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燊那一阖，509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谲，於是一夥人没有多待就又各自回寝室内了。
而在那之前秦燊已经早一步先去浴室洗澡。
周末通常是他最忙的时候，早上连两个家教的学生，下午又去以前打工认识的学姐店里打工，晚上又开始跑外送的订单。
两天下来总是排的满满当当，完全不给自己休息的时间。
南大宿舍的水和多数大学宿舍一样，每到了半夜12点水量总是忽大忽小、温度忽冷忽热。
这要是在夏天还能忍受，现在已经渐渐入冬，这样的情况总让人抓狂。
秦燊抖着身子只想尽快在这个糟糕的条件下完成漱洗。
但越是这样越刻苦的环境，就更助於自己厘清一些情绪。
秦燊本以为方才的气愤是因为室友的玩笑导致。
毕竟大晚上的，他外送回来已经很累，回来不但不能好好休息还有一堆人挤在自己的寝室内嬉闹。
他甚至为了配合大家的嬉闹而上前看了那条荒谬的求职讯息。
什麽最佳男主角？什麽找人一起拍se情片？讲明就是公然合法p男ji吧。
这都什麽跟什麽。
现在的世道已经迂腐成笑贫不笑娼的样子了吗。
对，到这里秦燊都认为自己是为了这个荒腔走板的世界而感到绝望。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知道，最让他感到悲愤的原因，其实是源自於自己多停留那一秒的好奇心及虚荣心。
仅一秒的时间，他瞥见了下方的薪资。
新台币四万以上，一部片。
言下之意，当面谈有可能更高。也对，毕竟这种游走在法律灰se地带的工作，没有个四万块谁愿意做。
四万块，他得接多少个家教学生、送多少外送的单子。
一部片了不起拍24小时，一个只需要工作24小时，但超过四万元以上的价值。
他心脏开始狂躁鼓动，为了这个超脱他原有的价值观。
恍惚间，脑袋中的天使恶魔竟认真分析起利弊。
直到午夜的一点钟到，南大宿舍正式宣布停止供水时，秦燊才哆嗦着身子出来。
太疯狂了。
一点过後的男宿依然灯火通明，但已经没有了稍早的声响。
秦燊回到寝室内的时候还有些尴尬，於是他没有多说什麽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反倒是陈虎斌主动过来，「抱歉啊，阿燊。我们不是故意闹你的，只是这个职缺太劲爆才想跟你分享。」
「对啊，找人拍片za，真亏这个人想的出来。」另一个室友胡安城附和。
面对他们的道歉，秦燊嘴角无力的g了g，他其实很想吼回去。
在他们眼里这个职缺可能就跟他们平时分享h片一样，而秦燊可能恰巧不好这口所以冒犯了他。
但在秦燊眼里，他从不在乎什麽h不h片，那个明铮铮的钱，才是他最在意的。
从根本上孕出的自卑，吼出来又有什麽用呢。
於是他耸耸肩，最後还是淡淡的一笑，「没事，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
「但我有点累，今天想早点睡。」
「没问题！你上去我们再帮你关灯。」一得知自己的道歉被接受，陈虎斌整个人也变得殷勤。
原本总是要亮到三更半夜的灯火，难得的在一点半左右被关上。
但灯熄了，人也jg神了。
秦燊躺在床上滑手机，开始例行x的检查有没有来自打工群组的消息，等确认系办家教几个群组都没事後，再来是看银行app的余额。
蓝光映在脸上，他小声数着上头的数字，一边开始在心中规划接下来一个月生活费的配额。
而同寝的陈虎斌似乎也以为他睡着了，拉开帘子就和对床的胡安城开始话家常。
聊天的话题依然是那个荒唐的徵才讯息。
「你说那个柴淼淼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陈虎斌歪着自己的大脑袋，「新的nvy0u？还是本土片商？」
「虎哥你不知道她吗？」相较於陈虎斌的困惑胡安城倒是挺熟悉的样子。
「我应该知道她吗？」陈虎斌茫然，「我ig追了一堆大n网红，但没印象追过她。还是说她有化名？」
「她不是网红啦。」
「si小子不要再p话，说重点！」
眼看陈虎斌床上的耿鬼要被扔过来了，胡安城赶紧解释，「柴淼淼你不知道？我们学校的nv生啊！」
「我们学校的nv生？」
「对啊！她在她们水产养殖系挺有名的。」
「因为n大吗？」
「除了n大，还很有钱。」胡安城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虎哥你不是南部人可能没听过。但我们本地人都知道柴渔会社就是他们家的。」
「柴鱼又是什麽鬼。」陈虎斌已经剃起牙来了，「那有鲔鱼、鲑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