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宿在朱雀殿绕了几圈,见人就问:「知道炎天主上哪儿去了?」
张宿刚好回来,说:「躺在西宫的灭龙草上看佛经,三日了。」
柳宿额角抽了抽,所以现在寻他们的主子要赌命去了是不?「有说什麽时候回来?」
张宿无奈道:「炎天主要我们去提灭龙草给他铺床,铺好他就回来。」
柳宿咬咬牙,礼节瞬间全失:「他不会自己铺!」天庭上的仙君除了修为高低,是没有阶级之分的,所以不需要谁替谁做事,礼节只是对仙君的尊重。
张宿:「帮他铺床的人每人三千年修为,不亏。」
听闻这话,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井宿:「那就走吧!」
***
岩朗转着手中的琉璃杯,掩饰他对於现在此番情景的不适。
西宫的花圃中,有仙君正躺在灭龙草上头看佛经,这画面离奇就算了,旁边还有其他仙君正在施法采集其他的灭龙草,那画面就像人间正秋收的稻田,不同的是,仙人都飘在稻田上方,没有亲身碰触灭龙草园。
灭龙草被朱雀殿众人收割了大半,青岚让他等到凤亥离去,清除残败的花草,拿着没有任何灵力的灭龙草种子来播种,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天。他乾脆搭起茶棚,在棚子里喝茶,不过没泡过仙界的茶,他不知道怎麽泡,还是拿他熟悉的人间茶,配人间水喝。
他以为天庭应该都是仙袂飘飘,毫无人气的清贵修仙,此情此景怎麽这麽接地气?好像他又回到在人间的日子。
以前住的壶山离人间聚落稍嫌远了些,平常是没有什麽人气,久久会有那麽一户人家住在山脚下,每当修行到了瓶颈,就会去隔壁山头较热闹的村庄走走,看看能有什麽新的体悟。有时候ㄧ看就是几十年,看完了春夏秋冬,看完了生老病死,他又回山上修行。
回忆了大半,张宿站在茶棚前突然出声。「炎天主,床铺好了,我们就先走啦,三千年修为放我们房里就可以了。」
凤亥躺着挥挥手。
岩朗如梦初醒,也看着张宿。
「仙君这是什麽茶?」张宿好奇的看着他手里的杯子。
岩朗不好意思的笑笑。「没泡过仙茶,就泡了人间茶。」
凤亥不知何时起身靠近。「人间茶?」
张宿皱着眉。「该不会还用人间水吧?」他们多久没用过人间的东西了。
岩朗应声点头。
张宿提议:「下回可以请柳宿教仙君怎麽泡仙茶。」
才说完,一旁的凤亥手里变出一盏琉璃杯,斟茶,一口饮尽,动作没有一丝停顿。
张宿张了张口,一脸惊恐,岩朗不解。
「没有灭龙草来得有用。」凤亥声波平淡,转头就走。「本座需闭关,期间不会去议事殿。」
「真是只疯鸟??」张宿忍不住嘀咕。
「这是怎麽了?」岩朗问。
「炎天主同时进行佛门与苦修的修行。」张宿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岩朗常待在西宫,而西宫有不少凤亥为了减少修为拜托青岚栽种的花草,岩朗要不知情况的话恐怕会闹上不少笑话。
岩朗点点头表示知道。「之前有听花凰仙尊提及。」
「炎天主苦修的方式就是想尽办法自毁修为,然後再练回来。」而且每次练回来都会更多,也不知道怎麽办到的。
岩朗这回真的惊讶了,他曾听闻有些仙人以自虐灵rou为苦修根本,自败修为的还是,就被凤亥给送了出去,而且里头还设下了屏障,再无仙人能出入。
「哥哥?」
只见里头传来。「朱雀大人您还是先回天庭忙吧。我与夫君还有要事。」
不,哥哥,有星宿在她不忙啊!
岩朗闻言一惊。「夫君?」
只见凤亥一笑,岩朗却觉得这笑有些不怀好意。「夫君不是说要娶我,那我便是夫君的娘子,从今尔後夫君可要记得改口。」
岩朗不知道该答什麽,只好应声点头。
「那是不是该在夫君替我建造的新屋里洞房?」
岩朗傻愣在当下。
他不明白。
凤亥松开红缎带与手腕,抬手指着朱雀神龛桌下。
……?
***
岩朗没有想到所谓的新屋是他前世盖的庙宇,而更荒谬的是,他竟与凤亥在神龛前洞房,即便隐身,这来来去去的凡人…
凤亥从一开始就不容他反抗,不论他怎麽劝说,怎麽央求,凤亥总是笑着而坚定的达成目的。
那笑容是有些冷的。
他双手无力地攀着凤亥的肩,衣衫不整,双脚打开跪在凤亥身侧,腰间被凤亥紧紧扣着不能动弹,摆荡的速度只能配合着扣住他的那双手的主人。
没有多余的前戏,凤亥的进入有些突然,灌满体内的是凤亥不知何时已经转换成水土的法力,忽然的法力涌上,龙属的慾望随之攀升,到达顶点时,他眼光血红,瞬间体内的法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