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我不会走的。”慕容泽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
顾念回给他一个高冷的视线,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因为我也是个疯子,从小到大我所有的温暖跟痛苦都是他给我的,”慕容泽倒在沙发上,摊开双臂,对着刺眼的灯光怪异的笑着。
“清,你还真别说,jeffrey那家伙大家还真是小看他了,你不在的日子里,他可是没少出风头,颇有你当年的风范。”安文逸调侃道。
他在说‘弟弟’两个字的时候刻意加重了口音。
贺之繁打了个响指,画着眼线的眼睛略带
一旁的贺之繁看到他的笑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圆圆的,“顾念,你刚才,刚才是在笑吗?我没有看错吧!”
只是晚上慕容清每次喝完酒,都会像饿虎扑食般把慕容泽压在身下,暴力的撕扯掉他身上的每一件衣物,发疯似的啃咬,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像在玩弄一个任他蹂躏的玩具。
林榆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怵,慌乱地错开自己的视线,“或许没有他的生活你会过得更好呢。”
林惜辞咬牙切齿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的好弟弟还真是能干啊,颇得你的真传。”
顾念坐在背光处,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但在听到众人喋喋不休的议论时缓缓抬起了头。
安文逸赶紧附和道:“休息好啊,休息好啊,谁不知道我们慕大少爷是个工作狂,要我说你早就该休息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他劝慕容泽趁着这个机会离开慕容清,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在乎的是哪个项目?那家伙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借着你的势拿什么跟我争!”
“对对对,是该多休息。”贺之繁终于看到了安文逸拼命眨来眨去的眼睛。
贺之繁觉得脊背发凉,赶紧离开座位,揽过慕容清的肩膀就道:“清,你可终于肯出来了,从h市回来就跟归隐了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修炼什么武功秘籍呢。”
这个畜生,要不是看在同学的情分上,他真想让他自生自灭。
慕容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年没见,这家伙肌肉又结实了不少,一看就没少往地下拳场跑。
他一向直来直去,懒得绕弯子。
他爸妈对此深感疑虑,还怕当初抱错了孩子去做过亲子鉴定,最后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现实。
林榆看着眼前的慕容泽有些愣住了,这跟他认识的那个安静又乖巧的慕容泽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改天我让他给你道歉就是。”
后来林榆在给慕容清送药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慕容泽锁骨处的青紫色伤痕,大概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性子跟他的名字是哪哪都不搭边,他的爷爷是有名的书法大师,给他取这个名字本来是希望他可以长成一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翩翩公子,谁成想他一点没受到家里文学底蕴的熏陶,偏偏对拳击、武术这些更感兴趣。
慕容泽的笑戛然而止,他缓缓地坐在地上,趴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出一张一脸无辜的脸,直勾勾地盯着林榆的眼睛。
“大家有话好好说嘛。”贺之繁总算有了次眼力见,乐呵呵的陪着笑脸。
又或许,自己今天才认识真正的他。
安文逸拼命地使着眼色,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张了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嗨,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个谁,jeffrey啊,他那个拿了一个项目,而这个项目呢又刚刚好是大林看上的,真是赶巧了哈。”
林惜辞因为姚菁的原因,一直把慕容泽当成敌人,从来未正眼瞧过他。
“哦,前段时间太累,休息了段时间。”
,光处理公司事务并没有那么累。
他虽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人,但对朋友却很讲义气。
安文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林,你干嘛呢,清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咱们都多久没聚了。”
“不会的,林医生。你知道吗?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觉得自己还有温度,而在别人那里,我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感受不到任何情绪,不是哥哥限制了我的自由,是我离不开他。”
“为什么?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被他折磨死的,我已经快不认识他了,他现在就是个疯子,是个吸血的恶魔!”
安文逸拉着久未路面的慕容清出现在酒吧,众人像妖怪看见唐僧般被牵引着视线。
慕容清不明所以地看向安文逸,看到他一副难以言说的样子,直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林惜辞黑着脸坐在一侧,一言不发,像是生着什么闷气。
“你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而慕容泽毫无反手之力,任凭自己怎么哭喊都无济于事,只能攀附在他的身上,任他摆弄成各种姿势,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内心的悔恨。
看到慕容清的那一刻,脸上居然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