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浑浑噩噩,吃了上顿就没下顿,那晚离开前的雄心壮志被名为现实的冷水浇透完全。
“进来,像你刚才做得那样。”
见我没有回应,阿季揽着腰将我向上提了几分,后背触到的温热感更明显了,我整个人被阿季抱进他的胸膛。
我本想问他还能做吗?
但似乎和上次的眼泪不同,这次隐隐约约含着气恼,自责,甚至于无措的意味。
黑暗会放大除视觉的一切感官。比如气流的涌动,比如耳边的窸窸窣窣,再比如,头发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被蹭过。
“……”
一想到这粘腻跟阿季有关,我便心跳如擂,喘息几近压抑不住。
这五年我对上城最大的感触是,果然繁华,也果然冷酷。
“哥。”阿季咽了咽嗓。
埋在穴里的鸡巴顿时跳动两下。
我以为等待自己的新生,但却是又一轮的沉重现实,
街角烂菜叶的苦,过期面包的酸,天桥下的酷热与巨寒我全都知道,全都切身体验过。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像生活中阳光下的老鼠,有段时间餐厅的点单客人是我唯一的交流对象。
“一闭眼就是昨晚看到的,哥的。”
但阿季的眼神,反应全都告诉了我答案。
“啊。”我低呼,因为突然搭上腰间的手。
“……我睡不着。”
他开始装傻,这次绝对是装傻:“怎么办,下面好像又开始痛了。”
但在这个拙劣的吻下,抵在我肚子上的那根竟然溢出滴精水,顺着我的皮肤下滑,空气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哥,头闷到被子里睡觉会难受。”阿季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响起,低又麻。
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粘腻。
在阿季持续的注视下,我缓缓拉开被子的一角。
我躲在被子下抖了下。
灯光下有一滴汗凝在他的下巴,阿季挺动腰腹操进来的瞬间,那点汗甩落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自慰次数寥寥,对这种事情算的上是一窍不通,我抵触自己的畸形的身体,所以总下意识的抗拒。
像是赌着口气,我逃离了那里,又独身一人来到繁华的上城。
我一僵。
你那哪是痛。
但此时那些过往像高叠起的积木,叠到一定高度,不用触碰,只是风吹便会摇摇欲坠地整个晃动起来。
我躺下,握住沉甸甸的那根刚射过却还硬挺的性器,重新抵上肉缝。
那瞬间的我不是很清楚接下来的话意味着什么,脑子里面全然空白,浑身血液快速调动起来,心脏在旷荡的躯干里横冲直撞,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
我疼得眉头紧皱,原来刚才他娘的还不是全进去。
蛆虫般的生活,烂透,也糟糕透。
这个羞人的事实只是想到我就已经脸红心跳,连呼吸都不知道如何继续了,只能咬着被角,努力克制不发出声音。
我叹气,知道了今夜的古怪气氛不止我一个人感觉到了,也因此变得心跳如擂,变得头脑昏涨。
抗拒那道躲在阴茎下面,原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却平白多出的不该有的细缝,那是我人生绝大多数不幸的来源,是我被叫做异类,活在街坊邻居鄙夷目光的源头。
仅一段时间过后,我就发觉我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你不想也,也没关系。”一瞬间害羞的人反倒成了我。
说不清这是今晚的法,混乱一通。
我抬起腿,缠上阿季精壮的侧腰,用大腿轻蹭。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阿季睡得迷迷瞪瞪,他坐起身,月光让屋子里不至于完全陷入黑暗,看着眼前的黑影,我咽了下口水,不敢回答。
但即使这样我也不愿回去,那里是生不如死,于是就这样叫着牙在上城,竟然也苟活了5年。
我有些愠怒瞪了眼身前全然沉溺在快感的阿季,阿季感受到我的视线,慌张地收起脸上的快感,又怂又蠢蠢欲动看着我。不满拧了拧眉。
一个人,没成年,无依无靠又拖着具畸形的身体,要在上城这样的大城市谋生简直异想天开。
“……你,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我要睡了,晚安。”我翻过身,背对阿季不再看他,在持续的安静中我干脆把头也蒙进被子里。
我抽出手,掀动被子时里面窜出股淡淡的甜腥气,是那里的味道。
阿季的声音有些哽咽。
阿季没有回应我,屋子陷入诡异的沉默。
“哥。”
“你……”我看着黑暗中的那团人影,咽了下口水:“要不要上来睡。”
可痛苦不仅仅只有物质,精神上的空缺也日渐让我崩溃。
成年后我找到的法。
阿季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可偏偏他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