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不爱说话,聪明,成绩好,是其他同龄小朋友嘴里不讨喜的别人家小孩。他朋友少,又经常跟跟父母搬家。到了这里,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他们看着他,不是推搡就是躲着他。除了苏木微,会在跟其他小朋友玩得开心看到他过来,拉着他一起放风筝,一起玩积木。也会在他一个人在家里玩拼图的时候,陪他一起找,一起拼。后面,他们还暗戳戳找过他麻烦,有次被刚从少年宫回来的苏木微看到,她以如果他们再找他麻烦,就把他们放学一起抄作业的事告诉老师为交换条件,让他们不要再偷偷找他麻烦。学生时代,特别是小学生,最不齿这种叛徒行为,因为这个,苏木微还被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孤立过一阵子。后面因为一起吃冰,又言归于好。慢慢的,秦懿开始跟着他们一起上下学,但仅限于苏木微在的情况。而且,他也不太跟其他人说话,苏木微跟他们玩嗨了他就在后面跟着。苏木微跟他说话,他就跟上她的脚步。陆城的夏天漫长到好像永远不会结束。而苏木微的记性,永远都好不起来一样。高中开学的第一天,自我介绍,苏木微说完后是秦懿。秦懿写上自己的名字后,就准备下来。老师问小学和初中在哪里上的。他说,刚刚已经说了。老师说,苏木微说了,你没说。秦懿说,我和她一直是同班同学。秦懿的小学自我介绍,第一句话就是我和苏木微是邻居,初中改成我们是小学同学。苏木微在下面恶狠狠的盯着他,试图威胁他把话收回去,她不想继续当邮差。从小喜欢秦懿的女孩就很多,她们害羞不敢递情书送礼物,都找她这个隔壁邻居。秦懿撇了撇嘴,一副我不小心说出来的模样。午休的时候,苏木微喜欢一个人趴在连接教学楼a栋和b栋的栏杆上,俯瞰cao场来来往往的同学。只有那样才能真切感觉到已经高中了。当看到秦懿那张脸走近时,又怀疑时间真的倒退了。秦懿和小时候一样,走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容易引得人移不开眼。她这才发现,一个夏天过去后他又疯长了十几厘米。等到他们走后,一群满脸红晕刚刚还低着头的女孩沸腾了,无不在感叹一中也有这么帅气的男孩。除了苏木微,那张脸就像是她的噩梦,她只希望别永远缠着她。秦懿本来走过去了,瞟了眼栏杆,看到苏木微那熟悉的身影,又后退了几步停下,在一旁学她的样子趴在栏杆上,“苏木微,放学去吃芒果冰?他妈妈管他管得严,从小就是,不让他吃外面小店的东西,今天她要加班,这才有机会放学后和苏木微一起去吃东西。苏木微下意识要跑,她可不想让其他同学看到她和秦懿待在一起。还没走两步,马尾辫被人给拽住,没用力,但她再往前面走,会有拉扯感。她回头,“去去去,你放手。”“好的,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请。”苏木微简直要疯,这玩意儿她就没有赢过秦懿,担心拉扯太久会被其他同学看到这回事,苦笑着说:“可以。”然而这次她却赢了,运气特别好,这顿芒果冰秦少爷请了。秦懿放学叫苏木微,才看到苏木微那一脸我也不记得要搞卫生这件事的神情,一个头两个大,没办法只好留下来帮她搞。教室的黑板上还剩下一半最后一节数学课的演算公式,突然空缺的地方让人跃跃欲试地想填写完整。搞卫生的同学纷纷望着那道高年级的奥数题中间的空缺,默默在心里推演。其实可以这样算的,比那种要简单。秦懿说着就把步骤写了出来,其他同学恍然大悟般拍着手。这天放学,秦懿在回家的路上,远远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串钥匙。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好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一样。钥匙扣上还是那只肥肥的蓝白相间的猫,她小时候就挂在上面的。有一次钥匙没丢,,那只猫却丢了。她发了疯似的,几天没吃饭。后来,还是他在楼下草坪踢球找到的。秦懿摇头想,不知道要长到什么时候,才开始不丢三落四。还在爬楼梯,秦懿听到屋里传出的笑声,推开没锁的门。苏志河不在家,就苏木微在电视前看动画片,哆唻a梦的主题曲响了起来。他又数落苏木微要改掉不锁门的习惯,看到她无心去听,才扬了扬手里的钥匙。苏木微这才不情不愿地抬头,“怎么在你那里?”秦懿沉下脸说:“哪天把自己弄丢最好了。”苏木微没理他,过来踮起脚尖准备抢钥匙。秦懿不理,往后退了几步。苏木微没站稳,一个踉跄撞到他身上。秦懿喉头一紧,悻悻然说:“我替你拿着,和我的放一起。”他没等苏木微说话就下楼往自己家走。到了高中,苏木微已经开始发育,那种柔软感,秦懿第一次碰到,脸红心跳。他在想,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苏木微更软的东西了吧。苏木微气得满脸火烧般,可是又忘了要回钥匙。也是这一晚,不着衣物的苏木微出现在秦懿的梦里。白嫩的tunrou,白晃晃的ru,修长的双腿,被迫张开,露出水嫩嫩红彤彤的xue口,猩红的yjing用力cao了进去,脑海中刷过一片空白。随即醒了过来,内裤shi了一大片。接下来的几天,秦懿每天早晨从自己家骑车过来等苏木微一起去上学,下午在学校车棚等她一起回家。她留下来搞卫生,他就帮着拖地。苏木微没有要回钥匙,却把那只猫取下来了。
高中是铺天盖地的月考和周考试卷,是澄澈蔚蓝天际划过的群群鸽子展翅声,是课桌里永远没有曝光的暗恋,是墙壁上匿名的深深怨恨。他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