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人家不想死,呜”寒晴晴口齿不清地打了个冷颤。
阎铭阳责难地瞪了她一眼。“那就不要死啊!”为了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哭得死去活来,她累不累啊?
寒晴晴那绵长的哭泣声忽然中断。“你你不杀我了吗?”
阎铭阳不悦地眯起黑眸,终于明白这女人泪如泉涌的原因了。
“我若是想杀是想杀你,就不会用自己的飞镖了。”
她把他当成什么笨蛋了?还是她把每个人都想成跟她一样笨?
寒晴晴揉了揉红通通的眼,并打了一个嗝。“也、也对。”她苦着一张俏脸从地上爬起来。
哎呀!好痛!奇怪,怎么危险一过去,她全身都痛了起来?
“你到底惹了什么人?”阎铭阳挑了挑俊眉,漫不经心地问。
原以为寒月宫是个世外桃源,既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明争暗斗,虽然她们的举动、作法惊世骇俗了点,但还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可没想到寒月宫竟也是暗潮汹涌,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的和谐安乐,就如他所来的地方——阎王岛一样。
“我我也不晓得。”寒晴晴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一下,仿佛那个坏人就在旁边。
“你这笨女人以后怎么死的大概都不知道!”严酷无情的音律中隐隐掺杂着一丝莫可奈何与微愠。
“对不起。”寒晴晴汗颜得直抬不起头来,只好假装忙碌地把圆圆的冰椅扶起来,开始低着头用膳。
“你跟我道歉做什么?”阎铭阳抿着死硬的唇。
因为你很凶!当然,寒晴晴是不可能说出这句呆话来。
“呃那个”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最后索性沮丧地闭上嘴巴,她认了,反正她就是口拙不会说话。
“哪个?”阎铭阳瞧见她脸上露出那种既气恼又自怜的表情,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未免太容易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了吧?
寒晴晴气闷地偷瞄他一眼,见他好象没有太生气,筷子才勇敢地戳了戳碗里的饭菜。“你我”
阎铭阳故意不说话,坏心地开始计算她需要多少时间才有胆子开口。
寒晴晴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小嘴张了张,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气。“我呃”阎铭阳慵懒地把双手环在胸前,刻意板着俊脸横睇着她。
不行,他的脸太凶恶了!她不应该看着他才对。想通了这点后,她立即闭上害怕的美眸,一波波的勇气果然慢慢涌了上来,让她露出开心的甜笑。
“我可不可以问问你一个问题?”虽然有点结巴、有点不够大声,不过,她已经很自豪目前的成就了。
“问吧!”阎铭阳懒洋洋地拉长低沉的嗓音。啧!这女人真是令人失望,他原以为她会拖上一个晚上才迸出声呢!
“你你把阎铭阳藏藏到哪里去了?”仿佛在质问杀人凶手般,寒晴晴抱着必死的决心问道。
你把阎铭阳藏到哪里去了阎铭阳无法置信地瞪着她那充满“壮烈”的神情,脑海中不断旋绕着她所提出的问题。
“我不就是阎铭阳吗?”这女人问的是什么鬼问题!?他不是阎铭阳,还会是谁?
寒晴晴紧闭着水眸,瑟缩地摇摇脑袋瓜子。“不!你不是你不是阎铭阳!昨晚那个人才是阎铭阳。”
“哦!”阎铭阳的冷眸闪着谑笑,大手缓缓地摩挲坚硬的下颚。“那个阎铭阳是什么样的人?”
第一次碰到这么可笑的局面,让他萌生玩下去的兴致,另外,他很想研究一下,这女人脑袋中装的是什么回味的豆腐渣,居然能让她笨成这样?
寒晴晴热切地舔了一下干涩的下唇,兴奋地形容起来。
“他是个温文儒雅、卓尔出众的男子,不但人品俊逸、谦恭有礼,而且他的个性十分温柔,从不乱发脾气,跟你相差很多”她没有注意到阎铭阳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忘形地继续比较他们“两人”的优缺点。
够了吧?她还打算对他人身攻击多久?
“那种软趴趴的个性,有什么好喜欢的?”阎铭阳的口气泛起酸意,差点忘了他批评的人是自己。
“那是温柔,才不是软趴趴呢!”寒晴晴气恼地睁开双眸,为自己的梦中情人据理力争。
“随你怎么说。”阎铭阳仰起高傲的俊鼻,哼了一声。“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他对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不是看看上你,我喜欢的是阎公子。”寒晴晴羞答答地摀住臊红的小脸,声若蚊蚋地再次强调。
还阎公子咧!阎铭阳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齿地换了一个问法。
“好吧!那你是什么时候看上阎铭阳的?”
若不是想问清楚当年是怎么结下这段“孽缘”他何必对她忍气吞声,任她批评过来、嫌弃过去呢?
“四年前,阎公子救了我一命,那晚恰巧是七夕夜”寒晴晴那娇柔妍美的脸蛋浮上梦幻的神情。
“原来你就是那个在下大雷雨时躲到大树下的蠢蛋!”看不惯她那一脸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