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倒下的一瞬间,记忆中断了。
很快,又一片残存的记忆被钱松捕捉了:
邪神的意识苏醒了,他虽然无法脱困,却用自己的黑暗力量感染了一部分共生体,让它们变得疯狂、残忍而又嗜杀。
邪神不停地怒骂和挣扎,却拔不出胸口的神剑,只能任由自己的力量逐渐消散,神躯逐渐虚弱。
者五脏俱全,那干嘛还需要寄生别人?
这一小部分被感染的共生体开始吞噬星球上正常的同类,所以它们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到即将有能力仅凭肉身就离开星球,飞渡宇宙。
钱松知道,包括毒液在内的所有共生体,都有一个共同的始祖——黑死剑。
又过去了无数去了无数年,邪神
一个长发遮面的瘦削人影,被一把漆黑的大剑当胸穿过,钉在虚空之中。
带着这样的疑问,紫薯精博士开始了他的生物实验。
那是一场混乱的大战,到处都是碎裂的星球残骸,到处都是未知生物的尸体,身披黑甲的邪神手持大剑,与十位天神组浴血奋战。
几头山岳一般巨大的共生体仿佛嗅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样,张开遮天蔽日的翅膀飞过来,试图吞吃小猫。
有一天,共生体星球的一处山峰上空间扭曲了,一只小猫从虫洞中走了出来。
邪神败了,因为他寡不敌众。
咎由自取也好,运气太差也罢,它现在只求速死,所以把刚从埃迪那儿学到的脏话一股脑地全抛了出来——“沙滩之子”是毒液认为最恶毒的脏话了。
这颗星球上的所有共生体,只要仰望星空,都能看到一根堪比银河的巨大触手,从那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它们再也看不到任何星光。
“杀了我吧,怪物!我不信这颗星球上的土著有你这么可怕,你和我一样,是个无耻的入侵者!”毒液还在哀嚎,声音也不再断断续续:“杀了我!沙滩之子!”
比起钱松的“榆木脑袋”,毒液更像是一滩“烂泥”,那它的意识是怎么产生的,又储存在哪里呢?
这把剑是邪神纳尔的伴生神器,和纳尔一样拥有着生命和神性。
接下来,钱松捕捉到了第三段记忆:
钱松控制着“绿针”扎了进去。
等一切都恢复如常的时候,共生体们发现,那些稍微强大一点的邪恶共生体,全都消失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接下来,是最后一块记忆碎片:
直到,钱松“看”到了一道光。
当钱松和那个人影“对视”的时候,一道意念,或者说记忆,被钱松捕捉到了。
记忆中断……
在扎进去的瞬间,钱松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初获得古神之眼时差不多,只是微弱一些。
毒液寄生埃迪后能在他脑子里对话,钱松现在也相当于进入了毒液的“脑子”,虽然它并没有这玩意儿。
他把意识投放到了某根深入毒液体内的“绿针”里。
为了防止有人来拯救邪神,黑死剑的剑刃依然插在邪神的胸口,剑柄熔化成了黑色的“石油”,这些“石油”涌上地表,化作了无数的共生体,它们的职责,就是守卫这颗星球,直到永远。
除了毒液的聒噪声,它的体内一片黑暗。
在亿万年的宇宙漂泊中,无数的宇宙尘埃和陨石被吸附到黑死剑周围,将邪神和黑死剑一起包裹起来,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形成了一颗巨大的星球。
毒液的核心,是一团光。
“啊啊啊啊!你懂个屁的生物……你这个怪物……太粗暴了……杀死我吧……”意外地,他和毒液的意识接触到了,他“听”到了毒液断断续续的声音。
神器黑死剑不知为何突然噬主,将邪神一剑穿透,打入虚无之中。
记忆又中断了。
这颗星球的名字,叫做klyntar克林特,klyntar不是地球人的语言,而是共生体的母语,意为——【牢笼】。
所以,钱松对于在毒液的核心感应到稀薄的神性,并不意外。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一部分共生体又有了信仰,他们自己组建了一个教会——小猫神教。
然后……
它太痛苦了,它包裹着钱松的体表,钱松的体表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根“绿针”,这些绿针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它身体里链式生长,它现在就像同时被一千万个容嬷嬷“伺候”着的紫薇一样。
钱松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不可能因为两句脏话就怒不可遏,他不理会毒液的叫嚣,继续控制绿针深入毒液的核心。
就像老式收音机信号不好时要拉长天线一样,钱松尝试着操控这根“绿针”伸长了几倍,果然,“信号”真的变好了:
这团光中,蕴含着“神性”。
说白了,最初的共生体,都是狱卒。
令他意外的是,除了神性,他还看到了一个壁画一般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