫沫坠入冰山状的玻璃烟灰缸里,一旁还立了个衣着妖艳的巨ru服务生专门捧着宴会缸。
“眠歌啊,我可有些日子没有见你了,听你哥说最近你们城东那边管理的不错,我们这些做大哥的可比不上你们这些小子了。”
“哥,咱们东西两区自然也要仰仗您和我大哥的,我们做小的别的不行,但是就一个字‘忠’,只要大哥们有需要,随时知会弟弟们。”
金眠歌按了桌面上的旋转按钮,拿起转桌上的白酒给自己和一旁的空酒杯斟满,对刘大强举杯。
刘大强是典型的和事佬做派,今天这顿饭局就是他做东,而他还专程叫上了自己和刘二强,摆明了就是要说说前两天的事儿。
金眠歌的目光转向刘二强,眼神中闪过一瞬的鄙睨,后槽牙都要咬碎,金朝歌桌子下的膝盖碰上自己的,他的余光快速扫过金朝歌冷峻的目光。他明白,这是让他别挑事的意思。
“这杯酒我先干了。也给二强道个歉,前两天我脑子混,做事不过脑,多有得罪。”金眠歌目光留在刘二强身上,话音未落,他便一饮而尽,白酒的烈焰在喉咙中燃烧,他微微皱眉,深抽吸了一口气坐下。
金朝歌不动声色,用公筷为弟弟夹了一筷子菜,按照他弟弟的德行,中午铁定没吃饭。
他放下筷子,目光转向刘二强:“二强,前两天我不在,你和眠歌事儿我只是略知一二,这次的医药费直接从城北划,后续你可以直接找人和我这边的财务对接。”
刘二强虽然素来强势,但在金家大哥面前,他那股横劲也收敛回来,照样得装模作样地站起身,言语里都是小辈的谦卑。
“金大哥,这怎么好意思。这次的事,我也有不是,我们复兴帮在外头也就保持个面子,毕竟受伤的兄弟还在医院里,恐怕后半生都要卧床,这还是做给家属看的。”
金眠歌心中冷笑,却不好当面发作,只能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之前被打的大头也是愣子一个,被刘二强的兄弟情鼓捣得故意跑过来城东挑事,结果自讨苦吃还落了个半身瘫痪,怪谁?
他想骂人,可大哥在一旁不好发作。金眠歌夹起白瓷小碗里的炖得贼烂的红烧rou送入口中。不能说话就多吃点东西,折腾一晚上到现在胃里空得要死。
“今天咱们兄弟几个把这事儿说开了,都是误会一场。”
刘大强敲了敲桌子,示意那位巨ru服务生出去,留下四人单独在包厢里。他的目光游移在金眠歌和刘二强之间,“而且我觉得你们俩的小事,还是私下里自己商量解决为好。自家兄弟里有些不听话的,你们自行处理。”
言毕,话题一拐,刘大强继续说:“眠歌,我听说中城区有块地要开发,回头我让二强带点儿人和你们城东一起,咱们把这块地好好整整。”
老狐狸的尾巴终于摆出来了,金眠歌握筷子的手筋倏地一紧,嘴里还没咽下去的大rou块像是大石块一样,卡在喉咙眼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