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没有我们渊儿厉害,矮子里面挑高个而已。渊儿,你也别太自大,你武艺是好,但文学造诣不行,不能和谁比文斗诗,是不是?”
——那些酸腐诗文有什么用?北国大军举兵入侵时,这些诗文能劝退他们,还是能求饶说理,请他们不要杀`人抢掠?
凌灏渊就是这么不屑,脸色却是如常,没有打扰太后的好兴致,只点头称是。
桃花
眨眼之间,迟鹰扬已经带着两个光鲜亮丽的小徒儿,出现在京城城郊的小树林里。所以,他才放出了要男人入赘的豪言壮语,并且明确表示,想共享他权势的男人,首先要在他的亲兵手下过招。打败了他的亲兵,才有机会打败他本人,不赢不能入赘。
自此,京中无人敢入赘挨揍。
可宫中太后病重,希望他不要孤独一人。国师也说,如果他成婚,可以给宫中太后的病冲喜。
在再三思虑过后,凌灏渊才决定依照国师所言,寻一个普通平民,放在家里自己管着。
若是一个乖巧的,不给他惹事,不用他的威名和权势胡作非为,那就好吃好住的供着,当个摆设;如果不幸选了个品性差的,那给太后冲喜完,就杀了完事。
凌灏渊打定了注意,没把婚事当一回事。
可太后那边,即使脸色苍白地躺在硬床榻之上,也是兴致勃勃的。
太后那残叶一样的瘦小身体被轻薄的被褥盖着,犹如枯枝般的手指翻动着宫人们送上来的画像,干瘪的脸上现出笑意,失去血色的薄薄的嘴唇,也扯出几许弧度:“渊儿啊,他们不错,都不错,全都长得很好。”
病床边的凌灏渊根本没抬眼看画像,就“嗯”了一声。
太后又气若游丝地问道:“你喜欢长得年轻可爱的,文雅温润的,阳刚的,像你一样凶猛的,还是胖胖有福相的?白的黑的?”
“都行,”反正都配不上他,凌灏渊把鄙视的语气全部收敛,尽量用平和的嗓音说道:“人重要的是品行,品行好就行。”
“对对,还是渊儿有眼光,”太后精明的双眼怜爱地从画像里抬起来,望了望她的唯一的男双孙儿:“哀家一定帮渊儿好好过目,哀家都想好了,渊儿这么厉害,将来的夫君除了品行好,也一定要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相貌方面举国挑出来的,应该都不会差到哪里去,哀家还要他们比诗文、比画画、比棋艺、比射箭、比武……”
说起孙儿的婚事,太后眉飞色舞,一点也不觉得累。
“不可能的,”凌灏渊平静地陈述事实:“皇祖母,武艺比孙儿好的,孙儿征战十年,还真没见过。”
这个观点早就和太后说过了,此时太后“嘻”的笑了一声,说道:“那肯定没有我们渊儿厉害,矮子里面挑高个而已。渊儿,你也别太自大,你武艺是好,但文学造诣不行,不能和谁比文斗诗,是不是?”
——那些酸腐诗文有什么用?北国大军举兵入侵时,这些诗文能劝退他们,还是能求饶说理,请他们不要杀`人抢掠?
凌灏渊就是这么不屑,脸色却是如常,没有打扰太后的好兴致,只点头称是。
桃花
眨眼之间,迟鹰扬已经带着两个光鲜亮丽的小徒儿,出现在京城城郊的小树林里。
有着三十五两银子的迟鹰扬财大气粗,给两个徒儿每人做两套春夏秋冬的衣服和鞋袜。小徒儿不用穿着不合身的破烂衣服了。
看着换上了新装的、被养得肥肥白白的、可爱的两徒儿,迟鹰扬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接下来如果能赚得银子,除了买屋,还得给徒儿们弄弄什么长命锁、鲁班锁、七巧板、拨浪鼓之类的。男装女装道袍都做上几身,总之人家孩子有的,他家徒儿也得有!
而今天的迟鹰扬,也不是穿着粗布衣服的迟鹰扬,而是做了两身亮丽衣服的迟鹰扬了!
真的十分亮丽。
这套镇店之宝,是他家大弟子迟谨言给挑的。他们当徒弟的都做好几套新衣服,师父还穿着旧衣服说不过去,于是给师父挑了几套。
而在满店青色玄色白色的素色衣料里,桃红锦缎外袍,是整家店里最亮眼、最明艳的。
柳绿内衬,桃红外袍,迟鹰扬昨天就穿过,当他走在街上,身姿挺拔,桃花枝随步摇摆,腰肢处掐住朵朵桃花,宽肩窄臀,亮丽照人,是人群中最耀眼的星。
虽是外袍桃红的颜色,别人穿了,可能会显得娘气,可迟鹰扬驾驭得住。
他身姿修长挺拔,行如风、立如松,桃花外袍穿在他身上,耀眼而不失风华。迟鹰扬还长得唇红齿白、俊美非凡,像是清雅爽利的桃花仙君。
这身桃红还十分便宜。
从十年前起,镇国将军凌灏渊以双儿之身成为宁国战神,勇武的名头震撼北国,宁国上下所有男双女双,都以英姿飒爽、英伟勇武为美。
而衣裳的颜色,也以素色为主,男人也是如此。
十年前,男双儿还喜穿桃花粉红嫩黄,如今,已经无人敢穿了。