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九个月的斗争,联盟与帝国的战争终于告一段落,联盟取得胜利,帝国覆灭,那么对于帝国是怎样处置的,我方将持续为您报道………
空荡荡的病房里传出电视上有关的报道,阮棠半趴在病床上,腺体后插着特质的管子,他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有些懵,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病房外传来的交谈声,让阮棠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脖子后颈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胃部传来熟悉的呕吐感,他深呼吸了几下,强压了下去。
门被拉开,护士进来将管子抽调,看着阮棠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因为忍着剧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嘴唇都咬红了,护士弯下腰轻轻将阮棠扶正,“还好吗?”
阮棠苍白的嘴唇笑了笑,“好多了,谢谢您的关心”。
护士观察了一下阮棠的情况,看着还好,将仪器收拾好,就离开了。
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阮棠吃力的从枕头下拿起,有些冰冷的女声进入阮棠的耳朵,“收拾好东西,司机会到楼下去接你”。
阮棠只是顺从的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他艰难的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衣服而已,他收拾完拿着一小袋行李就出了病房。
等电梯的人有些多,阮棠就挪到电梯旁的窗户发呆,他身上穿的还是入院时那套薄薄的长衣长裤,身形消瘦,隐隐约约露出一段白皙的腕骨,脖子上套着oga专属的颈环,好似一道上了刑的枷锁。
电梯口处已经没人了,阮棠艰难的挪动身体,他已经在病房里躺了好些时候了,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啶,电梯门开了,阮棠刚要迈进,就猛地停下了脚步。那是阮棠在医院白炽灯下发出刺眼的光,长直笔挺的腿裹在黑色的军靴里,显出一股肃杀冷寂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裹在落满了雪的冷山上,不知怎么的,阮棠感觉自己穿过人群看到了生死、寒冷、饥寒交迫的战场上。
那位军官依然站在那里帽檐下几率头发散漫的垂下来,盖住了他的眉梢眼角,只是那双绿色的眸子让人心中一颤,让阮棠想起在联邦和帝国交界处的那片永不熄灭的极光,璀璨绚丽。可是这双绿色的眸子却冻人的很,像结了冰的湖永不流动,只剩下呼呼的北风……
嘴上是一个黑色的止咬器,暗沉的黑与白皙的皮rou形成鲜明对比,危险又引诱着人前去。
另外两个士兵看着电梯外直勾勾盯着指挥官的男人,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是绝不会任由这个男人这样打量他们尊敬的指挥官。
左边的士兵礼貌说道,“这位先生,请让一下”,阮棠还沉浸在陆洵的眼神中,没听见,左边的士兵不耐烦的推了一下,想让阮棠让开,可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这样脆弱,他只轻轻一推,就倒了。
阮棠身体很虚弱,长时间躺在病床上,肢体不怎么灵活,他费力的撑着腿想要站起来,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陆洵目光一撇,似乎很不满意士兵的行为,他亲自蹲下去。
突然,一只带着黑色皮套上的手伸向阮棠,夹杂着皮革味扑面而来,“没事吧?”
顺着这只手,阮棠对上了那双绿色冰河的眼睛,与他冰冷眼神相反是他伸出的手,阮棠好像被吸进去了,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陆洵见阮棠还在发呆,为了不浪费时间,他直接抓住阮棠的手,将他带了起来,阮棠这时候才回过身,结结巴巴的道谢。
左边士官挠了挠头,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符合联盟军的规定,也让这位指挥官大人不满,他走到阮棠身前,向他行了一个联盟军人的礼,“抱歉”。
没想到这位士官会道歉,这对于长期饱受欺凌的阮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只是摇摇头,“没事”。
陆洵抱臂依靠在墙上,好似在专门等着那位士兵向阮棠道歉。
那位士兵道完歉后就回到了陆洵身旁,陆云洵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泥土,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阮棠的脸,带着左右两位士兵离开了。
电梯门开了,阮棠上了电梯在大厅里等待着刘云落派来的司机来接。
阮棠等了一会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他走出大厅门口,太久没有见到阳光,阮棠有些不自然的眯了眯眼睛,拉开车门,只有司机一人。
隆冬时节,外面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联盟首都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阮棠还穿着那身旧衣服,冷风一吹,寒颤了一下。
那位司机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很快暖和起来,太久没有人际关系交往,阮棠不知该怎么说,索性就不说了,只是感激的看了司机一眼。
车子驶入一条林荫小道,两边的松柏树光秃秃的,风一吹枝丫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沉闷闷的,像是打进人的心里。
阮宅有一种哥特式建筑的风格,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透露着衰败晦暗的气息,让人感到心中不适。
车子很快在阮宅停下,阮棠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将自己的行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