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眠歌知道他爸血压高,轻易不惹他生气,所以也顺着他的话说:“怎么样都行,只要我爸不生气。”
柯昱清像个赴死的将士一样,掷地有声道:“不管怎么样,你就把我带在身边。呃,当你随时可以上床的床伴或者什么都好,反正我一定得跟着你。”
金眠歌只是敷衍道:“行行行,反正你待着别说话。”
他想着,一会儿只要金眠歌哼一声,他就让里面的“1”直接变成“0”。
车子一路从城东开到了盘山半腰的别墅。入目的便是一座华丽的中式园林,车子绕行在中间,最后停在了藏在深处的别墅大门口。
柯昱清就当没看见,不接腔,仍是拉紧了人,像是咬住了猎物的捕兽夹一般。对方像个无脊柱生物一样,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开,可任凭他怎么发力,也挣开不了。
金父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然后厉声道:“昨天去哪儿了。”
金眠歌走过去,接过沏茶师傅递过来的茶,然后讪讪道:“就出去了一趟。”
钱川资身上的味道像是在哪个垃圾场里滚过一样,浑身散发着糜烂的酸臭味,柯昱清皱着眉,想要把这个臭手扒拉下来。
他看着那个胖得跟个弥勒佛的络腮胡大爷,然后又盯着
车上备好了一身男装,金眠歌毫不犹豫地当场脱下裙子,准备换上男装。然而,就在他即将脱下裙子的时候,柯昱清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等一下。
金眠歌不解地看向柯昱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在看司机。他心中不禁一阵感慨,对柯昱清的举动既感到不解,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出去鬼混的时候司机早就见怪不怪了。
“妈的。不是不是,你就让车等着,我马上下去。”金眠歌用嘴型比了个“放手。”
在金眠歌眼里,眼前的哭包又多个标签——狗屁膏药。可没时间给他犹豫,老爹发消息让他回家,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再晚回去会儿恐怕会被自己老爹打死。
“咳咳,爸。”金眠歌眯起圆溜的眼睛,他爸老了之后一改年轻的黑道大哥做派,变成了品茶遛鸟搞线香的大爷,这会儿满屋的线香味道熏得他难受。
柯昱清不怕事,也不怯谁。谁还不是纵横政商两界的弄潮儿了,只是这两年照顾金眠歌有些分身乏术,但并不代表他能力,再或是实力比谁差。
“你最好老实说啊,趁我还没拿棍子。”
瞧见金父口风松了,金眠歌赶紧乘胜追击,摆出一副笑脸道:“还是我爸胖肚里能撑船。”
都说不让脱了,臭大屌。”
倒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柯昱清怔愣住了——真的就是爸爸?
挂了电话,金眠歌好看的眉眼拧成了“川”字,嚷嚷道:“你烦不烦啊,都搞完了还要搞吗。回头联系你,你先撒手。”
金眠歌看着这两个人,又好言好语地对他爸说:“人家都这么惨了,你就别折腾他们了。”
推开房门,金父就坐在烟雾缭绕的茶台前,旁边的沏茶师傅正刮着茶沫。
"哎,行吧行吧。但你等下什么都不要说,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车门被早就立在门口的保镖打开了,金眠歌衬衣短裤打扮,一副清爽的模样,旁边跟着的柯昱清从另一边下车,霸总气质让皱巴的衣服都添了分不羁的风格。
柯昱清有些担心是不是那个“1”让他来的,神情有些凝重,看起来这个“1”应该势力不小,担心金眠歌出事,于是就嘱咐道:“眠歌,有事你就叫我。”
他老实地跟在金眠歌身旁,一同走向别墅大门,一路上到了二楼的书房。
他看到金眠歌低头看了下握着的手,不耐烦地甩了甩。于是赶紧攥紧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儿,人就跑了。
“哼,你走吧。这两个人你就自己看着打发吧。”
谁有事儿还不一定呢,要是让老头知道跟自己鬼混的人就是在门口待着,指不定老头会亲自出来手刃臭大屌。
金眠歌不禁暗自嘲讽道,还真是个狗啊,怎么还护食呢。
“别说话嘿嘿,危险危险。”钱川资像个小孩儿一样哭闹个不停。
“喂,老秦。车在楼下吗,回老宅。”穿好之后,他就打着电话往外走。柯昱清见状也赶紧跟着上去,拉着他的手要跟着他一起走。
金眠歌心一沉,他爸的家法就是棍棒底下出好孩子,小时候他和他哥做错啥事儿就是一顿暴打。算算数量,现在这根棍子应该是盖证的合法老公,不是他这种爸爸。可话压根儿没说出口,疯疯癫癫的钱川资就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哼,我折腾?你小子让你爸多活两年吧。”金父摸了摸胸口,长舒了口气道:“壮壮啊,你哥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的,你就去帮帮忙,回头爸在给你找一个好的,能配得上你的,行吗!”
柯昱清重重地点点头,然后两个人手拉手地走出酒店,上了早就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你在这等着。”金眠歌对旁边的柯昱清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