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松先生，往这边走”
风满没接。
松月生表示没关系，问：“怎么会突然昏倒？”
司机将车开到附近的停车位停下，松月生坐在车里，车窗对面就是风成的总部大楼，天慢慢暗下来，写字楼矗立在黑夜里，那些玻璃窗一方一方融在夜色里，松月生抬眼望着风成的logo，往下看到唯一呈长方形亮着的窗户，他能够想象在那里面的惨白灯光下孤立无援坐在主位的男人，所有人都在心里指责他，他被这些压力逼得抬不起头来，但这一切明明不是他的错。
“你们家有心脏病家族史吗？”
“是。”
“啊，原来是这样我刚刚太失态了，实在不好意思”cy总觉得松月生的回答怪怪的，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松月生坐上车，却没让司机开走。
“暂时稳定下来了，让病人好好休息，家属过来一下。”
回到病房，风满已经醒了，cy坐在床边盯着风满喝粥，松月生推门
秘书认出那是风满的烟。
“cy小姐。”松月生突然开口。
cy看向松月生：“我可以冒昧问一句您是风总的？”
“虽然还很年轻，但这个年龄段过劳死的也大有人在，你作为家属，平时应当多关心患者身体，不能让他这样过度劳累，否则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候，后悔也没用了。”
风满注意到秘书的视线，回头对松月生说：“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cy，你去送送松先生。”
cy跟了风满多年，对风成和风满感情很深，松月生一问她便强撑不住，一边说一边哭：“都是因为墙倒众人推！风总这三天都没怎么休息，到处筹款找人求情，昨晚见了久嘉那群高层一面，出来时整个人都摇摇晃晃，被灌了不少酒，身上还都是淤青”
风满猛地推开了松月生。
目光聚焦在风满身后的松月生身上，猛地顿住。
“找个地方停车。”
cy接过来，擦了擦眼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风总之前和久嘉投资的高层有点交情，就想找他们帮忙，我凌晨两点接到酒店电话，让我接风总回去，我去到那里，就看到风总倒在桌上，一看就喝了不少，酒店的人说是风总先动手打的客人，但那些人交了赔偿金让酒店闭嘴，我也问不出什么，风总回去只睡了一会儿，就过来公司了我问他，还让我别管”
松月生似乎不太满意，但风满已经管不了他了，低头整了整衣服，深呼吸，把欲望压下去后，才拉开门，秘书站在门外，一脸焦急：“李总他们都在”
“你是患者的什么人？”医生瞥了松月生一眼。
“淤青？”松月生递给cy手帕。
咽了咽口水。
在护士下车进入风成大楼的同时，松月生拨打了风满电话。
谁知他没等到风满，却见外头一片骚动，一辆救护车停在了风成公司楼下。
夜晚八点半。
“请带路。”
cy不明所以，抬眼就看到松月生嘴唇上的咬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好，好的风总。”
松月生眼前闪过风满母亲的照片，蹙眉，迟疑道：“不太清楚”
朋友有必要强调见过家人吗？
医生眯着眼扫过风满的诊断书：“嗯初步诊断是过度劳累引起的低血压昏迷，但在检查过程中发现过劳引起他心脏过度负荷，按理说他这个年纪不太可能有心脏疾病，但如果患者有家族史，患上心脏病的几率会更高，你回去多注意一下。”
秘书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试探着出声：“松先生，我送您下楼？”
松月生接过病历单，表示自己明白了。
松月生话已经到了嘴边，又想到跟风满的约定，话锋一转：“我们是朋友，见过家人的。”
没人的休息室，两个人在里头关着门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cy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医院走廊显得格外清晰，但她无暇顾及这个，弯着腰喘了会气，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谢谢谢松先生帮忙，我已经联系了风总家人，风宜小姐会尽快从国外飞回。”
这不是风总让她查的那个
松月生说：“表弟。”
松月生点点头，弯腰把方才掉在地上的烟头捡起，随手扔进垃圾桶，看向cy说：“走吧。”
“没关系，人之常情。”松月生看着急救室的灯灭了，立刻走过去，问医生怎么样。
松月生放心不下，便在这里等着风满出来。
松月生点点头：“我知道了。”
了！您在里面吗？！”
风满心虚至极，快步离开，消失在拐角。松月生的眼神跟着他，直至完全看不到风满背影。
松月生示意cy去看看风满，自己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走出医生办公室，松月生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