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并没有违反天条。」
但即便如此,还是不可饶恕,因为从来没有人那样做过,堕胎。
在天界,天人的身t都很强壮,相b人类来说,而且他们在做那件繁衍後代的事的时候,还有生小孩的时候,都是极度痛苦的,所以人口向来不多。
但天人的寿命长久,并且道德高尚,他们害怕si後会去灭灵殿,偿还犯下的罪过,那里的天官时常会与这边通讯,大家都知晓那里有多少惩罚等着他们。
而这一次四牛堕胎的事件,破开了先例,若要说在天界从来没有小孩被堕过,应该不太可能,但一般不会有人这样选择,每一个天人小孩的诞生都是父母亲忍受多少痛苦才获得的结晶心血,不会轻易舍弃,而这一方天界中,四牛执意这麽做,为的也是小孩。
在天界不管是天灾导致肚子里的孩子si亡还是人为堕胎,本应该会变成圣灵直接前往圣堂殿,但四牛的无痛之火导致天地法则的判断与一般情况不同,最後孩子落入了婴灵殿,不知是无痛之火沾染上灵t还是si於邪念的关系,圣堂殿才因此不收。
总之,堕胎从未明定在天条之中,所以无法判断对与错。
「所谓的对错,本就是意识的定夺,没有绝对,只有我对,你对。」牙神座在某片云层上,轻啄茶杯中的倒影。
「或许生命本就无所谓的对和错,生与si,何来不平等的待遇。」哺噜大师看着底下瓦解的天眠g0ng,满眼平静。
牙家军与牛家军飘浮在空中,两军对峙已经好几天了,却没有一个人敢下去天棉g0ng的废墟,捡起那顶压在巨石下的王冠。
「大哥,现在怎麽办,我们到底要不要动手?」三牛握着火战斧的右手有些酸麻。
「不要动,没有老爸在,我们打不赢牙神,二牛si了,四牛也不在,我们只是靠着人数在吓唬对面而已,真要打起来,一定输。」大牛一边看着对面最强的四牙一边盯着上方跟哺噜大师聊天的牙神。
「那我们为什麽还要跟他们对峙?」五牛也在火语密音里。
「当然是不能让他们轻易拿取王冠,变成新的天王啊,被他们指挥多可笑,而且四哥不是说了,他要当新的王,我们一定要帮他抢过来!」六牛运火烧出气势,但对面根本没有动静。
「不知道上面讨论的结果是什麽?」七牛紧张的不断冒汗,她真的很不喜欢打架。
「他们牙家在民众眼里的观感一定b我们还要好,从以前四牛跟二牛就到处为王征战,父亲也好战,但崇尚和平的天人,一直不希望我们与他方天界打来打去。」八牛冷静的分析,她其实有点怀念有点感叹,好久没有一家人聚在一起了。
「真希望能回到以前,单纯的听哺噜大师说故事,与民众互相在街道上欢乐,要不是先王被这个食婴族的怪王打败,这里根本不会……」九牛语带哽咽,咬牙切齿,不愿在忆起当初的场景。
那天,根本还没有牛家军,整个九方天界只有负责守卫的牙家护卫队,他们长期驻守在城墙的边缘,抵挡为数不多的恶人侵扰我国,民众对於他们是充满尊敬与感恩,在先王的治理下,从几大家族,牛家、方家、初家、石家……一直到所有百姓都是和乐融融、国泰民安,与他方天界的交流也是各取所需、有来有往、互动良善。
但那一天,在先王的五百大典上,庆祝的表演进行到一半时,一名刺客混在表演者之中,假借与先王互动的名义,靠近并挟持了先王,锁心魂的邪术让刺客与先王的命绑在了一起,牙神、牛神、石神、哺噜大师……各方大神都束手无策,於是天王换人了,而先王沦为了控制百姓与军队的武器。
就在先王决定与天王同归於尽,密令各家大神将他们两个一起斩杀之时,天王率先把先王给吞食了,x1取了他庞大的力量以後,再加上身为食婴族,并且在当王的这段期间生了很多小孩,也吃了很多小孩,於是实力大增,凭藉着一万年的寿命与极其强大的天地能量掌握在他手里,轻易击败了每一家的围攻,并重新改写了这里的规则。
於是一本本的法典与天条诞生,判罪、赐罪、罚罪,天王的兴趣就是掌控百姓与把玩着先王的遗物,虚影钥匙,随着越来越会掌控星河牢笼的使用方式,天王开始征战四方,并大获全胜,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天王的nv儿憎恨自己的血脉,并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吃小孩,於是跑去跟四牛结婚,曝光了食婴族的秘密。
但即便曝光了也奈何不了已经超级强大的天王,於是百姓愁眉苦脸继续生活在这种压迫之中,哺噜大师也退隐乡间,辞掉了当了七百年首席天官的身分,在山洞里安养天年,九方天界弥漫着一gi气沉沉的味道。
可是此刻,那gu味道已荡然无存,一gu新的味道激荡在百姓万众瞩目的天眠g0ng废墟中,以及两军对峙的云层上,只见一道身影踏破云层,两个茶杯化为拐杖,拐杖被轻握在一gu淡然之中,牙神威风凛凛跟随其後,跟随着这名曾经是整个九方天界,乃至整个天痒,都尊敬的智者,穿越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