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见她这样,声音软了软。
苏木微摇了摇头,回去也是睡不着,不如在这里守着。她看不到自己黑眼圈有多重,也没有去管衣服有没有换。手术前一夜也是她守夜,昨天白天、晚上,连眯一会儿都没有眯。眼睛其实早就感受到酸涩,但意志和心理在排斥。
一闭上眼睛,焦虑不断侵袭,她无法停止头脑中不断涌现的负面想法和疑虑,它们像毒蛇一样纠缠着她的意识。感觉仿佛站在悬崖边缘,她的全身都在颤抖,害怕失去控制,害怕身心俱疲。
“医生说,因为手术的原因,志叔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也不想他醒来看你这样吧。”秦懿耐心坐下,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苏木微摇了摇头,瞟了眼秦懿之后,不再看他。
秦懿又拿过早餐递过来,“吃早餐。”他知道苏木微已经两天没有吃喝了。
她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饿。”
秦懿听她声音嗡嗡嗡的,伸手过去,0她的脸,sh漉漉的。叹了口气,去到病房,拿出毛毯。对苏木微说:“你先站起来。”
然后,把毛毯铺在椅子上,又把人拉过来。语气放柔和,说:“那就在这里睡,我看着你,志叔醒来就叫你。”
苏木微看了秦懿一眼,眼眶红透,她任他抱起把她平放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秦懿用腿给她做枕头,又把拿过来的眼罩给她戴上,身上给盖上垫下面剩下的那部分毛毯。
或许是真的累了,亦或者是秦懿在身边,苏木微闭眼还没来得及想可怕的东西,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苏木微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看到秦懿不知道从哪里ga0来桌子,在一边的电脑上处理工作。她愣神了半分钟,看到身旁护士经过,才醒悟过来这不是时间错乱,也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秦懿腿早就麻木到失去知觉了,神se是一点看不出来。其实在苏木微呼x1稳定后,他小心翼翼的抚0过她的头发,也帮她把贴在脸上的头发扒开到边上,盯着她略显g燥的嘴唇,任思绪飘远。
以前上学的时候,两人写习题写累了,她也老ai这样躺在他腿上。他一本正经看书,实际上内心兵荒马乱。年少气盛的身t,很容易起反应,起来靠意志消下去,再起来,再下去。
见苏木微起身,他问道:“醒了。”
苏木微看秦懿在r0u僵y的腰腿,轻声说着:“你可以叫我的。”
“志叔也醒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以换到普通病房了,你去洗把脸,然后找一下刘医生。”秦懿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秦懿现在还属于“半身不遂”状态,他伸出胳膊,抓住苏木微的手,支持着她站起来。
“谢谢!”苏木微站稳后,把手从他手里ch0u了出来。
“去吧。”秦懿摩挲了一下手指,挥了挥手示意她。
苏木微洗了脸,找到刘医生,g0u通之后,把苏父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苏木微在一旁给苏志河擦着手,一边附身靠近听他说话。
“微微啊,爸爸又让你担心到没睡好觉了吧。”苏志河说得很慢很慢,一句话用时b平时要慢一倍。
苏木微听完,摇了摇头,“没有,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苏父点了点头,伸出手,苏木微把脸贴了上去,眼泪再次滑过脸盘滴在苏志河手心。
她起身继续给苏父擦手,抬头看到秦懿跟袁阿姨一起走了进来。
秦懿把提着的吃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凑近叫了声:“志叔。”本来想改口叫爸,怕他一时激动,血压上去了。
袁阿姨坐在一旁,也红了眼眶,“老苏啊,受苦了。”
苏志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拉住她的手,点了点头,“你也辛苦了。”
袁阿姨想起苏木微好久没吃东西了,看着苏木微说:“微微,你和小懿去吃饭吧,我在家里随便做的,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吃。”
袁芳跟苏志河是在老年人活动中心认识的,两个人都喜欢下棋,一来二去就开始交往了。苏志河脾气好,可能一个人照顾nv儿久了,挺会照顾人的,做事也有商有量,很合她心意。
袁阿姨老公五十岁不到因为脑梗去世,在此之前她被迫跟老公一条战线,对儿子x取向的事打骂、矫正什么都做了。
老公去世后,袁阿姨一下子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终于没有什么压力,开始过自己的生活。和苏志河在一起后,两人你洗菜我做饭,你洗碗我拖地,吃完饭下下棋、散散步,日子终于舒服了起来。儿子那里也很少去,他有对象,她在三个人都别扭。本来,和苏志河商量着等天气不那么热,两人把婚给结了。
秦懿说完‘谢谢袁阿姨’后,把保温盒一一打开,把里面的菜和米饭都摆好,拉着苏木微过去吃饭,任袁芳和苏志河两人聊天。
秦懿先给她递过去汤,她吃完后,把给她夹好的菜递过去。
“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