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果虽然没吃过猪rou也看过猪跑,这皇室权谋在古装剧中段子太多,一时之间她脑子里已经飞出了七八部剧本,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说你粑粑其实不爱你,把你推出来当炮灰?”盛元钰也习惯了她某些莫名其妙的用词,“爱?这东西寻常人家都不一定有,皇家就更没有。”南果满嘴塞的都是rou,一时半会没想好怎么接,干脆端起盘子递过去,“没什么事情是烤rou解决不了的,如果一块不行那就两块,我请你。”盛元钰被逗乐了,“你这借花献佛也借的太过分了。”南果拿起切好的水果摆了张笑脸,然后把rou都堆在笑脸的嘴巴旁边。“谁说的,你原本是这样的,我送了rou你才变成了这样,这变的戏法才是最有作用的,可没借你的花。”盛元钰也学着她把三条线拨来拨去,不过是换了个小小的角度,心情却完全不一样。“南老板难得没找我要钱,我自然感激不尽地收下了。”南果嗯嗯把盘子一扫而光,“说起来这里的守卫军好厉害,我昨天从底下爬上来已经很小心了,可一出来就被发现了。”“烛龙之渊不是他们能靠近的,他们虽有一些修为但最高不过金丹,在那么黑的情况下要发现你是太可能的。”“那是怎么回事?”盛元钰看见她嘴边的油渍,又想撩她:“求我,我就告诉你。”南果举起小刀比了比:“行啊,不过就怕某人不敢听。”盛元钰看着她立刻改变神态像变了一个人,颇有些跃跃欲试的劲头,没等她开口就投降:“应该是三哥发现你了,虽然不一定是察觉到,但他性子使然,走了之后又派人一直盯着那里,所以你一出来他们就故意惊动了李栋。”南果算是看明白了,这货就是一只纸老虎!“那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出去吗?”盛元钰优雅地切好rou,“上次我把浮朱和徐今的尸体送回了三哥府上,他大概气得很,偏偏又抓不住我的小辫子,所以这会他盯我盯的紧,得先把妖族的事情查出一些眉目,才能有借口离开。”“我以为你只是想找出身边的棋子,名正言顺地除掉,你这是打算不藏了?”“嗯。”南果虽然好奇但又觉得两个人关系还没到那么熟的地步,便哦了一声不再问了,只是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听到的话,有些着急。“糟了,昨天那个三皇子说要去查小二,我得赶紧回去才行。”盛元钰指着外头说:“往北看,最大的那顶红色帐篷,里头有五位元婴。昨天你来的时候还好没有用法术,不然会被当场擒获。那几位的神识交叠起来几乎可以覆盖整个军营,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传信出去?”盛元钰摊手:“你昨天也看到了,我在朝中可吃不开,李栋这人虽看上去莽撞,却是个极能办事之人,这军营一共兵士八千,都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很难找到破绽。”
南果却听出了点意思,“你很欣赏他。”盛元钰不置可否,只说:“工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李栋此人性格刚烈,不喜朝堂斗争,是个极为执拗的纯臣,我若要下这浑水,需要这把利剑。”“可我看他对你十分瞧不上,你若是想要搞好关系,昨天又何必那样对他。”“你错了。”盛元钰拿起小炉上的紫砂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滚滚的黄酒,闻着就有些醉人。“我若窝囊地让他耀武扬威,他才不会瞧我一眼,正因为我昨日那般,他这时恐怕已经开始注意我了。”将军帐内,李栋脱了裤子,军医正在为他治膝盖,北幽境原本就冷,烛龙之渊更是常年处于冰封状态,得亏他有些修为,不然这条腿就废了。“个仙人板板,这个小白脸竟然真的敢让老子跪一夜,等这腿好了,老子定要抽他个鼻青脸肿!”旁边的副官还有几位小将都在幸灾乐祸,“将军你还是算了,人家六皇子圣龙令在手,咱们可干不过。”李栋大掌往台上一拍,顿时把军医的药箱拍的四分五裂,顿时遭到老人的一针猛扎,痛得大叫起来。“我……我错了,我给您收好,马上收。”老人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不必了,小竹,把东西收好。”一直蹲在下面捧着艾草棒熏xue位的小姑娘抬起头,麻利地从怀里拿出一叠布袋,五指灵活,翻花一般把十来种粉末药丸一下子分的清清楚楚。“嘿嘿,小竹妹子,谢啦。”小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重新蹲下去替他灸着膝盖,只是手劲比刚才重了些,烫的李栋整张脸都变了型却不敢吭一声。过了一会儿老人处理好膝盖,终于站了起来,“将军这两日最好不要下地,虽然用的是灵药,到底rou体凡胎,这么低的温度对筋脉的损伤还是不小,若还想上马打仗就照我的话做。”李栋心不在焉地点头,什么事情被大夫一说,咳嗽两声都会变成要命的病,昨天虽然没有抓到可疑人物,但是却在军营外围发现了一具奇怪的尸体,这可正是要忙起来的时候,他如何能安心躺在床上不下地?“小竹,今天你先守一夜,明日早上我再过来看看情况。”“是,师父。”几个人顿时在后头挤眉弄眼,李栋一看急得站起来就要揍人。小竹转身看见他这样,冷声提醒:“将军,师父吩咐不能下地。”李栋赶紧乖乖坐了回去,那一群兔崽子却一个个站在旁边,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完全不懂他的心!“尸体呢?”李栋装傻:“什么尸体?”小竹已经拿起了工具箱,“将军,这军营里的活人归你,死人归我们师徒,这是当时师父答应留下来的时候唯一的条件,你不会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