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是宫廷的秘药,尉迟战单单是听到名字,脸就黑了一半。顾秋冷的脸倒是没有红,说道:“把另一瓶打开,我闻闻看。”尉迟战沉闷的说了一声:“恩。”另一个瓶子里味道甘苦皆有,应该是治内伤的好药。顾秋冷说道:“这一瓶可以放,另外的……扔了吧。”尉迟战将药放在了水里,温泉里即可散发出浓浓的药香。顾秋冷觉得肌肤清凉,似乎解了体内的热度,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尉迟战的手掌抵在顾秋冷的左肩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气,似乎是要冲出血脉,伴随着微微的疼痛,不过又被温泉中的药性给抵消住了。察觉到顾秋冷肌肤的冰冷细腻,尉迟战突然有一种想要将顾秋冷揉进骨血的想法。尉迟战摇了摇头,摒除杂念之后,继续运气。直到过了半个时辰,顾秋冷才能抬起左肩,虽然酸疼,但是已经可以动弹了。尉迟战率先收掌,脸色被温泉的热度熏的有些微红:“你能自己出来吗?”“可以。”尉迟战从温泉中出来,背过身子,将蒙在眼睛上的布摘了下来,顺手将地上的衣裙扔在了顾秋冷的手上。顾秋冷换上衣服,将头发挽了起来,说道:“多谢摄政王相救,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尉迟战转过身来,只见顾秋冷的锁骨处还挂着水珠,显得分外诱人。尉迟战沉声道:“本王送你。”“好。”疾风站在温泉外,孟九躺在石凉上打着哈切。当尉迟战和顾秋冷走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一双眼睛盯着尉迟战和顾秋冷不放,似乎是要从两个人的身上看出什么门道来。尉迟战心情大好一样,沉声开口道:“疾风,送孟九回去,今天晚上不用回来了。”疾风的身躯一颤,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王爷,属下不回来……能去哪儿啊?”尉迟战声音微冷:“就在孟九的地方住下。”疾风的面部表情已经僵硬得不能再僵硬,孟九那个漆黑的屋子里圈养着毒蝎子、毒蛇甚至还有毒蜘蛛,每次他去的时候都不免内心发憷,尉迟战让他和孟九睡在一起,简直就是再考验他的心理素质。他决定,今天晚上不睡了。孟九死活不乐意了,争辩道:“凭什么让他住我家!你不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共处一室的吗?亏我还帮你……”“属下遵命!孟先生,属下这就送你回去!”要知道,让孟九说完底下的话,他就彻底没好日子过了。“不是……几个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孟九极度抗议着,可最后还是被疾风拽的老远。尉迟战将顾秋冷搂在怀里,顾秋冷有些抗议的说:“我自己会走。”
“天都快亮了,坐马车回去是想要让人发现什么吗?”顾秋冷哑言,尉迟战飞身而跃,即便是带着顾秋冷,轻功施展的也恰到好处。明月空悬,夜星繁繁。顾秋冷靠在尉迟战的怀里,借着月光的那么一瞬间,竟有些心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顾秋冷难得睡了这么长的时间,珠儿也没敢来打扰。昨天晚上顾秋冷被尉迟战送回来的时候,珠儿已经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所以今天早上看到自家小姐睡得香甜,于是没有将顾秋冷叫醒。这还是难得一次,她看到自家小姐没有做噩梦,而且睡得很沉。顾秋冷勉强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昨晚上好转的左肩,今天变得有些酸疼麻木。珠儿凑上前,说道:“小姐,刚才门口来了一个人,好像是摄政王身边的,将一个大箱子放在了咱们的偏房。”“大箱子?”顾秋冷刚刚睡醒,珠儿口中说的摄政王身边的人,应该就是疾风。可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要用箱子来抬?顾秋冷掀开被子,已经下了床:“走,去看看。”珠儿连忙搀扶起了顾秋冷,说道:“奴婢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只是挺沉的。”顾秋冷走到了偏房,只见一个铁箱子,上面还挂着锁。“钥匙。”珠儿将袖口里的钥匙放在了顾秋冷的手上,说道:“就是这个。”顾秋冷打开箱子,只见里面用油纸包着的是一块一块的黄金,单单是看一眼,都会让人眼前一亮。珠儿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得黄金。顾秋冷的脑海中浮现出尉迟战坐在马背上的一幕,当时胜负都没有分出来,但是尉迟战许给了她一个承诺,却没想到连这万两黄金都送了过来。珠儿简直不可置信,说道:“小姐,摄政王怎么会送这么贵重的金子啊!”顾秋冷摇头轻轻一笑,说:“将锁挂上,以后偏房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奴婢明白!”顾秋冷的手轻轻地附上左肩,昨天尉迟战给她运气时手掌的余温还在。下午的时候,张远道果然来做客,顾秋冷走进大堂的时候,张远道和顾南城正在饮茶,而二姨娘和顾秋月也在一旁作陪,顾秋堂大概是军务在身,所以没能到场。“张大人。”张远道看着顾秋冷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客套的说道:“宁郡主。”顾秋月有些看不惯顾秋冷的样子,语气不善道:“张大人也不用一口一个宁郡主,现在是在侯府,二姐姐只是我们顾家的女儿罢了,称呼二小姐也就罢了,这宁郡主只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虚名,二姐姐应该也不会在意吧?”张远道冷笑了一声,说道:“此言差矣,宁郡主乃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名号已经入了玉碟,位列二品之位,不管身处何地,都要称之为郡主,才符合礼仪,只是三小姐不同,三小姐只是侯府的女儿,到了什么地方也只能称呼为顾三小姐。”“你!”顾南城呵斥道:“顾秋月!你还有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