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他很气,又害怕自己真做出什么傻事来,最后什么都没做,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换衣服,出门上班。
“对了,早餐在桌上,记得吃。”他一改往常的语气说道,随后出了门。
苏木微愣在那里,如果可以,真想从来都没有遇见过秦懿。看着他痛苦,她的心一ch0u一ch0u的。早餐味如嚼蜡,吃完,收拾了几件衣服,出门上班。
开完会,秦懿在办公室里坐着,眉头紧皱,想来想去,赶紧把这个项目落实了,ch0u时间跟苏木微去旅游也好,跟爸和袁阿姨一起,多了解了解彼此,也散散心。
秦懿晚上提前回家,买了菜,发现苏木微没在。打电话,没有接。也发了信息,也没有回复。
他连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如果苏木微没在这里,他开阔的厨房会一尘不染,一个月不擦都不会有油烟。至于早中晚餐,全看何必的记x,洗胃三次,胃出血进医院是常态。规律饮食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
他回到卧室,打开衣柜,发现有几个衣架是空的,那里原来挂着苏木微的衣服。行李箱还在,那天帮她收拾的东西也都还在。他不知道该发疯,还是该庆幸。
翻看东西的时候,在一件秋季风衣的口袋里滚出了一瓶药。他从事这一行,看了眼药名,知道这是处方药,安眠用的。没有觉得很震惊,他知道睡眠不好。还想ch0u时间劝她去看医生,这个时间压根没有找到。
苏木微的东西大多数在书房,秦懿看到她那放在书架上的书和资料,拿出来看了看,随后翻到压在一堆资料最下面的病历本。白se的封皮有点泛h,看日期都是7年前的。翻开,里面赫然写着重度抑郁症。秦懿靠在书桌上,静静翻开每页纸上写的诊断说明和疾病描述,眼神越来越暗。
苏木微看到未接来电,显示秦懿,想了想没有去打这通电话。过了一会儿,又看到信息,便回复了‘要加班,晚上不回去了。’不知道一时该怎样去面对她,反正她哪里都睡不着。在公司睡或者去酒店都行,等秦懿冷静一点再来说这件事。
那通信息发过去后,手机没有再响过,她下了班,在附近的酒店订了房间。就这样过了两天,秦懿再也没有联系她。
周五这天晚上,齐烨通知她要一起去见一个客户,客户是湖南人,找了一家离公司二十分钟车苏的新式湘菜馆。晚上六点,她上了齐烨的车。
齐烨看她这两天心神不宁的,说了几个轻松的笑话,逗得她不自控的笑了起来。“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和志叔有关?”上车后齐烨问道。本来跟苏木微约好上周末去看,结果她不舒服,拖到这周末。
“没事。”她装作没事人一样回道。
之后苏木微便在车上翻看资料,这次是给客户做广告屏的设计,需要通过产品的设计t现企业年轻活力的一面。
下了车,两人走近餐厅,靠落地窗的座位,客户没一会儿就来了。原来他跟齐烨是旧识,两人聊天聊得很开心,苏木微在一旁g笑。
旁边桌,一个穿校服的nv孩子在过生日,家人在一旁围着,热闹又开心。苏木微看到蛋糕上面的数字,正好是17。
十七岁的生日,没有人记起的日子,和昨天,明天一样平淡的日子,不知道它的到来是为了提醒什么。苏木微有时候想到很久没见到过的妈妈,她始终在忙着生活以外的事,而今天爸爸因为单位临时安排,出差去了。
她蹲在巷子里的家门前,看着盛开的娇yan粉茶,花瓣上的露水缓缓滴到墨绿的叶片上。然后,就消失在绿到y森的空间里。那一刻苏木微在想,是不是没有看到,那就不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少nv的心思布满失望。
她霍得站起扒开树丛,黑黝黝的地面只见sh漉漉一片。抓在手里的泥土,似乎有能瞬间让人安定的功效。黏糯sh软的存在,找寻到埋在苍白皮肤里的细丝般的经脉,慢慢把安宁输送到每一滴血ye,每一个细胞。应该还在吧,语气变猜疑为肯定。
秦懿左手提着蛋糕,右手抱着礼物,从七点开始就在路灯下等苏木微。天空何时下起的蒙蒙细雨,在橙h的灯光的映照下,如沙沙的雪粉。他微微低着头,来回踢着地面的小石子。
一抬头灯光扫过高挺的鼻梁,在嘴唇上投下一片暗影。看到苏木微走近,他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头埋在苏木微布满水星的头发里。一说话就发出嗡嗡的哭腔。
苏木微任他抱着,许久后,她问:“怎么了?”
秦懿抬头,语气黯然的说:“我害怕你不再回来了。”他深知苏木微即使要走,也无处可去。但满脑子里的小人个个意见一致的说,苏木微不会回来了。于是,他信了。
秦懿突然认真的看着苏木微的眼睛说:“苏木微,我们在一起吧。”
苏木微愕然一秒后说:“一直是这样的啊。”
秦懿继续说:“做我nv朋友。”
苏木微不再说话,她懂得秦懿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懂。“秦懿,等到我们毕业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