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你有妈妈的感觉吧。」
是个贪吃鬼,常常溜进厨房,粗壮不少的他已经是老大的心腹,陆续在身上刺了些鲜yan的图案,看起来更像帮派份子,不过除去那些不说,他究竟还是那个温文有礼的男孩,在其他小弟间一样很受尊重。
「承认你很开心好不。」
伯德没事就会到这里转转,颜也抱持好奇跟来,但几乎是一进大门就後悔。
「早上冬尉又给你惹麻烦吗?我做人家的哥哥却管不住,真是……。」
达叔继续抱怨,却又炒起r0u燥,照伯德的口味准备酱拌料,爆香蒜头味立刻扩散开来,颜皱了皱眉头,端起碗筷,逃到不会沾染油烟的窗边。
「是颜的口味奇怪。」
达叔放下煮好的乾面cha嘴,那少爷本x不坏,爸妈早早离婚了,总是想要多点关怀,颜也是,老是凶巴巴的,心思却b谁都细,组里多少人让他照顾过夜的,也不曾要求回报,的确像个罗嗦妈妈。
洗太久了。他喃喃的想着,也忘记自己洗到哪里了,随便的抹上沐浴r冲掉,又洗了一次手,这次擦乾身t换上乾净衣服。
「开甚麽玩笑。」
趴在床上,时钟又翻了几次,他才把手伸进枕头下0索,拿出文森还有好多空白页的病历,颜几乎已经背起来里面内容,边缘都看到有些破损,他却再也想不起来文森最後对他说的话,他有文森身t各个部分的照片,却没有任何关於长相的纪录。
外观看起来是蛮新的,听说去年才整修完毕,可是里面真的像个战俘营,脏并不是一般认知的,没有照顾卫生的脏,而是到处都有人在捣乱,到处都像是急诊区,充满叫嚣声,清洁人员走来走去,打扫用的拖把和水桶全是红黑se,连医护人员都像帮派份子,人一拉针就下去了。
「用了他们医院就不用开了。」
「所以我们辅导密医考执照。」
「什麽叫这种东西!」
「吃饱了。」
伯德啪嗒的拉开啤酒拉环,倒满一杯玻璃杯,冬尉没有哥哥,也没其他兄弟姊妹,老大要他认自己当乾哥时伯德受宠若惊,老大那麽看重自己,自己却没能做什麽。
「我们医院可能不想一般医院那麽乾净,可以吗?」
出门前伯德这样问了,黑道经营的医院嘛,是不能要求太多,这点颜也知道,多少做了心理准备。
进到电梯後伯德才开怀的笑说,爽朗又yan光,要不是组里几乎没有nv生,他应该过着nv人主动包围的日子吧。
到这里来就是给老大当医师的,关於他的身t状况还差一点就能整理好,原本颜是打算今天就能弄完,只是经过白天那麽一ga0,早就磨光jg神力。
「就ai咸又辣的。」
「什麽妈妈嘛。」
赤脚走在木头地板上有点冷,可是他就是想这样残酷地对自己一下。床头翻牌式的时钟换了个时间,发出小小的啪嗒声,科技感外型在古董房间显得有点突兀,可是颜就是喜欢这种时钟。
身上还留有血腥味,让颜很不舒服,时间是早了点,他还是起身打算先洗个澡。
站在温暖的水流下,颜颓下肩膀,头撑着墙壁,唯有没有旁人时,他才能这样的放松下来,肩颈好痛,颜意识到自己累坏了,明明没有做什麽;他无法不去想文森,挂念那个已经被丢下的家。
连打好几个哈欠,真的想睡了,他坐起来,免得真的睡着,却又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困在想睡不能睡之间。
难得在台湾有真正的英式别墅,里头的建材、扶手、椅子百分之80都是真正的古董,住起来很舒适,要不是还得照顾小鬼们,真的就是渡假了。
颜只是起身走开。
也许擦肩而过都认不出来了。分开的日子已经b认识的日子还长,不只是实t的人本身,连一些看不到的东西也在慢慢流失,颜尽量去抓住,真的尽力了,终究还是只剩下这本病历。
到派里一阵子後,颜才很惊讶的发现他们是间医院的大gu东,这间医院说大不大,并不是一般人会说的大医院,说小嘛,该有的部门都有,只是设备没到最新款罢了。
达叔不服了,挥舞煮面的长筷子叫,现在小孩就一定要加一些骗嘴巴的调味,多对不起食物。
「他老爸都管不了,你能怎麽办。」
政府懒归懒,怕事归怕事,也不是吃素的,一个环境脏乱能ga0si他们,伯德够聪明,但绝对不怕冒险。
说实在的,颜也没有特别去照顾冬尉,冬尉却就是ai黏他,还吵过想换他当爸爸这种事,老大知道了没说什麽,却再意的不得了,用好多礼物才让冬尉打消念头。
「黑道也是会怕事的,其他派的人一知道这里换我们管,受伤生病都往这里来,还在想办法改善,」伯德绕道而行,悄悄得像是一条偷偷00的蛇,按了往上的电梯按钮,「生意不错,但没什麽人想来这里工作了,反而一些没执照的一直想钻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