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像雾的朦胧。
一个人单身的时候,似乎暗示着大家都有机会。但真的如此?如果处於单身,便能在众人之中成为偶像并被簇拥,谁能拒绝迷恋这种感觉?可能同时让人觉得是好人。迷恋这类人,并冲动的托付情感,最终,使自己受伤,这不是神也能猜测到。
能说甚麽呢?真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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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h从树梢刮下,这是秋天的耳语。在石头步道上,盛音跨着步子,夕yan的泛红,晕染了她的过膝白长袜及黑皮鞋,叩叩声与萧飒声应和,枫叶亦不时翩翩。处在这片景se,盛音却无暇欣赏。她脑中正思索着好友遭遇的不好事件。
是的,她一名叫作秦瑟的好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心仪的男人,却进展不顺利。知道这件事情,也才是上午的t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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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球声四起,秦瑟独坐一旁。在粗糙且大量制造的塑胶长椅上,双手撑着丰满的大腿,视线放向空中,像似了断了线的风筝。她的这类情况,当然「没看在眼里」的盛音,只是一如往常的坐在她旁。
「小瑟,哪首诗没写好,在耍甚麽忧郁了?」并开口,中断其惬意的失神。
「没礼貌,只是在想事情。」
「喔,难得有秦才nv认真想的事情,那我不便打扰了。」盛音起身离去,没想到肩颈随即遭到牛顿的呼唤,秦瑟把盛音g住,拒其离去。
「小音,我会老实跟你说,你会保密吗?」
眼角余光扫过秦瑟的侧脸,盛音注意到她脸上se块的se调不同,便推了一下眼镜:「原来还真的有事?从se盘分析,你遇到感情问题了?」
「等等,小音!?你怎麽知道,还有se盘分析是甚麽?」秦瑟失声尖叫,盛音只默默的回:「提议保持秘密的人,应该知道低调是秘密之母吧?好了,到底说不说?否则,别打扰我观察真理的时间。」
在小声呢喃着「真理你妹,真理教吗?」之後,秦瑟缓缓说出了感情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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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沉默的男生。你也见过他的,坐在讲桌前,却老是敢不专心的那长发男生。平常,下课,便趴在课堂上睡觉。上课,也就摊着书本,不时在黑板和外面云朵之间流连。
那,我为何会喜欢他呢?我不可能说「欣赏这种颓废的流连生活吧」?在恋ai上,我势必要找一个崇高的理由,说服自己:对方既是独一无二,又是对我有意义的。
某天在教室,伴着闷热的午後之雨和雷声,我又继续完成《飘扬花》的散文集。盛音记得吗?那一次你给了许多指教,尽管我回报的是尖叫。因为,很难找得像你这麽苛刻的人,不批评创作技巧,批评创作思想。
我继续说。离开教室之际,我留意到他的桌上有个涂鸦。远看,本来以为是「卍」的涂鸦,结果近看,是倒过来的,那是纳粹的符号。为何会将这种符号留在学校课桌上?b起担心这人思想不正确,我更担心老蒋特务用这种理由,让这男生消失。在这种识别度下,他的处境,毕竟没有盛音常读的《资本论》般安全。
在思考这件事情时,他出现并打断我的思路,就像盛音刚刚打断我思路的那般粗鲁。他只柠在我视线内,既没开口,但也没说话的意思。而不知哪里产生的勇气,我问:「你崇拜希特勒吗?」他木然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丝牵动:「与其说崇拜。」接着头缓缓撇去,望向窗外的乌云愁云:「不如说,好奇大家怎麽理解希特勒的。」
我心中已有诸多回应,譬如「他是罪人、屠杀者、杀人魔、独裁者、秃头」,理由无外乎「发动战争、屠杀犹太人、极权」。正在思考回覆,他继续说了:「如果希特勒在二战中胜利了,这些评价是否会改变?东汉末年,刘备在讨伐曹c的理由上,是架空汉帝,而且并引许多战争上的不人道,譬如战争中杀害百姓。但其完全是基於正当理由打天下?没在战场上伤害百姓?因此,无论是谁并基於甚麽理由,战争本身,就是对百姓最大的毁灭。徵了兵,变少了壮丁耕耘,便少粮食产出,百姓便少了收入。而在曹c治下,百姓没产生怨言过,所以刘备要解救的,究竟是汉室、百姓、还是刘家自己的资本?希特勒不也如此,他的百姓怨过他吗?至於争议的犹太人,他们对德意志的土地,真的存在任何权利?」
我听了傻了眼。并不是这种论点会吓倒我,而是谈论的跳跃。
於是,之後我们聊了一整个下午,而且之後,我期待与他再聊天,但之後他下课总匆匆离去,所以再也没聊过。我觉得他是一个既寂寞、又思想深刻,且对世界有一种奇特的认识倾向的男生,这很x1引我又启发我。
看不到他,我觉得好难过。唉,小音,大致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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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道上,盛音咀嚼着上午秦瑟说的「那男人的事情」,思考秦瑟采取甚麽策略才是对的。不久,上了公车,步行於西门町。在这个年代,机车和车子等交通工具并不多,而令西门町有一片祥和。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