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伸手抱起孩子,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子可爱至极,道人看着脸上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
道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性子急,为师说过你很多次,你却没有多大改进,今后在凡间生活,切记勿嗔勿怒勿急,凡事多听听于珠的。如果可以,永远怀有一颗仁慈之心,用自己的本事解除终生之苦难。好了,走吧,走吧。”
度愚嘴向上一撇,道:“用一把伞就想杀我,做你鬼梦去吧。”
黑衣男子在空中旋转着圈,慢慢落地,衣抉在夜风的激荡下上下翻飞。
姞正和于珠转身再次跪倒在地,向师父磕了三个头:“师父,弟子谨记,不敢遗忘。”
突然,鬼魈瞬间移步,来到度愚的身后,飞起右脚,向他后心猛踢。
鬼魈微微抬起头,长长的头发之中露出他的一张脸,脸色惨白惨白。
突然,从玉蝶宫一个房间内,窜出一个人,这个人身手奇快,他一手抓住那人的肩膀,那人身子一侧,轻易摆脱,二人双双从玉蝶宫飞身而下。
度愚从鼻子里“哼哼”两声,纵身跃起,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直直向鬼魈刺将过去。鬼魈举起手中的那把红伞,以伞代替长剑,迎接老头长剑的攻击。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剑深深没入红伞之中,将红伞刺穿。鬼魈顺势撑开红伞,然后不停旋转着手中红伞。度愚手持剑柄,一时拔不出长剑,手腕只能顺着伞的转动而转动。这样子转了一会,度愚等不及,他手腕一用力,向上一挑,伞被划伤一道口子,顺着剑身的移动,口子越来越大,到最后,他的剑成功脱离,红伞也被划破一条。
见姞正停下脚步,于珠催促道:“正哥,快走吧。”
见姞正停下脚步,于珠催促道:“正哥,快走吧。”
这一下出足极快,度愚没有想到,后背被击中,他“啊!”了一声,身子向前踉跄十几步,总算稳住,没有跌落在地。突然,姞正感觉到一抹黑影似乎从自己身后飘移过去,他回头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飘上无欲殿旁边的玉蝶宫。
那个从玉蝶宫殿冲出的人落在他的对面,原来是一个中等身材的老头。
姞正抱着孩子,一只手揽过于珠的身体,
姞正抱着孩子和于珠从无欲殿飞身而下,向山门走去。
道人似乎思索一会儿,说道:“叫‘初心’吧,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愿孩子永远保有一颗善良之心。”
于珠抱着孩子,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师父,弟子不孝,请求您多多保重身体。”
老头叫道:“鬼魈,深更半夜,你偷偷潜入灵化山究竟想干什么?”
突然,鬼魈将手中的花揉进手掌心中,用力的揉搓,好似要将野花揉成稀巴烂,他将手中已经稀烂的野花塞进嘴里,大力咀嚼,大力咬着,然后狠狠吞下。他说道:“你自己做的坏事自己心中清楚,别在这满口什么正义啊,道德啊,道貌岸然的家伙。”
黑影在玉蝶宫停下,化作一道身影,黑色长袍,黑色长靴,黑色披肩长发遮住他的脸,他手中拿着一把红色的布伞,犹如一片血红血红的人血,在月光照映之下的黑夜,显得分外耀眼,分外妖娆。
道人将孩子交还给于珠,说道:“走吧,走吧,好好过日子吧。”
黑衣男子伸出一只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株红色的野花,轻轻的,轻轻的将它送到鼻子下,闻了又闻,闻着花香犹如闻见世上最珍贵的宝贝,舍不得放下,好像非常留恋花中的香味。
姞正和于珠脸上露出喜色,两人已是泪流满面,双双叩头:“多谢师父,多谢师父赐给孩子名字!”
东海上空,一个黑红影子一闪,它轻轻飘进灵化山的山门,顺着风速迅速飘移在灵化山之中。
姞正说道:“弟子以后不能侍奉您左右,还劳烦师父因为我们而生气,弟子心中有愧。日后,还请师父多多保重,不要再挂念不孝的弟子。”
此人轻轻走过每一个房间,在门口停下,好像在找什么。
“好。”
突然,姞正感觉到一抹黑影似乎从自己身后飘移过去,他回头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飘上无欲殿旁边的玉蝶宫。
姞正抱着孩子,一只手揽过于珠的身体,向山门走去。
道人轻轻一挥手,“走吧,走吧。”
低沉阴森的声音从鬼魈口中传出:“度愚,那要问问你自己呀?”
度愚冷笑一声:“你这个连鬼都不如的鬼魈竟敢闯入灵化山,是不是想再死一次?”
姞正和于珠再次向师父磕了三个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说完,二人抱着孩子离去。
说着,他突然加快手腕,剑在红色伞上胡乱刺去,不一会的功夫,红伞撕裂开来,碎成无数,纷纷飘落而下,像随风飘散的红艳鲜血,纷纷洒在鬼魈的身上。鲜艳的红色配上漆黑的黑色,鲜明的对比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扎眼。
“好。”
“姞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