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我的那日,捆住了我的手脚, 用破布堵住我的嘴,说着难听至极的话。他说,我如何如何的蠢笨,说被他骗的女子多了去了,他曾在哪片林子残害过女子,杀过人……他连自己的妹妹都能卖,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这种人死不足惜!”忍冬说着,眸中满是恨意:“可他这种人如果干脆死了,才是便宜他!他当生不如死,我才能解恨!”洛锦意用帕子敷在嘴角,满目的厌恶,竟做过这么多的恶事……“去吧,我会派两个会武功的跟着你,听从你的吩咐,不过……不可做有害衡王府声誉之事。”“更不可,过于激进。”忍冬当即就跪在了地上:“是!奴婢谢夫人大恩!”洛锦意扶起来忍冬,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忍冬之所以留在京或许就是因为对何金的仇恨未报。这次过后,她或许就能回去和父母团聚了。月黑风高夜。何金紧紧地勒住了衣衫,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么鬼天气,冷死人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关了门窗,何金又紧了紧衣衫,拿出了药往脸上涂了涂,嘴里还嘟囔着。“没有用的死丫头,我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就这样死了,勾引个男人还不容易……当初不是挺能耐的嘛!”刚是说完,屋中的内侧就是传来了一哭泣声。何金气得站起了身,朝着里面扔了个杯子:“哭什么哭!成日里就知道哭,你要是再哭,看老子不收拾你!要不是老子今日没有心情,就弄死你!”那内室里的女子果真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若是有人往里头探去,定然能发现一衣衫凌乱,脸色发白的女子正紧紧地搂着身子,瑟瑟发抖,面色形同枯槁。瞧这模样,必然是被折磨了许多时日了。何金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内室的女子,冷哼道:“过几日就把这个没有用的贱货卖了换银子。”正是说着,外头的门窗忽然被打开了。何金骂骂咧咧地扶着腰要去关上窗子。谁曾想,刚是碰到了窗户,他整个人就似破旧的布袋似的,跌在了地上。还没有起身,一闪眼睛的亮光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何金脸色煞白,动都不敢动。连着眼睛都不敢胡乱眨动。只见两个黑衣人站在两侧,壮实的很,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竟还都不避讳,敞着面!他们都不怕他认出他们,明日报官……何金闭上了眼睛。“二位大侠饶命……饶命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也不会报官的,我的银子都在床底下的匣子里,你们都拿去吧,都拿去!”“求求你们,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何金被吓得说话都哆嗦,浑身上下都是在颤抖。死死地闭着眼睛,压根不肯睁眼。“何金,你可还认得我!”一女子的声音响起, 让何金抖动的身子一顿。他脑海中顿时翻腾起了波澜。依旧不敢睁眼睛。坏了坏了!许是来寻仇的,他害过那么多的女子,万一真是来寻仇的,他岂不是……何金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想一探究竟这人到底是谁。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当看到了来人的面孔时,何金送了一口气。这不就是他前几个月骗来的傻妮子嘛。他虽然是买了她,骗了她,可他不好她这一口,可是碰都没有碰,什么都不曾干。对这个女子,他也是为数不多发了善心的。
她也是没理由要他性命啊!“是,是你啊,近日来过的可好,想来你们凉州女子都是有大本事,能从繁楼逃出来……可喜可贺啊……”忍冬冷哼了一声,紧紧地咬了咬牙关。“是啊,我逃了出来,特意感激你的恩情!”说着,忍冬就是找到了一破鞋底塞到了何金的嘴里。直接抽出了手中的刀刃,那刀被磨得亮得闪瞎人的眼睛。忍冬玩弄地蹲下了身子,挥动着手中的刀刃,把刀从何金的脑袋处滑到了他的脖颈。往下再往下。“你说,我这第一刀是该插到你身上哪里好呢?”“是这里?还是这里,或者是这里比较好?”忍冬轻笑着,往下滑动。似游离在人身上的剧毒蝎子一般,要喝人的血,吃人的rou。看着何金惊慌失措,使劲挣扎摇头,满头大汗的模样。忍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就该是这样。他本就该尝尝什么叫做恐惧!就该尝尝那些被他残害的女子们所受到的惊恐。可这些,还远远不够!忍冬擦了擦眼上了泪,唇角勾了勾,眼底盯着一处,手起刀落。“呜!”鲜红的血ye挥洒在了地上。何金的底下衣衫迅速被染成了血红色。何金蜷缩着身子,痛苦狰狞着,头上满是汗珠,眼底是难以置信的恐惧和不加掩饰的恨意。嘴中被塞着的鞋底,却依旧呜咽着。看忍冬的眼神,似在看一个疯子般。忍冬这才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沾染的脏东西。用帕子使劲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你这种人活该断子绝孙!”“你以为如此就够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为那些被你残害一辈子的姐妹报仇!”忍冬刚是说完了这一句话。就见内室里的帘子动了一下。还传来了一声。“畜生!”只见冲过来的女子手拿着砚台,衣衫凌乱,赤足跑了过来,用那砚台狠狠地在动弹不得的何金身上捶打,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底下的人再也没有动静。“我打死你!打死你!畜生,骗子!你该死……该死!”忍冬怔怔地看着那疯了般的女子,眼底流出了几分同情。此女子生的美貌……或许比她还要惨。恐怕已然被何金这个畜生给糟蹋了。忍冬紧咬着牙,丝毫未拦截女子发泄的动作。直到她停了下来,忍冬才把身上的披风脱下,轻柔地盖在了女子身上。“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