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回身飞起,躲过樊大将军的扑袭,却没想到他虽失去了意识,依然保留了过去的速度,那长剑如影随形直刺心脉。她立刻召唤叶片挡住攻势,却再躲不过屋顶上秦联的偷袭。盛元钰的玄符落在整个庭院上空,形成了一道小型的法阵,樊大将军有了片刻的回神,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盛元钰,又看着南果,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六皇子,您……”话音未落,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胸口处好似被什么东西侵蚀,一点一点烂出血rou,樊将军低头然后不敢置信地指着他们两个:“为……为什么?”南果见他轰然倒地,一个健步踏着叶片飞起,秦联却比她更快,当她站在屋顶上的时候,已经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了。“哎呀呀,好惨好惨。”南果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乞丐元婴,竟然倒挂在屋顶上,一手拿着酒壶,一边摇头。盛元钰倒是一点都不慌:“商前辈,酒好喝吗?”商清野像一只蝙蝠继续挂着,酒葫芦里的酒好像有生命一般汇成一条小蛇一点点流进他的嘴里。“自然好喝,这寒城别的东西没有,就是这酒,忒给力!喝上两个月都可以不重样。”南果跳下来,看着满地一个活口都没有,心情更加沉重。“我们中计了,他在北门大肆封城就是为了引起注意,若是我们不来,寒城会失守,一定说你见死不救。若是你来了,就是今天这般,刚才我看秦联用了记忆石,恐怕会栽赃是你勾结妖族杀了樊大将军,究竟是谁这般厉害的手段。”盛元钰却完全不关心这些,只是笑眯眯歪身靠在她耳边问:“南老板脑筋转的可真快,刚才不让我过来,莫非是害怕我落入陷阱?”南果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是陷阱还要来,那是傻子。这个局破局的关键就在你,只要你不出现,让李栋带人马过来,秦联就无计可施。”“南老板危在旦夕,我哪有袖手旁观的理由。这秦副将比起樊将军青出于蓝胜于蓝,我不出手他谁都不会放过,既然如此,我不过是走一趟又有什么关系。”南果不是傻子,盛元钰这么做不是因为他没看出来秦联的陷阱,基本是为了救她。“懒得跟你扯,让你傻死算了!”盛元钰看着她气冲冲跑掉,站在原地浅浅地笑。商清野倒是好奇:“人家一点都不领情,你这笑的什么意思?再说我也很想知道,你准备怎么面对皇上的震怒?”“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盛元钰走到他身下,微微抬头,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这不有商仙师这么大个人证,本王为什么要怕?”商清野摆手,又灌了一口酒:“我醉了,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皇室里头的恩恩怨怨,我可没兴趣。”“商仙师这意思,是知道秦联背后的主子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酒好喝,这天不久又要起暴风雨了。你要不要来一点?”盛元钰抛出一道黄符,院子里头瞬间恢复了原状,好似刚才的屠戮不过是黄粱一梦,从未发生过一般。“本王不喝酒,不过本王来的时候刚听了一个故事,讲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十四年前……”商清野突然跳了下来,“你说什么?”盛元钰一双桃花微扬,转身消失,只留了一句:“本王也醉了,先走一步。”皇帐之中,金碧辉煌。秦联跪在厚厚的雪绒毯上,手里的记忆石放着刚才录下的影像。主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他一身金丝白袍,头戴金冠,那冠看着不大,也不是正式的礼冠。但是细细看去,冠的中间是一圈深蓝色的细钻,璀璨夺目,似是夜空中星子点点,在冠的最顶部更是有一颗同色的宝石,色泽通透,价值连城。“这个女人果真是悦心城的南果?”他身后站了一个影子,看不大清楚长相,“是,属下已经查过了,正是没有逃出小菩提的南果。”“那她为何会出现在烛龙之渊,莫非一切都是老六的计划?”身后的人没说话,小菩提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如果非要给个解释,他更倾向于一切都是南果做戏,故意假装没出来实际却偷偷潜入烛龙营。三皇子拿起手里的琉璃棋子下在棋盘上,“秦联你这些年辛苦了,今日起便回归修罗部。老六憋了这么多年终于肯下场,你们也要打起Jing神,切不可掉以轻心。”“是。”他又拿了一颗黑子放进棋盘,看着底下双龙厮杀,胸有成竹,“师父今日好些了吗?”“好多了,烛龙之渊的灵气浓郁,对风掌门的旧伤很有好处,不出意外再过四五天,应该可以出关了。”“嗯,时间刚好,这次万仙榜挑出的新人,已经往幻泷王城去了,等师父出关本王便和他一起返城,万仙榜受礼三宗掌门必须在场。你们将所有入选弟子的资料都整理出来,若能为本王所用便自行处理,不肯的杀了便是。”他说的轻松,底下两人应的也轻松。虽说这万仙榜挑的都是新一代的佼佼者,但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比蝼蚁稍微高级一点的蚂蚱,依然是一只手便能解决的事情。南果在温泉里泡了大半个时辰不肯出来,枫寡妇坐下盛元钰下首也只能咯咯地笑:“主上,这可怨不得属下,阿南那性子你是知道的,她决定好的事情,谁劝都没用。更何况她生气,对您可是好事。”盛元钰看了她一眼,“为何?”枫寡妇却只是笑:“这个属下不想说,不过这件事情恐怕确实不能善了,原本皇上让您来是要查妖族的事情,现在寒城成了这个样子,恐怕明天王城就会来旨意将您押回,主上要准备如何自证清白?”南果长发披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