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放学后,秦懿走出校门口又返回到教室。他看到苏木微揪着自己头发试图把自己举起来这一幕,瞬间笑趴了。“苏木微,牛顿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把你拉进去的。”秦懿幽幽的在教室后说。
苏木微的反应是,“你为什么要和我讲鬼故事。”
她居然会觉得这是一个鬼故事,秦懿再也笑不出来。苏木微完胜。
在苏木微还在为刚刚的反驳洋洋得意,秦懿却在她不注意的瞬间绑架了她的物理试卷。那忧伤的分数ch11u00的落在他眼里。
苏木微石化了,压下头,像是不希望看到那残忍的试卷。
秦懿突然认真地坐在苏木微旁边,把横在两张座位上的书搬开。举起手,快落到苏木微头上了,又因为nv孩红透的耳朵而悻悻然放下。秦懿的手指很长,没有nv孩那样白透。但骨节却是出奇的细,甚至于很难找到突出的地方。他握着笔在草稿纸上一步步展示解题步骤,偶尔抬头扫视苏木微,看她是否在认真听。
苏木微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下的眼珠子,频频点着头,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听懂。
“好啦,明天再给你补习。”秦懿一脸仁慈的说。说完,仰头靠在后面的书堆上伸着懒腰,修长的脖子上的喉结明显的滑动着,头发因为刚刚修剪而妥帖的扬在额前。
校服里面的白se衬衫的衣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最上面未系好的扣子下面是属于年轻的光泽的肌肤。
苏木微默默的盯着坐在身旁的这个男孩,心脏突然加速跳动,好像张开嘴就会蹦落到地上。秦懿睁开眼扯着慢吞吞收拾书包的苏木微说,“快点啦,我还要坐你的车后座。”
结果肯定是苏木微坐在后座上,不过作为补偿她要帮秦懿抱书包。一路上她不断嘟囔秦懿是个小气鬼,在经过下坡路的减速带时不小心整个人趴到了秦懿后背上。漫漫的香草味混着四月的桃花香扑鼻而来,有那么一瞬间苏木微醉了。
秦懿也没有提醒她,任由她趴在自己的后背上。时间好像就那样冻结住了,到苏木微家楼下后秦懿无奈的单脚撑着单车,站在路旁等着苏木微醒来,苏木微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秦懿走后,苏木微依旧绯红着脸站在路旁发呆,有点懊悔自己的失态,可是又像刚买的巧克力味冰激凌掉在地上那般可惜,他们贴得很近,虽然一瞬间因为紧张分开了。很多年后,她依旧记得曾经她什么都不想的趴在那个男孩身上熟睡,以及那个彼此呼x1炽热的夜晚。
苏木微在秦懿连番的轰炸下,理科成绩终于有点不负有心人的味道。而且,第四次月考居然进了年级前五十。作为孺子可教的条件,她替秦懿买了一个星期的芒果冰。
期末考试前,文理分科的志愿表下来了,苏木微毫不犹豫地选了理科,她知道秦懿一定也是理科。
理科班的学习节奏,折磨着苏木微的眼睛,嘴巴,手脚,全身每一处叫嚣的细胞。秦懿依旧是老师嘴里的那些基础扎实又舍得努力的学生,和家长闲聊或教育孩子时的别人家的孩子。第二次月考,秦懿超过隔壁理科实验班的第一名七十多分。于是乎,班主任进办公室时头愈发地接近苍穹。学舞蹈时,老师在做每个动作时会提醒学生去感受无限接近。如果足够骄傲,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木微每天用剩下的一丝气力拖着那副躯壳赶去补习班,像戒不掉的瘾,不过有点强迫的意味。平时总是放假帮同事值班的爸爸,突然空下来好多接送她上学的时间。刚开始苏木微ai理不理,也不是恨他的不作为。当某个结果变为痛苦的伤,在一旁担忧的人也面貌可恶了。更何况是b伤还深几分的恨呢?后来也不躲了,只是面无表情去面对。苏木微不懂怎样去分割ai恨,所以选择假装,假装自己不是自己,而他也不是自己的父亲,那只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啊!
秦懿在每张考过的试卷后都写上详细的解题步骤,不过那些试卷都是苏木微的。连平日里习惯x省略的步骤都一一搬了出来。有时候给苏木微讲试卷,他感觉自己偷偷的老了几十岁,像家里步入更年期的老妈。好在苏木微嫌弃是嫌弃,但无b渴望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
偶尔苏木微吵闹碎碎念的小脾气像遇水的g货,胀满他的承受范围。秦懿说:“苏木微,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还巴不得你说这句话,老妈子,你怎么不早点变聪明。”苏木微不甘示弱。
但是,过上两三天谁都不理谁的日子,心好像挖空一块。在车水马龙的放学路上,苏木微一眼就抓住那个高瘦的背影,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那个秦懿,你还有试卷在我这里,不打算要了么?”
“不要了。”秦懿目不转睛盯着前方。拖了半个音后又加了个“吧。”
“不要就算了。”苏木微有点无奈的说:“留在我那里,你要的时候再来拿吧!”
“嗯。”秦懿放慢速度,突然转过头说:“苏木微,想不想吃芒果冰,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他在路上看到新开的甜品店,都会去尝一下看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