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战牵来了两匹马,顾秋冷敛下眉眼,只听到他说道:“上一次你谎言说你不会骑马,可依本王看,你应当喜欢这些。”顾秋冷说道:“摄政王心血来chao带我来这里,难道只是因为觉得我会喜欢?”尉迟战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二小姐不觉得本王这是在讨你的欢心?”“堂堂摄政王讨一个女子的欢心,就不怕折损了自己的威望?”“本王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何须他人指点?”顾秋冷的面颊在月色下衬的微红,尉迟战说的情真意切,在这种氛围下顾秋冷难得的觉得心动,大概是因为周围的气息有些熟悉,想到了许多温馨的往事,所以鼻尖微微酸涩。顾秋冷撇过头,声音清冷道:“摄政王既然已经牵了马,难道只是为了与我说这些闲话?”不等尉迟战开口,顾秋冷已经翻身上马,因为尉迟战特地牵来的一匹马较为矮小,所以顾秋冷上马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费工夫。“还不上马?”尉迟战的身姿卓越,嘴角泛起笑意,上马的时候干脆利落,比顾秋冷高出一个头还要多,虽然没有穿着盔甲,但是却俨然让人觉得威风凛凛,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既然二小姐有兴致,咱们就比一比赛马,二小姐意下如何?”顾秋冷吸了一口空气,觉得分外舒畅:“摄政王的马看上去比我的Jing壮多了,如果我输了那也是合情合理,这不算公平吧?”“如果你赢了,本王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请求,如果你输了,本王就送你万两黄金,你当如何?”无论是输是赢,最后的赢家都是顾秋冷。顾秋冷果然觉得有趣:“摄政王慷慨,那咱们就比试一番。”“请。”顾秋冷率先驾马而去,尉迟战紧跟其后,只见顾秋冷在马背上的背影十分清丽绝尘,三千青丝随着夜风四散,裙摆的轻纱扬在空气中。尉迟战露出笑容,速度骤然加快,与顾秋冷并肩而骑,顾秋冷也毫不示弱,又与尉迟战拉出了一段距离。混杂着泥土的芳草香传入顾秋冷的鼻息,让人觉得越发的轻松惬意。“顾秋冷,本王先行一步!”尉迟战突然跑的飞快,而顾秋冷却愣住了,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么一句:“王妃!属下先行一步向王爷复命!随后派兵前来解救王妃!”顾秋冷拉着缰绳的手骤然攥紧,心口钻心的疼,她的孩子就是在君祁晟的Yin谋中葬送的性命,她在马背上差点颠簸而死,孩子也因此流产……每次想到这里,顾秋冷就会觉得恨意席卷而来。尉迟战突然觉得不对劲,驾马转头的时候,只见顾秋冷的神色冷冽,驾马的速度突然加快,已经和尉迟战并肩而驾,那神情满是恨意,尉迟战沉声喊道:“顾秋冷!”
顾秋冷恍若未闻,驾马的速度越来越快,落在身后的尉迟战只能紧跟其后,试图追上顾秋冷,只是每一次快要追到的时候,顾秋冷就会重重的鞭打坐骑,那力道简直就是要将马活活打死。再这样下去,顾秋冷身下的马就要发狂了。“停下!顾秋冷!停下!”突然,马驹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顾秋冷这才恍惚消散了些恨意,记得她在从南昌侯军营中逃跑的一日夜里,终于累死了一匹Jing良的马,她从马背上高高的坠下,那个时候小腹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躺在地上如同一个死人,满地都是鲜红的血ye。尉迟战失声:“顾秋冷!”只见顾秋冷从马背上滚了下来,马驹倒在地上,而她却如断线的风筝被抛了出去,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死了。尉迟战将马勒住,翻身下马,跑到顾秋冷的面前,将她一把托住。顾秋冷睁着眼睛,身上倒是没什么外伤,尉迟战松了口气,只是又看到了顾秋冷手上被缰绳勒出的血痕,那伤痕实在是触目惊心。“哪儿还疼?一动不动本王还以为你……”顾秋冷轻轻地蹙眉,说道:“左肩的伤口似乎牵动了,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如果不是因为左肩的伤口牵动,她方才从马背上也不至于如此难看的摔下来。尉迟战将顾秋冷横抱起来,沉声道:“只是一个普通的比试,你何必如此认真?”顾秋冷垂下眼帘,好在尉迟战没有多疑,只是以为她一心取胜,所以才如此拼命,心中松了口气,说道:“摄政王的一个许诺价值又何止万金?我当然要认真,否则白白丢了一个大便宜,事后必定悔之不及。”尉迟战抱着顾秋冷上了马,驾马前低声说道:“本王送你一个承诺。”顾秋冷抬眼,见尉迟战棱角分明的轮廓,眉如刀锋,丰姿隽爽,黑沉的眸子中含着利锐,身姿修长健硕却不粗犷,浑身散发着孤傲和傲视天地的气息。尉迟战抱着顾秋冷的力道又收紧了一些,顾秋冷靠在尉迟战的心口,能感受到如鼓的心跳,让人莫名的心安。“本王送你回王府,让孟九查看你的伤势。”顾秋冷说道:“只怕天快亮了,到时会回侯府会诸事不便。”尉迟战轻轻挑眉:“本王亲自送你回去,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更何况,你会怕吗?”顾秋冷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现在侯府大夫人已死,最大的威胁已经不复存在,又何谈什么怕不怕的?晨早起来顾南城和顾南城也要进宫上早朝,根本顾不上她,而沉香园里有珠儿在,任谁也不会怀疑她不在园中。尉迟战骑马快而稳,左肩的伤口没有被颠簸到,等到了摄政王府,疾风已经在侧门口等了许久,见顾秋冷又回来了,脸色略黑,恭敬的说道:“回王爷,傅世子已经在处理公务了。”疾风的眼睛瞄在顾秋冷的身上,这要是让傅世子看到自家主子抱着顾家的二小姐,指不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